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三狐都到了快要婚嫁的年紀,公西譽很害怕和不喜歡的狐貍成親,于是鼓起勇氣對黃九郎表白:“九郎,你可否愿意和我成親?”
化作人形的黃九郎有著秀雅之美,他撫著公西譽的頭,“我決定和十四娘一起去修仙,不日就去人間渡劫。”
公西譽不舍:“你們要丟下我?”
黃九郎笑道:“若你肯放下心情雜念,也可以和我們去修行。”
公西譽垂下墨白相間的狐貍耳朵,“可是,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不比凡間男女之間的少。”
他很確定自己愛慕的是九郎,別的狐貍更是無法讓他像對九郎這樣產生異樣的情愫。
黃九郎搖頭:“你還小,待你在三界經歷多了,便不會覺得我是你的良配。”
公西譽抓住著黃九郎的袖子不肯送手,像個孩子哭鬧:“我不管,我不想你去人間,長老們說了,人間就是萬惡的開始!”
“可我不這么想。”
黃九郎接住公西譽的眼淚,如風雨一般消失在他跟前。
自那以后,公西譽憋在家里很長一段時間。
過了數百年后,公西譽想通了要去找黃九郎,不談感情就是想見一面。
他在人間走到哪都有人追著,不是送銀子就是送各種珠寶首飾。
沒錢的用現有的東西列如鮮花和編織品送過來,他都沒有收下。
九郎說過不可隨意收外人送的東西。
公西譽在人間一直保持警惕心,看見街上有人尋人,才想著把找黃九郎的消息放出去。
很快,有個叫何子蕭的人過來告訴他,說是見過黃九郎在蘭若寺給寺廟畫壁畫。
公西譽帶著懷疑的態度跟何子蕭去了蘭若寺,寺廟有些破敗年久失修,但是香火出奇的旺盛。不曾被天兵神出現傷害他,他在寺廟的偏殿中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黃九郎。
黃九郎停下畫筆,看了公西譽半天才問:“譽郎?”
公西譽不顧世俗的眼光抱住了黃九郎:“九郎,我好想你。”
黃九郎冷靜地推開他,“你不該來這里?”
公西譽不解:“為何?我學著變化人形就是來找你和十四娘……”
私心里是想九郎看到他 。
黃九郎眼神復雜:“回去吧,渭南才是適合你待著的地方。”
公西譽錯愕。
不一會兒,來了個中年男子穿著當時最貴的布料,言語輕浮:“九郎啊畫到哪了?”
黃九郎擋住個頭比他顯得較小的公西譽,“回秦大人,還缺一些仙女尚未畫完。”
中年男子親昵地摟著他,“叫我秦藩便是,九郎你才是天人之姿……這位是?”
秦藩目光貪婪地看向公西譽。
公西譽憤怒地將黃九郎拉過來,“九郎 ,他在欺負你!”
之前十四娘經常帶人間話本,說人間的事情給他聽。
秦藩一看就是男女不忌的好色之徒。
黃九郎并未解釋,只是讓何子蕭帶走公西譽。
公西譽不放心黃九郎跟秦藩獨處,正要回去被人給打暈。
醒來發現被何子蕭囚禁在一個房間里,聽見他和另外一個女子商量是否請秦藩過來。
公西譽很害怕,因他被法力不足逃不出去。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女子乃黃九郎的三妹,從他們的稱呼才知道,黃三妹與何子蕭。
時空的畫面開始斷層似切斷,公西譽吐了一大口鮮血妖怪的形態逐漸快消失。
陰重金臉色蒼白:“這是幻術!誰知道這幾只狐貍有沒有做法迷惑人?”
屋子里的人沒有誰搭理他,更是讓他快氣得跳腳。
謝拂雪在自己的口袋里找到保住魂魄的法寶,她不記得什么時候有的,將其固定在公西譽的身上,確保他不會魂飛魄散。
公西譽的面貌正在恢復成往日的模樣,生的一張傾國傾城之臉,本無嫵媚之態卻被人硬套上這個詞。
陸酩酊說道:“方才我們看到的不過是多年前的夢幻泡影,只是公西譽你怕是猜錯了,陰老爺和王生棋未必是秦藩與何子蕭的轉世。”
貪圖美色享樂者極致者,往往都會自找禍端。
他與墨執眼神交流。
墨執并未回應,仍然等著這件事的后續。
公西譽逐漸清明的眼睛中落下兩行清淚:“他們幾個長得一樣,不是轉世也不該厚顏無恥拿走壁畫! 何子蕭囚禁我將我送給秦藩供其玩樂!我拼死反抗吧,被秦藩毀了容貌!九郎為救我入了秦府,說好不會為難他和我,轉臉就請高人用寒冰神鐵作成鎖魂鏈,使我無力脫身!”
悉數當年的遭遇,公西譽的怨氣暴增。
公西譽對陰重金說道:“秦藩好男色,屢次用我威脅九郎,九郎不從,設法把我們送到菜市場火刑,又貪圖十四娘的生財之道,還想著霸占她!”
“最終,何子蕭與秦藩合謀設計我們三狐,九郎為救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