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走火入魔。
謝拂雪隨著體內的靈力調整,直到頭上熱氣散去才睜開眼,耳朵傳來湖一道人的聲音:“姑奶奶!我又怎么你了,能不能別每次打我?!”
這次被打的貌似很狠。
辛十四娘扼住他的喉嚨,聲音冷酷:“我說了,看你一次打一次,被我撞見了就是你不識相!”
湖一道人臉上的血滴在她的胳膊上,“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我又不是鴛鴦,非要糾纏不清。”
辛十四娘打了他一巴掌,道:“誰跟你是鴛鴦?!”
湖一道人怔住,怒道:“你別以為你是女子,我不能把你怎樣?!”
他眼睛四處亂看,發現了謝拂雪,拼命使眼色,奈何她好像沒看到。
湖一道人扯著喉嚨大喊:“救命啊!狐貍要殺人了!”
辛十四娘的爪子碰觸湖一道人的眉眼前,謝拂雪皇后將人帶到房頂之上。
湖一道人嚇得不敢往下看。
謝拂雪道:“你又欠了我一條命。”
湖一道人捂著臉:“哎呀,道爺我剛才被揍的頭暈眼花,聽不到你說什么。”
這個時候跟他說這些,他還不如早點離開蘭若寺,反正祿輕的事情已經解決,算起來渭南才是適合他呆著的地方。
謝拂雪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那我把你扔下去,說不定就耳聰目明了。”
湖一道人抓住她的劍,“別!大家認識一場何必如此絕情!”
不知今年是否命犯太歲,竟然被這個小姑娘和陸酩酊等人拿捏住。
他堂堂渭南最有名的道士,難道不要薄面?
謝拂雪劍劍背在身后,道:“往西北跑個五里地就別再回來了,這兒又沒你什么事。”
雖然不知道湖一道人和朱孝廉是什么關系,但是他能送諸多的塵曦香,想必交情不淺。
湖一道人聽著不由自主點頭答應:“小姑娘你這話說得很在理。道爺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待你百年歸老,給你多燒元寶蠟燭。”
謝拂雪眉心一跳,拿著飛劍想嚇唬他,怎料這廝跑得比兔子還快。
辛十四娘卻也沒有再追過去。
真是應了剛才的話,看到就打,看不到愛咋地咋地。
辛十四娘立在院中,移步到了偏殿,看著壁畫的模樣,摸到了那顏色淡去的朱砂印。
謝拂雪跟著走進來,“想必您也聽說了一些事,不知道辛十四娘有沒有興趣加入抓卯魂的行動?”
多個隊友比對個對手好。
何況,卯魂攪和這么多事,不可能沒有破綻。
辛十四娘收回手,望著畫中之人,聲音帶著一絲疲憊與難過:“祿輕安然無恙去了輪回,我的心事已經解決了一半,還有件事不辦好,我怕是沒有精力追捕卯魂。”
言下之意,就是需要解決另外一個遺憾。
謝拂雪回憶著這其中的劇情,問道:“敢問那馮玄英可是馮生?”
辛十四娘輕輕點頭。
謝拂雪壯著膽子繼續問:“您的遺憾和他有關?”
辛十四娘沒有否認,也沒有解釋旁的。
謝拂雪道:“您不是不愛他嗎?”
假設祿輕被介紹給了馮玄英,二人沒有感情也就在一起。
馮玄英后半生過得還算可以。
不知這遺憾從哪兒來的。
辛十四娘看著壁畫,道:“你不會明白的。我會繼續留在蘭若鎮,若是有事可以找我。”
謝拂雪送她出去,道:“那您與湖一道人他……”
這要是繼續打起來,湖一道人怕是會死的更慘。
辛十四娘嘲諷道:“你以為他是什么正經的好人?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種人死一萬次也不足為過。
謝拂雪聽出來辛十四娘真的厭惡湖一道人,他能活到現在也是運氣好。
摯空手持佛珠走進來,笑道:“謝施主這是怎的了?”
謝拂雪回過神,道:“拂雪在想一些事,摯空大師這是剛從鎮上回來?”
她也不敢去問祿輕和朱孝廉的事情,可以肯定摯空知道一切。
恰好時間是在黃九郎出事那一年。
也就是說,祿輕有可能和徐萊仙一起落去壁畫之中,稍后剛好和辛十四娘的故事接軌。
一切的起源或許太自太華山?
謝拂雪進行完頭腦風暴,聽到摯空說道:“隔壁鎮上發生了一些事,貧僧去幫忙。路上遇到了多年沒來往的故人,不免聊久了一些。”
許是因為遇到故人,摯空臉上的笑多了些樸實和真誠。
謝拂雪心想別是遇到了朱孝廉?
朱孝廉看著就是個凡人,難道也活了一千多年?
這里是聊齋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謝拂雪忍住嘆氣的念頭,道:“那拂雪就不打擾大師了。”
師兄這會可能在eo,還是別去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