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柏香撐著傘帶著女童看過來。
女童奔向陳若彩:“娘,我們要去哪兒?”
陳若彩笑道:“去個你和柏香姨娘都喜歡的地方。”
女童高興拍手并未多看王生棋一眼。
王生棋如遭雷劈吐了鮮血坐在地上痛哭,不知是為了妻離子散傷心,還是為了沒有岳丈的支持憤怒。
謝拂雪目送陳若彩她們,隨著陸酩酊與墨執進了院子才合上門。
外面下了雨,王生棋狼狽地起身回家。
秋容用了半個時辰才讓公西譽的傷好起來,她本人消耗過多的法力,吃了謝拂雪之前給的丹藥調和。
心神穩定后,又寫了密報傳到地府。
陸酩酊檢查了公西譽的情況,“事不宜遲,送他去地府借助那邊的優勢,讓其魂魄的重創緩和。他日也許還有再世為人和修行的機會。”
黃九郎遺憾道:“只是可惜沒有帶他回到狐貍坡。”
陸酩酊勸道:“我已經讓墨執送何子蕭去了地府。先前我也說過,給你們的東西可停留一日的時間,只是為了公西譽的將來,必須盡快做好決定。”
王生棋的陽壽快盡,沒有何子蕭的出現,也會在這幾年死去。
陸酩酊見慣了這些事,也就不覺得王生棋有什么無辜。
而公西譽生前死后都被人惡意針對,若不是執念太深,也許還能有個善終。
黃九郎看著還沒有醒來的公西譽,“是我害了他,也該讓他有機會去爭取新生。”
如今最好是帶著譽郎去請罪,再求寬恕。
謝拂雪在一旁關心秋容,“秋容姐姐你還好吧?”
做鬼仙真不容易。
鬼末任何事都要管。
秋容笑道:“你和何子蕭交手了?”
謝拂雪給她探脈,“沒怎么打,就是想把他魂魄當衣服擰,結果王夫人來了。”
秋容望著謝拂雪的頭發,“你發絲都被他的勁氣給弄亂了。雖然不知道他怎么逃出來,我看他這次兇多吉少。”
輪轉王鐵面無私,不會允許這種惡鬼橫行霸道。
謝拂雪用法術整理形象,“這不就好了。”
秋容望著她圓圓的眼睛,讓阮小崎多做些好吃的。
再坐在那想如何跟閻羅王匯報此事。
秋容雖然隸屬輪轉王部下,但大事都得先告知閻羅王,再通知輪轉王。
輪轉王決策后和閻羅王商議,得到同意才能處置惡鬼。
謝拂雪不忍去干擾秋容沉思,想著陳若彩能夠同意和離是個不錯的決定。
以后都不用看王生棋的臉色生活,以陳若彩的性子,自立根生沒有問題。
陶望三匆匆而來,“我聽小崎說,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何子蕭是怎么有這般修為的?”
他不明白在地府被陰氣滋養,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有深厚的道行。
陸酩酊喝完水囊里不多的酒,“背后有高人指點。”
陶望三恍然,“我在門外看到一個和黃兄很相似的女子,說是要見一面。”
黃九郎怔了怔,見到了素衣女子。
“三妹。”
“九哥,我別無他意,只是想見你最后一面。”
黃三妹滿臉愧疚。
黃九郎淡淡一笑:“我知你很愛何子蕭。也知長老為了懲罰你,封了你的修為,讓你不得不重新修煉。”
他少年時在狐族意氣風發,難免會讓人覺得礙眼。
黃九郎自認為自己很低調,可是別人不這么覺得。
多年過去,才覺得這些事都不算什么。
黃三妹潸然落淚,“九哥告辭。”
她會繼續守護狐貍坡這個家,用作贖罪。
黃九郎點了頭,抱著公去了地府。
黃三妹轉身離開。
謝拂雪心想這黃三妹是她見過的那只黃狐?
難怪會提起黃九郎。
這些狐貍的愛恨糾葛,堪比電影還精彩。0 不過,謝拂雪更想去吃完飯掛機掃任務。
有個騎著青騾的紅衣少女抬手對姜家門口一拜,冷傲地看了眼謝拂雪離去。
謝拂雪覺得莫名其妙,這別是陶望三的某個紅顏知己。
兩日后。
朱爾旦與秋容忙完公務趕回來。
謝拂雪正和阮小崎玩游戲,隨口問道:“公西譽他們如何了?”
黃九郎走的那天,她看見他身后有一層光,像是濾鏡。
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朱爾旦笑道:“黃公子他在昨日成了散仙,已經去天庭報道。公西譽……被罰去輪轉淵做了苦役,需要做一千年之久。”
這和黃九郎當初的責罰大同小異。
秋容收好拖地的寬袖,“何子蕭被困在十八層地獄,永遠被那刀山火海折磨。”
不能投胎,對往事心有不甘。
留在地府也沒有用,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