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里面還有3200円……”瑪利亞說起這個就會泛起心痛。
不過,雖然她表現得非常關心錢,兩個高專生聽到這點,卻交換了一個眼神——
五條悟抬起眉毛:“可是‘你’就在這里吧?”
那個箱子和她在六眼的眼里-根本就是一體的——雖然像是個冰淇淋球中段壘著塊格格不入的方塊巧克力的蛋筒冰淇淋。
但瑪利亞卻搖頭,只說箱子確實是被人帶走了——高大的黑發男人,帶著箱子和一個女人的身影。
她能記得這點,直覺也是這么說的。
想不清楚,兩個男高姑且就把瑪利亞說的當成‘事實’處。
“帶走的是誰知道嗎?”
瑪利亞繼續搖頭。
“不過瑪利亞醬,你在意的其實是被封印在錢幣里的咒靈吧。”夏油杰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因為它們都和這個一樣,是嗎?”
被遺失的功德箱當然重要,不然五條家的老頭也不會著急忙慌找上五條悟來調查這件事。
但里面封印著的咒靈遺失恐怕也是一個問題……
夏油杰把當時的古錢幣和尾巴還沒恢復的唔姆醬都放了出來。
一盒一靈立時就對上了視線。
視線交匯了好久……
然后。
在男高的期待眼神中——瑪利亞和唔姆醬腦袋上都冒出了問號。
一個是因為根本什么都不記得了。
瑪利亞看著唔姆醬:“它沒有尾巴。”
……不用你說,長眼睛都能看出來啦!
而唔姆醬的空氣尾巴則是要甩不甩,像是認出來了瑪利亞,又感覺自己是認錯了一樣滿頭疑惑。
可能是瑪利亞現在套著人皮的關系吧——這是五條悟的猜測。
我就不該抱有期待。
而狐貍眼男高的笑容幾乎僵硬成了簡筆畫,額頭卻早已冒出青筋,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瑪利亞已經面帶疑惑,皺起了眉頭:“我只是覺得很重要而已……”瑪利亞低下頭,難得表現出了一絲非正面的情緒。
她看著自己空蕩的雙手……
根本就不知道原因。
雖然不太懂各種負面情緒。
對于過去的事情,可能是因為真亞搞不清詳細的許愿,也不記得了。
唯獨那種……試圖回憶時的頭疼、陌生的情緒、和失去的細微沮喪感,對瑪利亞來說非常真實——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看重那3200円的哪部分。
是因為它們是屬于自己的‘金錢’呢?
還是因為上面托付著想要封印的意志,被交付給自己的咒靈們呢?
生來便被賦予了‘由’。
空蕩蕩的心中剩下的只有執著而已。
她不太明白這種感覺,反倒是夏油杰已經輕輕敲上了瑪利亞的頭頂:“如果我給瑪利亞醬3200円的話,你會放棄找到那個錢箱里的錢嗎?”
思考了片刻,瑪利亞搖了搖腦袋。
那3200円是不一樣的。
“那這樣的話,就代表瑪利亞醬就算已經忘記,也還在履行自己的使命吧。”黑發男高對瑪利亞微微勾起了嘴角。
就算知道了本質,只要眼前的她具有人類的形態,可以交流……就忍不住把她視為人類。
那估計是夏油杰的安慰或是指引。
當然。
這安慰還沒完全灌進瑪利亞的腦子。
旁邊的五條悟已經以拖長的誒聲打破了感動,他指著瑪利亞:“可是這家伙路上根本就在隨便亂用詛咒錢幣誒!這算什么封印啊!”
白發男高臉上還帶著‘都怪這家伙長了腿我現在還得到處跑’的抱怨神情,輕易打破了感動。
不過。
兩個男高交換了一個眼神。
五條悟放下游戲機,坐直了:“誒……果然還是不殺了吧。”墨鏡男高一臉嫌麻煩的表情。
“同感。”夏油杰點了點頭。
兩個人十分默契,只有瑪利亞狀況外:“殺什么?”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么。
“當然是你啊。”/“瑪利亞醬噢。”
兩個人模狗樣的惡魔笑瞇瞇地看向了瑪利亞。
當事盒指向自己:“我?”
啊……是說他們放棄殺死……
我?
誒……為什么?
瑪利亞滿臉問號。
但那邊的夏油杰的嚴肅表情已然垮臺:“瑪利亞醬好歹害怕一下吧。”
“……我努力一下?”
“算了。”
而好不容易修正了因瑪利亞貧瘠的反應破壞的氣氛,夏油杰正想繼續嚴肅的話題——瑪利亞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不可能讓她輕易跑掉,黑發男高搶先按下了接聽和公放按鈕,但那頭卻并不是預料中的靈幻新隆。
是非常意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