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一道人拔出劍聲音顫抖:“何……何方妖物!”
謝拂雪抱著毛球,“你看清楚了嗎?就說是妖物?”
湖一道人眨了眼睛,收起劍問道:“現在天暗下來,你說祿大娘會不會出來?”
天地變色可能是有人在作法,要么就是在打斗。
湖一道人警惕起來,
謝拂雪這次終于確定毛球是秋容的,道:“你覺得可能嗎?”
不知道秋容姐姐是不放心,還是發現了什么異常,放了個毛球過來。
還是個活的。
湖一道人趕緊在門上貼符紙,不管是哪種類型的全部貼上。
謝拂雪懷疑湖一道人在蹭經驗值,但她沒有證據。
屋里的朱老伯出來看著天色,隱約看到了一抹紅色,幽幽嘆了口氣:“快要下雨了,二位還是進屋吧。”
既然都來了,何必躲在風雨之中。
謝拂雪正想進去,看見有兩道影子在樹上打斗,速度快速疾風。
謝拂雪呆呆看著:“別是塵曦香引來了一群妖怪?”
塵曦香有材料就能練,就是得看人有沒有耐心。
湖一道人看到她把毛球放寶囊里,道:“不可能。妖怪怎么可能會喜歡這個,除非……”
話沒說完,只見一個紅影破門而入,聲音猶如天上的雷聲:“臭道士!可算是讓我找到了你!”
旁觀者視角的謝拂雪,看了一眼認出這不就是那天在姜家門口出現的紅衣少女?
現在居然還多了電音特效。
湖一道人臉色蒼白,躲在謝拂雪的身后哆哆嗦嗦:“小丫頭救我!”
謝拂雪:“……咱就是說,你好歹也是個渭南知名道士,王家的座上賓,怎么能這樣慫?”
她明白了。
湖一道人真正怕的還是這位疑似辛十四娘的少女,若是如此,辛十四娘也不可能無緣無故針對,
湖一道人害怕地閉上眼睛,“都什么時候了還磨嘴皮子,快把她趕走,這姑娘脾氣比你還怪,我都不知道哪兒惹到了她!”
他現在就希望紅衣少女趕緊離開,別耽誤自己做法事。
謝拂雪忍著心里的氣,“有你這么求人救你的嗎?”
真是沒有見過這么膽小的道士,
紅衣少女冷冷道:“你真的沒有惹到我?你就是化成灰,本姑娘也認識你,湖一道人!”
聽著她咬牙切齒的聲音,謝拂雪腦補了恩怨情仇,卻還是往前擋一步,“姑娘,你和他究竟有什么過節?可否等我們把正事解決了,再好好談談。”
真可怕。
她現在很想念系統大大。
(修)
紅衣少女手中的雙月刀發著詭異的光,冷冷道:“小姑娘,你怎不問他究竟做了什么孽?”
不枉她一路追過來,總算是逮住了臭道士!
湖一道人眼神看向門外,只有陣陣斜風大雨,“姑娘,都是誤會一場,你可別輕舉妄動啊!念在祿大娘去世,還請你別打擾她死后安寧!”
屋子里的塵曦香快要燃盡,祿大娘沒準很快就出來了。
紅衣少女不依不饒:“你今天要么死在我手里給我交代,要么交出你的心臟,讓我看看有多少坑害人的心眼!”
天地色變,只見她臉色發狠,身后多了十二條火紅色尾巴。
湖一道人嚇得抱住謝拂雪小腿,“救命……”
多年不見,這人怎會變得和公西譽一樣暴戾無常。
謝拂雪扯開他的爪子,“男女授受不親,你怎么招惹了她?不說清楚,休想我幫忙。”
外面傳來青騾的叫聲,少女露出尖尖的狐耳,身后又有那么多尾巴。
定然是辛十四娘沒錯。
湖一道人要破自己的手指涂了一個符印,定在朱老伯的家門上,道:“許是記恨當年因我斷了她兩條尾巴,可那是她自愿的,一命換一命本就是地府都承認的事。”
話雖如此,湖一道人的臉色仍然看著心虛。
謝拂雪猜測道:“你別是騙了人家狐仙的感情,用人家的尾巴救了你的白月光吧?”
這種劇情套在任何題材的故事里,都能量產出一堆狗血的后續。
湖一道人怒道:“什么白月光,道爺我一心向道,豈是兒女情長所能羈絆的?”
他現在就想把事情給搞定,前提是在活著的情況下。
謝拂雪將湖一道人推遠,召喚出進階版的飛劍,飛上空中與準備開大的紅衣少女面對面,道:“想必你就是傳說中的辛十四娘。若是真的有恩怨,不如坦誠說。”
辛十四娘露出長長的紅色爪子,語氣比剛才軟和點:“小姑娘,我看你幫了譽郎不為難你,你可知臭道士害得祿輕多苦?若不是他,我早就抓到卯魂了!”
這孩子才活了多少歲,天真得很。
謝拂雪懷里的毛球飛了出去,握住手中的飛劍,“既然你在抓卯魂,不如我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