吃點吧。”

&esp;&esp;半透明的蝦肉在燈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周紫妤的動作頓了頓——傅西凌也曾經把剝好的蝦放在她碗里。

&esp;&esp;“發什么呆呢？”徐珠的指尖在她眼前晃了晃，蘸料不小心滴到了手機屏幕。

&esp;&esp;“啊，抱歉。”徐珠很自然地抽了張紙巾，拿起周紫妤的手機擦拭。鎖屏亮起的瞬間，滴落的一點醬料在那幅雪景圖畫間顯得尤其突兀——湛藍的天空，被雪覆蓋的松林，積雪的厚重質感幾乎溢出屏幕。

&esp;&esp;她有意調節一下氣氛，多看了一看鎖屏，說：“壁紙很好看。”徐珠微笑著遞還手機，“像能聞到雪的味道。”

&esp;&esp;周紫妤心跳突然空了一拍——這是傅西凌的畫。

&esp;&esp;她下意識地看向徐珠手腕的黑色皮繩，和宋知雨的是一對，在白皙的皮膚上非常顯眼，也很好看，但——不是徐珠的風格。

&esp;&esp;吃完最后一塊甜點，徐珠說：“早點回去休息吧。”

&esp;&esp;周紫妤點了點頭，“我送你。”

&esp;&esp;徐珠拿起外套，袖口不小心掃到餐巾盒，差點掉下桌子。然后她笑著抽了一張紙巾，手指靈活地折了只小兔子——這是她們大二那年，在圖書館熬夜復習時學會的小把戲。

&esp;&esp;“不用啦。”徐珠把紙巾兔子放在她掌心，“我也開了車過來。”

&esp;&esp;她看了一眼周紫妤，很想多叮囑一句什么，卻最終沒有開口，只是捏了捏她的手掌，“那我走啦。”

&esp;&esp;她該留給她足夠空間。

&esp;&esp;周紫妤小心握住那只小兔子，用柔軟紙巾折就的東西只能小心保管，“好，那你慢點開車。&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