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陸酩酊才說道:“你若真的有冤,應當在死后陳情與地府,讓鬼仙何必判官幫你查清,也不會耽誤來世因果續緣。”
這公西譽的仇人想必不是什么善類,竟然用極寒之鐵盒術法將好好的一個人折辱成這樣。
奇怪的是墨執到現在一個字都不說,反常得很。
陸酩酊問道:“這別是你當年剩下的爛攤子?”
墨執:“關我何事。”
一切等輪轉王那有了指示再決定。
輪回之前定要根據生前功德罪孽安排投胎,否則地府千千萬萬的冤魂定會覺得不公。
面如死灰的公西譽不屑再去辨別,倘若這三界真的公平他和九郎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而王家和陰家仍然是每一代都活的清閑富貴!
屋中的怨氣讓謝拂雪的身軀變得冰冷,不知是因公西譽還是她中過毒的后遺癥,此刻看著其他人都好像一分為三,看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該說不說這小號的身子骨有點虛。
朱爾旦給謝拂雪把了脈,“師父,稍后再議吧。師妹她追著公西譽,又被挾持已是疲累不堪。”
陸酩酊將公西譽收到鎮妖壺,“照顧好你師妹,為師去陰家把賞金拿回來。”
墨執起身跟著。
陸酩酊笑道:“沒你的份別跟著了。”
夙世恩怨還需得和陰家打探。
王家那二郎是個好面子的,怎會輕易說出祖上不光彩的事情。
墨執絲毫不給他面子,“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功勞。”
二人如同颶風離開姜家。
陶望三和阮小崎都在想,說好的高人都視金錢如糞土呢?
“陶大哥,謝姐姐她不會有事吧……”
“想必是勞累過度,我看她和秋容回來時臉色不怎么好。休息一會就能恢復,別忘了她也是個有修行的人。”
陶望三心知阮小崎是想起了姐姐小謝,可惜現在沒有證據表明謝拂雪和小謝是同一人。
阮小崎說道:“方才陸道長他們在說正事,我竟忘了問公西譽可有看到姐姐的魂魄。”
他和墨執追逐逃犯在街上偶遇公西譽和阮小謝交手,逃犯趁機打傷了阮小謝,帶著公西譽與那只狐貍消失。
阮小謝亦是不知所蹤。
整整六百年過去,秋容和阮小崎差遍所有記錄就是沒有阮小謝投胎的記載,地府里的鬼也都沒有見過她。
陶望三無奈道:“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只要有耐心遲早會找到。
翌日。
謝拂雪覺得自己好像千百年沒有睡好覺,醒來時猶如頭部遭到重擊疼不想動彈。
待到思維清晰起來,映入眼簾的是秋容溫柔的眼神,“你醒了。快把藥喝了。公西譽吸了你一些陽氣,才會讓你變成這樣。”
鬼變成妖怪之前的習性,以掠奪人陽氣和心臟為食。
更有甚者吸取生魂為補品。
秋容又自責道:“若我動手快點,你就不會如此。”
謝拂雪一口氣喝完黑乎乎的湯藥:“不關秋容姐姐的事情。輪轉王可是同意了幫忙?”
想當年她還是個窩囊廢的時候,經常被那些山精鬼怪打的哭著回去被熏。
還被扣除了很多經驗值。
從那以后,謝拂雪勵志要成為這個窩囊廢文學里最頂級,最靚的修仙者。
想到自己距離滿級就差那臨門一腳,她這小心臟就有點受傷的很。
秋容拿著見底的藥碗,笑道:“輪轉王說此事得找一位叫黃九郎的男子,他可以解開公西譽多年來的心結。”
本想著在輪轉淵看公西譽生前過往,再看看謝拂雪的前世,怎料她一個鬼仙是沒有權限私自查看,除非輪轉王特許。
而今,輪轉王讓她去找黃九郎算是表明對此事的安排。
謝拂雪隱約記得黃九郎這號人物,“那要如何找到這位黃九郎?那日在狐貍坡,拂雪有聽兩只狐貍提起九郎這個人,不知是不是同一個。”
傳說中得禁欲系美男狐居然和公西譽認識,怎么能讓人忍住不去嗑。
秋容見她恢復精神翻被下床也不攔著,“沒做鬼仙之前,我聽過黃九郎的名號,傳聞他修仙雷劫沒過已經死了。”
若真是那個黃九郎,想必事情更為復雜。
謝拂雪嬌憨一笑:“狐貍都挺喜歡修仙。有沒有種可能公西譽就是黃九郎?”
在這種性向多元化的世界,她倒是覺得黃九郎有些可憐,被人當做禮物送給了別人,雖最后拿著家產跑了,可到了這兒怎的就死了?
謝拂雪想不通黃九郎對情愛沒有興趣,又為何愿意跟何子蕭糾纏。
秋容神色內斂,“不太可能。黃九郎絕不是愛美之輩,他生的清俊,性子有些天真,作為狐族從不主動媚人。”
“又或是,狐族媚人本就是個誤解。”
秋容的語氣多了些復雜和感慨,倘若公西譽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