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不至此。
也只能讓公西譽在地府修養魂魄,等到他的刑期滿了才能有所定奪。
謝拂雪見陶望三不在,問道:“陶公子呢?”
這樣的場合沒有陶望三,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阮小崎答道:“陶大哥在追蹤一只惡鬼還沒回來,我已經用傳音符跟他說清了剛才的事。”
惡鬼的連鬼仙都敢生吞,想必是故意投機取巧。
以為鬼仙個個都是膽小怕是之徒。
謝拂雪正想問秋容有沒有再遇到惡鬼,便看到外面的天色有異。
電閃雷鳴之時傳來一聲咆哮。
阮小崎大驚失色:“這氣息正是傷了秋容姐姐和陶大哥的惡鬼!”
空中有兩撥云互相都不融入。
黃色的云想必是黃九郎的元神在和人斗法,漸漸化成巨狐的形態。
謝拂雪沖出去只見王生棋與黃九郎爭斗,公西譽的魂魄虛弱到陷入沉睡狀態。
她轉動葫蘆想保住公西譽。
黃九郎看得很嚴實不需任何人靠近,與王生棋各憑本事打斗。
王生棋面如菜色:“九郎啊九郎,你可真是不減當年的風采,若是你早點與我在一起,就不會有這么多事?!?
“我真是沒想到多年來我你在地府看管我,可見你對我還是有些情意在的?!?
他口中噴出污濁的黑霧,像是異變的水生物糾纏著黃九郎。
黃九郎冷冷道:“何子蕭你到現在還虛情假意,哄騙我三妹,離間我和她的兄妹之情,現在又跑出來附身在你后人身上,就不怕永不超生?”
現在譽郎傷的很重必須結束這場戰斗,才能去狐貍坡找到穩住元神的法子。
何子蕭大笑著,雙目的紅血絲布滿眼眶,嫉妒道:“我在地府蟄伏千年之久,就是想看你和這個小妖精的下場!你們不過就是狐貍,我看得上你就是抬舉你。而你和秦籓那個廢物一樣,被小妖精迷得失去心智,看不出誰才是真心愛你!”
那黃三沒把不過是他騙來生個兒子好留后,誰知道也是個狐貍精!
既然捅了狐貍窩為何不能好好利用?
黃九郎在何子蕭的影子里,看到了在爭執的王生棋魂魄,“愛我?你真是無可救藥。”
拿著愛的名義坑害他和譽郎,還以為這些年有所長進,沒想到逃出來就是為了殺了他。
何子蕭正在一點點吃著王生棋的魂魄,再不阻止王生棋會死。
此人連自己的后人都能殘害,良心是被哈士奇給啃了。
謝拂雪忍無可忍對準何子蕭的虛影攻擊,數百張符紙圍攻何子蕭。
陸酩酊與墨執配合著攔住何子蕭可逃跑的路線,二話不說對付這道行不淺的惡鬼。
墨執審視著何子蕭,與他之前追的逃犯有些不同。
但都是喪盡天良之輩。
陸酩酊笑道:“小雪兒給他來點你的那個什么卸妝水。瞧著他這樣才是真畫皮。”
做人的時候沒有底線,死了還要禍延子孫。
人心難測。
謝拂雪打開水葫蘆揮灑過去,聞到了青煙中帶著惡臭的味道,“師父,地府的伙食都這么差的嗎?他在地府白吃白喝多年,靈魂怎么臭烘烘的?!?
作惡多端的鬼味道都是這么怪?
陸酩酊想了會,道:“為師還真不知道?!?
他已經很久沒有回地府,不知道現在的規矩都有哪些。
墨執道:“拂雪被你帶的廢話連篇,趕緊把 何子蕭逼出來?!?
越是忙的時候就越是喜歡說沒用的。
陸酩酊無奈,拿起自己的劍沖向何子蕭的天靈蓋。
關鍵時刻一道瘦弱的身影出現。
謝拂雪呆住:“王夫人……”
陳若彩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陸酩酊和墨執因陳若彩的出現停了手,轉眼黃九郎和公西譽已經退到姜家。
二人只好先設置結界。
陳若彩忍住心里的恐懼:“陸道長,妾身擔心夫君才出來尋人,他雖然被鬼附身但也不能命喪于此。還請諸位救救我夫君!”
王生棋有再多的不是,都不該被何子蕭害的命都沒有。
何子蕭笑道:“你就是這小子的媳婦?倒是個癡情女子,看在是我的后代份上,我會讓他的尸體保留些完整?!?
陳若彩不敢去看他。
謝拂雪趁機將何子蕭的魂魄拽出來,再將其放在鎮妖壺中交給陸酩酊。
古代人的中二病真可怕。
王生棋清醒了過來,想起剛才的事情躲在了陳若彩的身旁,“娘子快帶我回去?!?
陳若彩回頭看著他仍是目露兇光,道:“官人,我來尋你是擔心,二是覺得你說得對,你我感情不和,我不是你的真命天女。今日看你無恙不如就和離。”
嫁到王家多年才知道王生棋對她沒有感情,所求的是陳家的錢財和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