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
“瑪利亞醬。”那個笑瞇瞇的高專生蹲在座位旁邊,在空墻壁把瑪利亞關起來之前向她伸-出了手。
瑪利亞看了看夏油杰骨節分明的手掌。
沒搞懂他要做什么。
金發笨蛋姑且把手放上去……握手?
夏油杰沒有動,看上去是有些僵硬。
所以瑪利亞又換上了另外一只手——腦袋上冒出了問號。
五條悟直接笑癱在了自己的床上。
而夏油杰這才嘆了口氣:“不要裝不懂,瑪利亞醬……錢包呢?”
為了避免她逃跑,黑發男高直接板著臉,把她身上包括10円硬幣在內的錢全都給收走了。
審問開始了。
但不管問什么,她能給出的回答也只有——‘我是瑪利亞’而已。
“都說了,就算想告訴你們……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會的不多,唯獨跟靈幻上了社會大學的大金毛在牢籠里舉起手,“而且我也是有隱私權的!”
即便到這個時候瑪利亞仍是一副缺乏實感的樣子,比起抗議,更像是在跟著一起咋呼。
“連人權都沒有,哪來的隱私權啊。”像是對瑪利亞的頭頂上癮,五條悟直接給了她一個腦瓜崩,把她彈到了椅背上,“明明是個錢、”
不過話說到一半,五條悟倒是愣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有些驚訝地發現只要不用無限將自己籠罩,就無法完整地說出瑪利亞的本體。
而坐在椅子上的金發錢箱這會兒跟個洋娃娃一樣,臉頰一時間被驚奇的五條悟捏成了胖餅,一時間又被捏成)3(小鳥嘴,她的腦袋被擺弄地歪來扭去,時不時還像是修電視機一樣被咚咚敲兩下。
夏油杰嘆了口氣:“悟,再怎么說,瑪利亞醬也是女生噢?”
“方方正正的東西哪里有什么性別啊。”五條悟面帶嫌棄地收回了手,“杰,原來你會因為外表而產生偏見嗎!?”他大喇喇地先倒打一耙,然后用拇指指向了瑪利亞。
而黑發同級生首先無視了摯友。
夏油杰嘆了口氣:“只有你說這種正經話看起來特別荒唐,悟……算了、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親眼見過才會解的東西。
只見在六眼的視野里——瑪利亞此刻由兩層構成,其內核是木制、看上去頗有年份,被金絲鑲嵌咒文裝飾的功德箱。
六眼倒是隱約能看到被封印在功德箱內,附著在錢幣上的咒靈們。
而箱子的外側則套著一層,在五條悟眼里,像是游戲模型錯誤一樣,卡在箱子外面的人類殼子,和現在已經被轉移到腦袋上的奇怪術式。
形象點說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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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頭朝左躺下的瑪利亞。
“真的假的。”白發男高有些驚奇地用拳頭輕輕敲了敲女盒的頭頂,“喂、杰,敲一敲還會有硬幣咔呲咔呲的響聲誒!”
敲沙錘似的手感有些讓人上癮。
他本來只打算錘一下的,但是忍不住又輕輕敲了一下。
被鑒定為女性存錢罐的當事盒倒是一點沒有生氣:“這樣說話會很不方便。”被錘一下的時候說話會突然卡殼一下。
——不過因為瑪利亞拒絕得根本沒有什么力道。
五條悟把胳膊肘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看吧,這家伙根本不會生氣不是嗎?”他露出了不負責任的小夫表情。
雖然現在的立場是瑪利亞被‘逼問’,但一人一盒卻詭異地合拍……可能是兩個人類(姑且這么稱呼)都對世俗的價值觀不怎么在意的關系。
本身對不適非常不敏感,瑪利亞思考了片刻。
“又沒有惡意,也沒有難受的感覺。”
“誒~沒有惡意就可以砸嗎,你這家伙相當亂來誒。”
“……大概?不過一般來說,隨便對別人動手的那邊才會被叫做亂來吧。”雖然是否認,但瑪利亞的語氣更偏向于真心實意地好奇。
“啊、那抱歉?”五條悟這話里的心意含量為零。
瑪利亞同樣:“嗯……沒關系?”
夏油杰根本跟不上這兩個只會亂來的家伙的步調,額頭上冒起了青筋。
“在我看來,瑪利亞醬看上去聽上去都是女孩子噢……稍微照顧一下我這種正常視野的術師好嗎。”
他總算把事情拉回了正軌。
所以。
現狀到底是怎么回事?
兩個男高都不是笨蛋,稍微一想就已經把各個散碎的點聯系了起來……
在高野山醒來的瑪利亞、她被看到的錢箱影子、還有被五條悟看到的,錢箱里封印著咒靈的錢幣們。
丟失的錢箱、封印著遠古咒靈的咒物、可以實現愿望的古董、無法被心懷惡念的人靠近的秘寶。
還有夏油杰一路追蹤到高野山,散播詛咒硬幣的詛咒師。
——怎么這些事情的背后都是你啊!瑪利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