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咪-咪放下了茶杯。
而那邊靈幻只是皺著眉頭,食指在桌面上飛速地敲打,幾乎都露出了殘影,明顯在焦躁。
“只找箱子?被帶走的人還有那個盜竊的家伙不管了嗎?”
瑪利亞搖頭:“那些可以之后再說。”她思考了片刻,“……我就是這么感覺的。”
非得找到不可,不然……不然會怎么樣來著?
說到這里,瑪利亞露出了想起什么的神情:“啊,我想起來了——”
對面接受調查委托的靈幻新隆和影山茂夫都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因為錢很重要。”
“……當我沒問。”靈幻新隆脫力地嘆了口氣,察覺到瑪利亞根本不在意別人的攻擊,他倒也變得口無遮攔了起來,“雖然你說的也沒錯但是我總感覺這種話從一個腦袋被攻擊的人、”嘴里說出來毫無可信度。
這話沒能說出來。
“啊。”
瑪利亞倒也真的想起來了。
她如此迫切的追隨著自己的‘直覺’的原因——這么說著,她這才像是想起要緊事似的,大喇喇撩起側邊頭發蓋住臉,露出了后腦上,一個明顯被木箱子砸過,拳頭大的凹陷傷口。
這凹陷好像完全沒有經過治療,這會兒血液還粘著頭發——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活下來的傷口。
“……我好像完全失去了恐懼感。”腦洞大開,瑪利亞的聲音從厚厚的發片后傳出來。
事實上她失去的并不只是恐懼感,其它負面情緒也一并消失了大半,傷心和氣餒變得非常稀薄,幾乎不會生氣,緊張倒是有的。
而哪怕是面對著繩子隨時會斷開,讓閘刀落下的斷頭臺,因為缺乏恐懼,她也能為了好奇把腦袋伸-進去看看。
唯一剩下的就只有對金錢與等價交換的執著,但瑪利亞姑且把那當成一種樂觀的積極生活方式。
……雖然瑪利亞感覺并不止如此。
但是思考起來的時候就會頭痛,所以她直接對麻煩事投降。
而靈幻和茂夫已經愣在了原地。
兩個正常人背脊上第一時間就已經爬滿了冷汗。
“這種事情……”
“嗯?”
“這種事情第一時間就應該說明才對!瑪利亞小姐!”鍋蓋頭茂夫被嚇得直接失去了顏色,就連周圍的東西都飄了起來,他慌張地試圖給瑪利亞 找合適的繃帶。
而靈幻新隆則是摸出了自己的翻蓋機:“茂夫,冷靜一點!等等醫院的電話到底是哪個我怎么想不起來了……”
反倒是無恐懼感的當事人一點不著急。
“不需要治療也沒關系的。”
室內的兩師徒像是呆頭鵝一樣愣在原地。
腦袋和內心一樣敞亮的瑪利亞將頭發放了下來:“從醒來的那天開始它就這樣了。”
……傷口既沒有好轉的跡象,也沒有惡化的模樣,似乎就凝固在了這個狀態上。
雖然智上知道很重要:“總感覺找不到的話就完蛋了。”
但因為失去了恐懼心,瑪利亞豎起拇指。
“已經沒什么好怕的、”
當然她還沒有說完,就被事務所的師徒倆以‘上個說這句話的人脖子已經變成可拆卸了你還是消停一點吧’這樣的由捂住了嘴巴。
而另外一邊。
東京的郊外。
本來正在移動的中途,開車的輔助監督卻突然出現了意外。
坐在后座的夏油杰剛感覺到奇怪的咒力波動,剛來得及抬頭。
開車的輔助監督胸口就猛然炸起了一陣洶涌的咒力,突然出現的咒靈一巴掌就將正在開車的西裝男扇到了山道底下——
時間緊急。
派遣自己操縱的咒靈將受傷的輔助監督救下。
激烈的風將他留在臉側的碎發劉海吹向了起來。
夏油杰看向了咒靈出現的方向,在看清楚是什么之后反而微微瞇起了眼睛——那確實是個咒靈沒錯,還是那種憑依在物品上,類似地縛靈的品種。
時年十七歲,剛升上一級術師的夏油杰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咒靈的憑依物。
“……錢幣?”
那是一枚50円的硬幣。
總之。
“……絕對不能讓別人拿走我的錢。”瑪利亞一邊這么說著一邊抱胸點頭,說完才發現自己說了什么。
她啊了一聲,看到了對面兩人沉默的表情,雖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但還是道了歉。
靈幻新隆沉默了片刻:“要不還是去治治吧。”關于腦子這個問題。
“可是我沒有錢啊。”那個委托人答得非常坦蕩,治療的話。
兩個‘被委托人’腦袋上都冒出了問號。
靈幻新隆腦袋上更是冒出了冷汗:“那……瑪利亞小姐是打算怎么支付委托費用呢?”
瑪利亞拿出了自己‘高價購買’的轉運壺。
“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