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瑪利亞用力吸了吸鼻子。
“……?”
“沒有血的味道誒。”
……有才是真的地獄吧!
被她地獄的腦回路逗得哭笑不得, 麻里直接把撈東西的抄網(wǎng)丟到了瑪利亞的頭上。
索性是正經(jīng)了起來:“按照時間來說, 傳說說的就是失蹤的那個高三生吧。”瑪利亞只是歪著看著被自己用夾子撿起來的水池雜物, 明顯是被不知道誰丟進來的黑色書包。
畢竟時間對得上, 而且新聞也說,當時只找到了失蹤者的鞋子。
這么看來的話,學校的傳說里面說的,應該就是那個高三學生吧?
但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黑醋高中的謎團實在太多了。
總感覺好像有什么要拼湊了起來,但不管哪個推都存在漏洞。
論上來說,兩年前的失蹤案導致了今天的一切。
但學校里, 要說是大家一起規(guī)避咒靈陷阱也不對、為什么要不停聘請灰兼也毫無解釋、更不要說那個咒靈一天天在耳邊叭叭‘太好了沒找到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總感覺獲取的情報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但根本沒有可以確認答案的人或是地方。
“啊啊啊啊……”巴在天臺的圍欄邊上,瑪利亞吐-出了一口長長的濁氣,“好想許愿!”
要是可以占卜就好了, 再不濟讓她直接許愿有個知道兩年前、不, 只要有個知道上周的灰兼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人過來就好了。
金發(fā)笨蛋難得產(chǎn)生了些許焦躁情緒,只能用腦袋哐哐往天臺圍欄橫桿上撞。
但是沒錢。
發(fā)薪也是, 得做到周末才能拿到。
瑪利亞整個人掛在了欄桿上,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在舊校舍頂漂浮的金幣水母。
(恐怕不久就會有與此有關的都市傳說了吧)
只有麻里姐面帶苦笑用雙手穩(wěn)住了瑪利亞亂晃的腦袋:“小心不要掉下去了……不過、不可以騷擾別人噢。”
她苦口婆心地重復勸告。
“瑪利亞的話, 總感覺會沒法分辨哪些可以說, 哪些不可以說, 一不小心就會把不該說的內(nèi)情也告訴別人的。”
女性前輩試圖把正經(jīng)內(nèi)容灌進這個開了口的腦子里。
學校費了這么大功夫瞞過那個咒靈,要是被她們一不小心說漏嘴就完蛋了吧?
當然。
重點還是騷擾夏油杰的事情。
“而且——對方是年齡差不多的男生, 你還是不要靠太近了。”
“誒……”
“對方會誤會的。”
畢竟瑪利亞對誰都很親切,性格也很可愛,還非常直率。
無條件站在妹妹(瑪利亞年齡約四位數(shù))這邊的女性前輩濾鏡非常厚,不放心地看著金發(fā)笨蛋。
“……不能讓污-穢的高中男生心存幻想。”
雖然瑪利亞不太明白她說的誤會和幻想到底是什么,她還是抬起了腦袋:“杰不會誤會的吧?”
因為那個狐貍眼高專生很聰明的嘛。
——就算自己說胡話的時候也能猜到自己的用意,沒道會產(chǎn)生任何誤會。
金發(fā)錢箱子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說的。
而女性前輩卻只是笑瞇瞇地沒有解釋,只是摸上了瑪利亞的腦袋,放棄跟她講任何大道。
“總之你聽話就對了,瑪利亞。”
靈幻、麻里、杰他們都在讓她聽話——總之,瑪利亞都答應了。
會聽話的。
包聽話的……當然,是等她達成自己目的之后。
所以。
[既然都和灰兼的前輩約好了‘不要騷擾夏油君’,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瑪利亞醬。]
[在和杰聊天。]
所以,此刻的瑪利亞在確認麻里姐已經(jīng)睡著之后,正躲在被窩里面,和杰用郵件聊天——偷偷的。
郵件另外一頭的夏油杰倒是能夠解灰兼前輩的心態(tài):[畢竟她不想你到高專讀書吧,想讓瑪利亞留在那邊,所以也不想要瑪利亞和我多相處。]
[是嗎?]
不過男高沒有回答,只是轉而問她。
[……被發(fā)現(xiàn)沒關系嗎?]
[我又沒有麻煩杰,我們是公平交易對吧?那就不是沒有聽話不是嗎。]
而這么想著,瑪利亞牌潛水艇悄悄從被子里鉆了出來,疑神疑鬼地左右瞟了兩眼,又縮回了被窩,重新變回了暖呼呼的棉被蛋包飯。
首先。
杰又不是‘夏油君’,她的字典里可沒有夏油君這種字眼——當然,主要是因為瑪利亞敬語用得顛三倒四的關系(這也可能是她經(jīng)常把人惹毛的重要原因)。
而杰分明記得自己被強賣強賣的事情:[瑪利亞醬真的知道公平這兩個字怎么寫嗎?]
[當然了,雖然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