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杰不是喜歡收集寶o夢嗎?]
“那個嘛。”稍微頓了頓,雖然面前誰也不在,黑發男高仍舊扯起笑容,“……因為等級不夠高吧。”
“我也想收集一些了不起的家伙誒。”他語氣有些苦中作樂的輕快。
[所以,她也討厭同學的話……果然還是做掉的意思嗎?重生回來的‘我’已經不是過去的‘真亞’,這次、]
但是瑪利亞的胡話還沒說完。
已經被夏油杰打住了。
“都說了不是了……我想、她應該是沒辦法放手吧。”
[……?]
雖然腦袋里冒出了這么多‘壞話’——但仔細思考的話。
……因為說的是別人的事情。
甚至不是‘我有一個朋友’。
而且,瑪利亞醬根本不在乎……
所以。
變得稍微能夠開口了一些。
“雖然在人群里,也有不太喜歡、無法解、要是改過來就好的部分,偶爾也會覺得那種無法解的感覺必然帶著一種虛偽。”身處人群的時候。
這種微妙的距離是他的一部分。
而男高謹慎地選擇著用詞,試圖在傳達自己的感情的同時,不用傷害任何人——這也是他的另一部分。
但是。
那種寂寞多半是因為沒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弱小無法解自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為弱小必然伴隨著愚昧。而一旦能夠解他人的感情的話就能明白,這并不是任何人的錯。
向下渴求溫情本來就是一種徒勞。
“如果是真亞(我)的話,加入社團搞不好,想要保護那些社團里的同學……吧。”
畢竟這種社團,不是最喜歡到處搞什么都市傳說探險、或是空宅試膽了嗎。
[……所以祈愿應該是世界和平?咒靈都消失?那有些難誒,而且當時的學生都轉學了,也沒法守護誒。]
“不,恐怕是為了自己能夠獲得成就感和歸屬感吧,和別人沒什么關系……偶爾也是需要‘我很特別’的想法來維持自尊心的,畢竟人緣不好。”
而他現在已經找到了。
位置和意義。
但瑪利亞的反應卻和夏油杰的預料不大一樣:[那樣就不會寂寞了嗎?]
她聽上去并不太解夏油杰的話,或者說是,這恰恰是已經完全解了之后的回答。
[說了一-大堆……可是這樣也可以祈禱朋友吧?只是方式不同,我來保護你們,我們成為朋友吧!希望在學校里超級受歡迎!還是有可能是這樣的愿望吧。]
“都沒法解對方,這種喜歡也沒有意義,我認為她只是沒法看著別人出問題而已。”
[愿望和智又不是一回事。]電話那頭的瑪利亞拖長了聲音,聽上去是在床上打滾,[覺得不能解,所以直接放棄了交朋友,在我看來更加奇怪誒。]
對人類有些生疏。
瑪利亞咕噥了半天才說明白自己的想法。
[……像是從意義和責任里告訴自己‘得不到解、寂寞和痛苦也很正常,但我至少有這個’一樣。]
[有的時候就是明明知道‘不可能’,也會忍不住‘想要’不是嗎?這才是愿望的意義嘛。]
知道不可能輕易被解。
但還是想要。
[而且去試試看,解一下不就好了。]
“瑪利亞醬,想要去做,和做得到也是有區別的。”夏油杰倒是很有耐心,“而且我們這里說的、”解和寂寞可能只是真亞身上問題的一部分而已。
實際上她的愿望還是不太清……
但這話還沒說出口。
瑪利亞輕快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但是也可能是愿望一部分,對吧?被他人解,t朋友,稱霸學校什么的……]
明白了。
[那我先來解吧。]真亞的想法。
[雖然算不上人類,總之應該也能湊個數。]瑪利亞顯然選擇了廣撒網的策略,[這樣……算是把愿望完成個10?]
……明明就是個離‘解’最遠的家伙。
偏偏那個家伙還在白目地確認著‘錯誤路線’:[以術師基準,這樣會稍微不寂寞一點嗎?]
夏油杰嘆了口氣。
但是意外地不想反駁,只覺得有些微妙的痛快。
“嗯,稍微吧。”
總之。
瑪利亞把‘想要保護同學’這個猜測的動機加入了對現狀的推測里——然后才討要起了‘交易’的另外一部分。
“我都把事情告訴杰了。”
想要額外獲得的情報,他也可以幫忙了吧?
學籍冊始終有限,果然還是得知道那個失蹤案的全貌才行——現在看來就是,真亞想保護同學,同學失蹤,她拒絕上學了?
大概?
而電話那邊的夏油杰聽上去倒是挺柔和的:[你真是個交易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