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隆都不帶這么像的。
王生棋被氣得精神抖擻從床上跳下來,“休想嚇唬我!壁畫我是不會給那兩只狐貍精的!”
謝拂雪和陸酩酊所言之事,無不踩到他一直維系的王家榮耀。
王二郎攔住他,“兄長你還沒有康復,可不能亂跑啊。”
王生棋怒道:“滾開!”
外面墻上的符紙被他撕下來,中了邪似的沖出門外。
湖一道人被撞了個滿懷:“嘶,這力道差點沒把我內傷撞出來。”
這樣子哪里像是被吸取太多陽氣導致虛弱,分明就是借口稱病在家,不想面對陰家姑娘罷了,
謝拂雪問道:“師父,你把最近的事情都和他說了?”
人要瘋起來再兇悍的鬼都比不上。
陸酩酊腳踩到飄進來的符紙,“對啊,為師覺得說明白了,他或許就跟陰重金一樣幡然醒悟。”
何子蕭與秦籓早就不知道轉世成了什么物種,肯定在飽嘗因果輪回的刑罰。
公西譽執著的是黃九郎何必壁畫,以及當年的恩怨苦果只有他們品。
陸酩酊聞著香味十足的酒,“其實黃九郎的美男計就可以說服公西譽,但是王生棋……”
“人間有句話,稟性難移。”
“對對對,就是這么個意思,所以得刺激下他原形畢露。”
“……分明是你想偷懶。”
墨執恨不得給陸酩酊一張鎮鬼符讓他醒酒。
陸酩酊渾然沒察覺到墨執要揍人的眼神,納悶:“今天我那大徒弟是不是暴露了身份?”
墨執:“你好像很得意。”
地府那么多判官,朱爾旦自己又沒有特地隱瞞有什么好疑惑的。
謝拂雪耳朵像兔子似的動了動,在陰家只顧著聽兩只狐貍的絕美愛情,都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原來朱爾旦也做了判官。
那整形外科大佬陸判是升職了,還是跟著其他人投胎渡劫去了。
湖一道人揉著被還在疼的部位,“咱們就這么干看著?”
待在這里挺無聊的,他還是一文錢都沒拿到還要被王生棋擠兌。
湖一道人很后悔跟著來王家,卻忍不住想知道那副壁畫是什么樣子。
不明情況的王二郎問道:“誰能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似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始末,只有他就該被蒙在鼓里。
謝拂雪原本不想告訴他,又怕耽誤任務的進度讓公西譽失望,用眼神詢問了陸酩酊,這才把今天所見所聞說出來。
幾盞茶的功夫之后,王二郎感覺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他記得祖上是姓何卻沒有在族譜看到何子蕭的名字,他本可以像兄長一起否認,聯想到最近發生的怪事,加之在倉庫看到的壁畫信了幾分。
何子蕭做的事讓他無力維護。
愛美人不分男女尚可理解,但為此不惜殘害對方已經違背了初衷。
何子蕭的真實目的不言而喻。
沒搬家道這里時,王二郎是聽過一些傳聞都被王生棋用銀子堵嘴,現在他明白兄長急著和陰家聯姻,不只是為了陰家的財富和美人,而是想把分割的壁畫合二為一,好據為己有。
王二郎有所疑問:“你們說黃三妹嫁給我先祖,為何我們身上沒有狐族的特征?”
鬧得這么大都讓他有點想查族譜。
湖一道人犯了困:“這還不簡單,何子蕭生性風流,怎會只有黃三妹一個女人。”
平時看富貴人家動不動就有三妻四妾,所生的子女就夠上演話本里的諸多戲碼。
謝拂雪點頭:“大概是這樣,壁畫還回去就可以結束這件事,希望王二公子能考慮。”
要去名場景地圖交任務,她得做好功課省得被人發現自己是假的。
她主動去投胎和被迫超渡是兩回事。
謝拂雪有點羨慕公西譽和黃九郎,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會信任彼此,即使那份愛意數千年不曾說出口,只需要一個眼神,一些只言片語,便可以讓彼此心領神會。不會彼此算計,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去犧牲對方,再以情圣自居。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很矛盾,明明不期待卻又種聞者傷心的錯覺。
多愁善感可是會崩人設的。
謝拂雪決定以后少看說書先生的be美學,多看這里的現場直播。
王二郎想到陰重金已經同意給了壁畫,王家再拖著是對不住公西譽他們。
當即讓人去拿了壁畫。
家丁不敢踏出門,“二公子,這要是被主公知道會打死我們的。”
王二郎知道家丁沒有說謊,神色為難地看了眼謝拂雪等人。
柏香扶著陳若彩走來,聲音比之前有力:“怎么,二公子的話就不用聽了?”
家丁腦門都是冷汗。
王二郎:“大嫂,小嫂嫂……”
她們這是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