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是我放你進來的,陸子參事后若問起來,我也只能如實相告了。”
許秋遲的聲音在她身后不遠處不依不饒地響起。
“秦掌柜不問我為何而來嗎?”
女子頭也不回,腳步越發快起來,卻聽那聲音繼續慢悠悠道。
“我是來送銀子的。”
秦九葉猛地停下腳步,半晌轉過身來,面無表情道。
“在下身弱,擔不起財。上次托許兄的福、白得了那蘇家十五兩銀子,老天便看我不順眼,差點送我去蹲大牢呢。”
那紈绔頂著一張笑臉,口中卻說著欠揍的話。
“秦掌柜說笑了。我又不是來給你送銀子的,你何必陰陽怪氣、擺出一副抗拒推脫的樣子呢?”他說到這,故意提高嗓門道,“唐掌柜何在啊?為何不來迎客?”
“來了來了!”
唐慎言的聲音突然便在角落響起,也不知是躲在暗處偷聽了多久。
秦九葉扭頭望去、正看到老唐那飛奔而來的身形,只覺得自己從認識對方以來,從未見他跑得這樣快過。
燕回頭
蒼蠅再小也是肉,就算累死累活也不能放過一個。這是果然居的“待客之道”。
一網不撈魚,撈就撈大魚。這便是聽風堂的待客之道。
那許秋遲從狗洞鉆進聽風堂一盞茶的工夫后,便被唐慎言恭恭敬敬地請為了座上賓,手里端著的是聽風堂壓箱底的綠文青瓷,屁股底下坐的是唐慎言坐堂椅上那張水狗皮,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在唐慎言的肚皮上擺一局棋。
老唐忙前忙后地招呼著,秦九葉便隔著破木桌子冷眼看著。
她信那紈绔確實有些銀子,可卻不信他會這么輕易地將銀子給了他們。
可那許秋遲顯然懂得如何快速拉近關系、贏得對方的信任,不過才句話的功夫,已然說到了老唐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