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丟人了!
再說了,賣火折子和蠟燭能賺多少銀子?
“好了好了,八弟妹你就別逗她了,你不是在九弟那兒入了股,最近手里沒什么閑錢嗎?”四福晉笑道。
她看似在為年惜月解圍,其實是不想八福晉跟著分一杯羹。
萬一這年惜月真想入他們雍親王府,那肯定會帶一些生意當(dāng)陪嫁,這對他們王府來說,可是莫大的好處。
她要是把這事兒給辦成了,王爺不僅能得個美嬌娘,還能得不少銀子,能不記著她這個嫡福晉的好嗎?
她可是一心為王爺著想的。
想到此,四福晉又后悔今日約八福晉一起出門了。
作為親王福晉,她出門,肯定有人盯著。
四福晉本是想掩人耳目,所以叫上了性子比較沖動又沒什么城府的八福晉。
沒想到卻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四嫂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八福晉點頭:“我最近手頭的確沒有多少閑錢,那就罷了吧。”
她方才也不過隨口一說罷了。
主要是這些鏡子都挺好看的,所以她來了興致,想入股。
既然四嫂開口阻止了,自已總得給她點面子。
“那四福晉您呢?”年惜月抬起頭看著四福晉。
“本福晉今日是過來買鏡子的,不是來做生意的?!彼母x淡笑道。
雍親王府名下的私產(chǎn)和她的嫁妝,都有專人打理,每年賺的銀子雖然沒有那些生意人多,但也不算少了,她可不想冒風(fēng)險做生意。
更何況,賣火折子和蠟燭,能賺什么銀子?
這兩樣?xùn)|西都是上不了臺面的,傳出去未免讓人笑話。
八福晉看不上,她也看不上。
年惜月見她們這么瞧不起自已即將要做的新生意,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她還不樂意和這些人合作呢。
只要她們以后別反悔就行。
“四格格今年芳齡幾許?”四福晉突然問道。
“四嫂這是要給年四格格做媒嗎?”八福晉笑道。
四福晉再次后悔了。
她真不該叫八福晉一起來。
“回福晉的話,臣女今年十六。”年惜月回道。
“十六歲,正是女兒家最好的年紀(jì)呢,可許了人家?”八福晉把年惜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笑著問道。
“臣女的親事由家父做主,他老人家舍不得臣女嫁人,打算招贅,近日應(yīng)該就能定下了?!蹦晗г鹿暤馈?
這二人突然關(guān)心起她的婚事來,該不會是想亂點鴛鴦譜吧?
年惜月頓時警惕起來,也把年家的打算告訴了她們。
“招贅!”四福晉特別驚訝,只是面上沒有表露出來。
這姑娘竟然想招贅,那肯定沒想過要入他們雍親王府。
看來,這事兒是他們家王爺一廂情愿啊。
她還以為,是這姑娘仗著美貌,勾搭了王爺,想給王爺做側(cè)福晉呢。
“你也愿意?”八福晉問道。
女兒家若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是不會招贅的,免得受人非議。
這年家女兒長得貌美如花,卻要招贅,當(dāng)真可惜了。
“是。”年惜月頷首:“臣女的二位兄長外放為官,三位姐姐又都嫁人了,阿瑪身邊只有臣女一人,他已年邁,臣女想多盡孝,自是愿意的?!?
“你倒是個孝順的!”八福晉看了一眼年惜月,突然道:“你可愿意入我們八貝勒府,做個側(cè)福晉?你放心,本福晉可沒有外頭傳的那么善妒,也是看你順眼,才有此意,換做旁人,本福晉還看不上呢?!?
年惜月聽了她的話后,震驚無比。
她早就聽人說過,八福晉是被她的外祖父,從前的安親王岳樂寵著長大的,沒有嫁給八爺之前就有縣主的封號了,嫁人之后,夫妻琴瑟和鳴,她人也頗為大膽、肆意,經(jīng)常做出一些讓人無法想象的事,膽子極大,就連皇帝都說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卻沒料到,她竟然敢自已做主給老八娶側(cè)福晉。
“八弟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別嚇到人家小姑娘?!彼母x笑著開了口,心里卻有些想罵娘了。
自已千算萬算,居然沒有算到八福晉會截胡。
八福晉這女人是真的善妒來著,今日卻主動給老八娶側(cè)福晉,是出門前腦袋撞了墻,腦子不清醒嗎?
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若不是知道她是個心無城府之人,四福晉都要懷疑八福晉是故意如此了。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我不過詢問她一番罷了,她要是真像四嫂說的這般膽小,也入不了我的眼?!卑烁x一臉自信道。
“你怎么……你怎么突然有這樣的心思了?你之前不是和我說,絕對不會把你們家八爺拱手讓人嗎?”四福晉故作不解道。
人家根本沒有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