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隱忍著不去回擊。
陰花則是看向那些被貼了符紙的日晷,“為何那個也要被貼東西?”
有道士解釋:“防止惡鬼掐算時辰過來害人。”
陰花似懂非懂不再過問。
謝拂雪聽著那些人各念各的臺詞倍感無聊,陸酩酊倒是樂在其中把該做的事情做了,而朱爾旦被一些文人拉著說怪力亂神是否可信。
這陰家真是結(jié)交廣泛。
半個時辰過去,念經(jīng)聲仍是不絕于耳。
王二郎一路像是怕撞鬼跑過來,見到王生棋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大哥。”
王生棋冷淡地問道:“何事?”
可別是陳氏和柏氏又在折騰。
王二郎問道:“大哥可還記得明天是什么日子?”
王生棋對被眾多女眷簇擁的陰花笑了笑:“不記得。”
簡短的三個字讓王二郎步伐往后退,讓王生棋覺得莫名其妙。
王生棋不滿地開口:“別擋道。”
王二郎觸到他那低溫過度的手,嚇得臉色大變?nèi)フ谊戸骸瓣懙篱L救命!”
法場因為王二郎的叫聲變得安靜了些,道士們很不悅地看著他。
不知道他為何嘩眾取寵。
王生棋感到不妙速度飛快到了陰花的身邊,看王二郎接下來會說什么。
陸酩酊扶住腳步虛浮的王二郎,“怎么了?”
朱爾旦和陶望三跟過來,再看看人群嗅到了腐爛多年的味道。
王二郎大口呼吸了會才平靜,手指顫顫巍巍轉(zhuǎn)向王生棋:“此人并非我大哥!湖一道人可以作證!”
話音落下,相信他的人并不多。
陰重金讓其他人安靜,問道:“二郎,你為何這樣說你大哥,莫不是神智不清醒?”
王二郎害怕得打冷顫:“我沒有說錯,他絕對不是我大哥!昨晚我親眼看著他用了一張人皮畫了大哥的臉,若不是湖一道人和我及時救人,大哥早就被剝皮拆骨!”
真是沒想到這畫皮妖竟然開始冒充他兄長,此事決不能允許縱容不管。
陰花怒道:“你休要污蔑我的棋郎!”
江氏不甘示弱:“誰不知道我女兒和王家大郎好事將近,有你這么做弟弟的?”
二人憤憤不平自是讓其他人覺得王二郎得了失心瘋,反觀那王生棋則是淡定從容。
王生棋失望地問道:“二弟,你為何這樣對我?家里家產(chǎn)我也是和你平分的,難道還不夠?”
“你!”
王二郎被氣得吐出鮮血,卻無人敢靠近他身側(cè)。
謝拂雪摸著小一點的水葫蘆,對朱爾旦說道:“師兄,麻煩照顧好王二公子。”
水葫蘆的水如春雨灑在王生棋的身上,使其發(fā)出慘叫整個人包括衣服像是顏料褪色,借著臉部的皮膚開始脫落一些薄皮。
陰花尖叫:“鬼啊!”
王生棋猛地抓住她的脖子掐出一道道傷痕,聲音如失效的變聲器刺耳:“誰敢過來我殺了她!”
隨著符水在光線下發(fā)散,王生棋身上的人皮全部脫落露出半人半獸,臉部被毀,四肢被鎖鏈裹著的形態(tài)。
一些膽小的道士和陰花被嚇暈過去。
道場因畫皮妖的出現(xiàn)作廢,不會道法的陰重金壯著膽子:“這位……大仙可否放了我那無辜的小女?”
畫皮妖冷笑道:“你們陰家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
天空變暗。
在第一道閃電來時,畫皮妖和陰花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
陸酩酊叫上墨執(zhí)御劍飛行追過去,這次決不能再讓畫皮妖逃走。
雨水真正降落仍然沒沖洗干凈畫皮妖的異香,聞到的人只覺得這味道香味很重,又有點眼淚的悲傷的氣味。
謝拂雪收集好雨水踏劍尋了畫皮妖的方向。
遲來一步的湖一道人不明所以:“我這是來晚了?”
被嚇得六神無主的王二郎抓住湖一道人:“道長,我大哥怎么樣了?”
“閣下放心,王大公子很安全,貧道已經(jīng)在王家布下陣法,一般妖物不會進去。”
湖一道人給了王二郎醒神的藥。
這可是自己一戰(zhàn)成名的時候,不能讓給那些無門無派的野路子。
王二郎這才急著趕回家確認。
場面穩(wěn)定了些,陰重金才懇請?zhí)胀骸疤展樱阏J識很多人能否幫我救救花兒?”
剛才還在恭維他的高人都走了,就剩下湖一道人和陶望三他們。
陰重金又說道:“今天誰要是能救出小女,老夫自會重重有賞。”
湖一道人聞言跑了出去。
陶望三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家義妹略懂術(shù)法,可讓她前去一套酒精。”
陰重金對他和秋容一拜:“那就全指望陶公子和這位姑娘。”
秋容嗅了嗅香味,說道:“還請陰老爺好生顧全家里,我等會盡力把人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