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坡附近人煙稀少,謝拂雪猜測紅黃二狐定和黃九郎保持著聯系。
秋容忽然問道:“我怎么沒見到你在狐貍坡撿東西?”
那公西譽居然同意了謝拂雪的提議,可見他已經做好了最后打算。
“我在那時空里看到他的裝束,正好我寶囊里有。以前都是跟師父走南闖北,還要負責喪事處理,也能讓他開心下。”
公西譽死前是個少年心性,要是沒有遇到人間這些遭遇肯定會是狐族一霸。
謝拂雪為此感到唏噓,不知道辛十四娘又在哪里。
秋容笑道:“原是這樣。”
許是想趁早結束這件事,好讓公西譽有個解脫。
謝拂雪正欲一些關于何子蕭和秦藩后續的事情,又怕知道了會把自己惡心到。
他們做的已經不只是簡單的欺男霸女。
而且那黃三妹也參與了,關于她的結果公西譽只字未提。
估摸著多載波哪個深山老林修煉。
秋容感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叫住謝拂雪:“拂雪小心。”
陰氣這么重定不是普通的鬼。
一道鬼影閃過與謝拂雪打斗。
交手之余,那渾身冒著煞氣的惡鬼隱隱笑道:“終于被我逮到你了!”
謝拂雪彎腰躲過他的襲擊,“你誰?”
總不能是原主之前交惡的鬼?
惡鬼定睛一看,“不把,你不是她。吃了你想必也可以助賬本座的修為,哈哈哈!”
“哪里來的自信隨便把人當食物?也不怕吃了撐破胃。看你連隔壁皮膚都沒有,今天我就散散財。”
謝拂雪神色冷了些,拿出用符紙做的銅錢扔給惡鬼。
惡鬼渾身發出被火燒的煙霧:“死丫頭!”
他開始發揮百分百的功力對付謝拂雪,吃了這個凡人定能讓他對付得了追著他不放的臭道士。
謝拂雪飛身在上空,“死這個字最適合你。”
惡鬼狂笑:“你才是真正的不知天高地厚。”
眼看著一人一鬼打的你死我活,秋容趁機參與進去阻止。
惡鬼這才注意到秋容,故意接近謝拂雪見她緊張地跟過來,直接一掌打了她,“我勸你們現在束手就擒。”
出都出來了肯定是要打打牙祭。
謝拂雪接住被打的舊傷復發的秋容:“秋容姐姐你先在旁邊休息下,大白天活見鬼真是該好好活動筋骨。”
惡鬼:“虛張聲勢。”
謝拂雪握著手中的飛劍撒了點符水,“你該不會是曠工出來的?”
看他這樣不像是在人間橫行霸道太久,還是先送回地府省得禍害人。
惡鬼張大深淵般的巨口:“廢話真多,拿命來!”
只見一道刺眼的金光出現,惡鬼被寬大的符陣困住。
朱爾旦手執判官筆點住惡鬼的眉心, “一時沒看好你,你又偷溜出來。”
惡鬼叫囂著:“朱爾旦你放了我,否則我把你大卸八塊!”
朱爾旦笑了下將他收進在一個袋子里:“老實點。”
他身后的另一只鬼魂幫忙給秋容療傷,遠遠地看見山坡上出現兩只狐貍,對視了會在原地不動。
秋容道:“多謝朱公子幫忙,這位是?”
看魂靈像是個狐貍。
朱爾旦和謝拂雪一起走過來,“他就是黃九郎,我把他帶過來就是為了了卻當年的恩怨。”
從上次和黃九郎對弈,他就有種事情該解決的感覺。
果然,公西譽還是沒忍住大鬧一場。
黃九郎說道:“我在等譽郎的出現,給諸位帶來不便之處,著實是抱歉。”
他輕輕地垂首,面如冠玉的臉和嬸子很像是謫仙。
秋容望著黃九郎有著一種熟悉的親切感,“黃公子能夠出面,已經是很好的事。”
黃九郎看了她和謝拂雪一眼,笑道:“事不宜遲,剩下的就交給我。”
朱爾旦囑咐謝拂雪讓她和秋容互相幫照顧,才跟著去了陰家。
謝拂雪扶著秋容:“秋容姐姐你還好吧?”
剛出門沒多久就遇到了黃九郎,師兄好像也不驚訝她們來的目的。
難道師父早就安排好了?
秋容發現山坡的狐貍早已消失,道:“我沒事,先回陰家。”
謝拂雪:“成。”
這外面也沒有需要她們處理的事,不如回去還能等一個善后的直播。
狐貍坡上空出現異樣的波動。
黃狐尾巴耷拉下來,“三郎終于出現了。”
紅狐叫上侄子侄女們在附近埋下陷阱,道:“他不是一直都在渭南打轉,是你有意避開。他和譽郎這段緣就跟你我掉下來的毛發,難以理清楚。”
世人總喜歡互相虧欠。
狐族也不例外。
黃狐眼光微閃:“你何時走?”
紅狐展開第三條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