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放在謝拂雪肩膀上再扣住,“而我公西譽,即便是將來會萬劫不復,也要看著那些惡人雖不能絕后,也要他們世代不得安寧 !”
秋容冷靜地看著自稱為公西譽的畫皮妖,傳聞一千五百年前有個絕世美男名為公西譽。其人堪比潘安,美如壁畫中的神仙,其人更是自帶異香,引來男男女女的追隨和鐘情。
她實在無法將據說后來差點成仙的公西譽與之并論,當年多么風華絕代的人何以淪落為妖邪?
“我說,大爺你這是要把人活活催眠死?看你上了年紀我不跟你廢話,自覺地去地府接受改造,還能安享晚年,你擱這禍害人,人豈會不針對你?”
謝拂雪被凍得一下清醒過來。
不指望心靈雞湯說服boos,但是把她當悠悠球晃來晃去很沒有安全感!
公西譽凝視她絲毫不懼怕自己的眼睛,“你若想認我這個大爺也是可以。我正瞅著以后沒人給我送終,畢竟狐族的小輩都不知道我。”
“啊這,現在的男狐貍精占便宜占得這么直接的嗎?!”
謝拂雪恨不得飛起來打他要害,可是看著他身上寒鐵打造的鎖鏈,不用想都知道生前受了怎樣的虐待,難怪那兩只狐貍這么護著公西譽。
秋容側身忍住笑,見到謝拂雪精神十足也就放心了,。
至少公西譽暫時不會傷害這個人質。
公西譽凝視小山坡,“此刻不占更待何時?”
謝拂雪:“……”
要不是立場問題,她真的很想邀請公西譽加入打野小分隊。
公西譽緩了會消耗的心神,聚齊內功沖破墻壁正要離開被一雙手拽住鎖鏈。
鎖鏈上的寒氣和符文被催動,導致他整個軀干凝結成冰。
謝拂雪見他這么痛苦停止念符文,拉著鎖鏈的勁松了點再定魂符將其鎮住。
公西譽神色痛楚不肯求饒。
秋容趁機用判官筆最后的墨水將生路移過去,擦掉唇角的一絲血,“你本命不該絕,又被人用殘忍術法對待,差點就要永不超生。待我查清楚你的來龍去脈,自會和十殿閻羅說明白。”
美貌有時候不一定能得到善待。
公西譽嘲諷地望著她不愿說話。
得到自由的謝拂雪著急地問道:“秋容姐姐你沒事吧?”
一定是為了救她被公西譽所傷。
秋容將公西譽交給了趕過來的墨執,柔聲道:“小傷而已,回去內調就好。只是我的身份要對外人保密。”
作為鬼仙處理地府與鬼魂安置問題,被凡人知道必定會麻煩不斷。
謝拂雪點點頭看向仿佛心如死灰的湖一道人:“那他算是外人嗎?”
秋容微笑:“相信這位先生不會多言。”
湖一道人嘴里念叨:“道爺的黃金,道爺的名號……”
謝拂雪:“很好,我方才什么都沒有問過。”
她還是很擔心秋容的傷勢看了很久才不緊張,回去得跟師父多討一些藥。
狐貍坡的狐貍出現并未過來。
黃狐說道:“天意如此。”
紅狐看著已經離開的幾人,“我是怕九郎傷心吶。”
多少年過去孽緣尚未了斷,更別說是公西譽的下場會是怎樣。
路上,墨執為了不引人矚目將公西譽放在鎮妖壺中。
“這次還得謝秋容姑娘幫忙。”
“大家都是為了公事,墨執先生不必想太多。”
“當年是墨執有錯在先,還望秋容姑娘海涵。”
墨執想起往事心有內疚。
昨日之前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錯,而現在看著秋容的處事方法,才發現他是真的有點剛愎自用,且太過沖動。
秋容只是看著吃干糧果脯充饑的少女,輕聲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何況秋容當初也是怨氣重不夠理解先生的處境。”
墨執面帶愧色地點頭。
雖不愿聽陸酩酊亂七八糟的看法,但是那人說得對,秋容絕對是個可以辦大事的人,有助于他們負責處理自己所不能及的事。
晌午時分,謝拂雪等人帶著公西譽回到姜家。
朱爾旦見到他們連忙賠罪:“朱某本想支援師妹和秋容姑娘,路上遇到燕道長有事耽誤了。方才聽傳音符里受已經抓到了畫皮妖,朱某和師父甚是欣慰。”
他又關心了謝拂雪的傷勢,看她還能有說有笑才和人一起去了客廳。
秋容將判官筆還給朱爾旦:“這次多虧了朱公子曾借給秋容的判官筆。能抓住公西譽都是大家的功勞,還有謝姑娘以身犯險,辛苦的是諸位。”
朱爾旦和墨執沒有及時趕到是常事。
狐貍坡地勢像個迷宮,沒有一點道行的人是無法走的得出來。
墨執要照顧湖一道人。
朱爾旦又總是事情纏身。
這些都是可以理解。
謝拂雪將討來的藥給秋容,“秋容姐姐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