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和孩子們都勸了,她也沒當回事兒,今日四妹妹叫人給她把了脈,說她氣血虛,該進補了,她才醒悟過來。
“聽二姐姐這么說,罪魁禍首就是那兩千兩銀子了,看來……阿瑪不能再給二姐姐銀子了?!蹦晗г鹿室獯蛉さ馈?
“那可不成,四妹妹你以前說過的,見者有份。”年錦月知道年惜月在逗她,連忙說道。
年家的生意都是四妹妹一手做起來的,如果沒有四妹妹,他們年家根本沒有今日這樣的富貴,出嫁的女兒也不可能得到娘家這么多貼補。
說起來,四妹妹真是聰慧能干。
她出嫁的時候,嫡母還沒有生下四妹妹,后來聽說四妹妹有心疾,體弱多病,她還曾去武昌探望,當時這丫頭真的瘦弱極了,跟小猴子似的。
那些年,年錦月每年給阿瑪送年節禮,也送一份補品給年惜月。
日子雖然過得有點拮據,但該有的禮數,她倒是從來沒有少。
“二姐姐,你們打算在這住幾日?”年惜月問道。
“我們是來祈福問平安的,定了半個月的廂房。”年錦月笑道:“四妹妹你們呢?大概在這住幾日?”
“五日吧,王爺是奉旨出京的,要去的地方頗多,不能在這耽誤太長的時間?!蹦晗г禄氐馈?
其實,在路途上耽誤的時間最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古代出行成本太高,很多人一輩子都沒出過遠門,尤其是女子。
“這幾日,我們陪四妹妹你一起燒香拜佛?!蹦昃霸抡f道。
年惜月聞言點了點頭:“求之不得。”
她看向靳如怡和靳如琳:“大半年不見,你們姐妹二人又長高了些,婚事定了嗎?”
去年年惜月出嫁,這姐妹二人也跟著他們的阿瑪和額娘,一起回京送嫁了。
這姐妹二人,一個今年虛歲十五,一個虛歲十三。
靳如怡聞言紅了臉,下意識看了自家額娘一眼。
“如怡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是巡撫大人家的三公子?!蹦赍\月說道。
“山西巡撫嗎?”年惜月連忙問道。
“是。”年錦月點了點頭,她怕四妹妹覺得他們高攀了人家,解釋道:“我夫君的官職是有些低,比起巡撫,那可差遠了,可無論是靳家還是年家,都很有底蘊,我們如怡和那位三公子定親,其實算不得高攀。”
她家公公靳輔,當初也是做過從一品河道總督的人。
年家就更不用說了,如今正炙手可熱呢。
年惜月聞言皺了皺眉。
她在來時的路上,已經聽胤禛說起過這位山西巡撫蘇克濟了。
他們畢竟要來人家的地盤,胤禛當然提前了解過山西的幾位大員。
蘇克濟是四年前成為山西巡撫的,當今圣上夸他是個好官,所以他這巡撫之位坐得很穩,但胤禛卻說,要小心應對。
年惜月對歷史的走向了解的肯定不如重生的年如月多,她之前可沒聽年如月說,二姐姐的女兒會嫁給蘇克濟的兒子。
此人不能嫁
要知道,蘇克濟可是有名的貪官,胤禛上位之后大力整治貪腐,這位大人,便是重點打擊對象之一。
年惜月對此事還有些印象,此人好像貪污了好幾百萬兩呢。
這種事兒,三姐姐不可能記不住。
如果二姐姐的女兒真的嫁給了蘇克濟的兒子,以三姐姐的脾氣性子,早就忍不住勸說了。
或許,有些事因為自已的出現,已經發生了變化。
她得想辦法阻止他們結親。
“王爺和四妹妹到了五臺山,那幾位大人會來拜見嗎?”年錦月問道。
“不會?!蹦晗г聯u了搖頭:“皇上已經派人告知過各地官員,不必刻意前來拜見,我們路過之地的官員接待一二即可,山西的府城在太原,那兒離五臺山還遠著呢,總督和巡撫們都不會過來?!?
“二姐姐怎么問起這個了?”年惜月有些詫異道。
“如怡的婚事,是夫君定下來的,那位三公子也只有他見過,我們都沒見過呢?!蹦赍\月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如果蘇克濟來這邊,或許會把兒子們帶上。
“婚期定了嗎?”年惜月問道。
“尚未定下。”年錦月搖了搖頭:“我打算秋日里去一趟太原,和他們家的夫人一道把婚期定下,到時候免不得要請得道高人幫忙算算吉日?!?
年惜月聽了她的話后松了口氣,只要婚期還沒有定下,那就沒有正式去衙門過訂婚的庚帖,也就是說……這門親事還做不得數。
退婚也就比較容易了。
她可不想讓自已的外甥女嫁給一個大貪官的兒子,以后被胤禛清算。
蘇克濟貪污那么多,以胤禛的雷霆手段,他和他的兒子們,誰也別想活。
“這女兒家定親,要慎之又慎,那位三公子叫什么名字?”年惜月問道。
“叫圖禮,他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