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濃白一淌出,即刻蔓延到她腿間,散出腥膻的氣息。揚靈躺在床上,用手遮著臉,倍覺羞愧。
她感到兄長拿出一只帕子擦拭腿間汩汩流出的濃精,動作輕柔,可怎么也擦不干凈。于是取代羅帕的,是他修長潔白的手指,撥開嫩滑的花唇頂住泉眼般的軟穴,徐徐插了進去。
殘余的精水隨他手指動作緩緩流出,嘰嘰咕咕黏在穴口響動,她蹙緊眉頭,光潔的肌膚沁出粉融香汗,隱約又被挑起了情欲,黏濕的穴緊緊夾住他的手指,濡出縷縷滑膩。
他卻視眼前風月如無物,不解風情抽出指尖,冰涼地劃過她溫熱的腿根,審問道:“你跟他何時開始的?”
他語氣極為冷靜,揚靈卻知道他盛怒之時,聲音往往變得毫無情緒,再無半分暖意。她面色轉白,指尖緊扣著手下茵席,低低道:“去年這個時候。”
他手指略一停滯,復回到濕軟穴口,再加一指使力插進柔嫩花苞,撐得它發白鼓起,摩挲過軟綿纏人的穴肉,引起水聲響噪:“一年以前,他就進來了這里?”
他的逼問叫她無地自容,頭不堪重負垂下,埋到冰冷的碧玉瓷枕中,語調顫抖地回:“是?!?
“是他逼迫?!彼氖种冈谒年驊糸g輕旋淺插,終于摳挖出最后一點殘余的濃精,更引出一股透明濕潤的春液,裹得指尖透亮:“還是自愿?”
她在這似調弄又似懲戒的指奸中輕輕顫抖,既羞恥愧怍,又覺出幾分快活,兩相刺激之下,不由得墮淚,哽咽道:“都有?!?
他難得見她落淚不去安撫,硬著心腸問:“第一次呢?”
她默默無言,良久闔上雙眸,偎在枕邊,眼淚撲簌簌流個不住,一副可憐情態:“是我把他認作了你,就跟他……”
他動作一頓,半天未再逼問,宮室里只余斷斷續續的幾聲蟬鳴蛩語,月色秋風卷簾而入,冷冷浸濕了珠箔銀屏。揚靈埋在枕間等了半晌,發覺他久不出聲,仰頭望去,只見他一張面孔被月色照得慘白,漆黑雙眸間流轉的,竟是悲慟之色。
她驚悸無比,急忙從繡榻上起來抱住他,赤裸溫軟的玉體貼緊他的身軀,嘴唇顫抖,不停低喚:“阿兄,阿兄……”
他木然片刻,展袖回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發頂,喃喃道:“沅沅,是阿兄未能護好你,千錯萬錯都在我。”
她聽不明白他的意思,躲在他懷間,只拼命搖頭,蕭琚慘淡一笑,松開她的身子站了起來,轉身向前走了幾步,拉開閣門,卻聽她慌亂道:“阿兄,你要去哪里?”
“找他算賬。”他沒有回頭,黯淡眼眸映出宮外的無邊夜色,語調毫無波瀾:“他玷污我的至親至愛,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她聞言一驚,忙披好衣袍,踩到榻下,在身后抱住他,極力勸道:“不要去,阿兄,你忘了叔父當初如何處置六哥的么?萬一他殺……怎么辦?”
蕭琚神色未變,冷笑一聲:“殺了便殺了,就是死也得要拖他到地府去?!?
他掰開她橫在他腰間的手指,縱身于無窮無盡的深沉夜色之中,揚靈追他跑了幾步,不知哪里冒出幾個宮人來,擋著不讓她走。
她奮力掙扎幾下,終于放棄,悵然留在原地,越過他們肩頭,目送他的身形融入漫漫長夜,再無影蹤。
四面風涼夜靜,云中星疏月淡,庭階上秋草暗生,秋霜肅肅,一派寥落景象。她茫然駐足許久,心下若有所失、若有所覺,卻怎么也理不清那些亂糟糟的思緒。待受那秋風一吹,遍體生寒,方回過神來,后知后覺,原來放心不下的,又豈止是兄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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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宮返歸后,蕭豫至書房翻閱一知州遣人送來的書畫。他素不嗜好這些名畫古器,只是收集來討他那小侄女的歡心。隨手挑了一軸,問近侍道:“這畫誰畫的?不會又是梁廓那樣年紀輕輕的郎君畫的罷?”
近侍搖頭:“這畫者乃是前朝一不知名的處士,早已辭世,亦無后學子嗣,王爺請放心?!?
“嗯。”他將那畫卷好,遞給近侍:“尋個機會送宮里去?!?
近侍俯首稱是,捧著畫走出齋門,閣內遂只余蕭豫一人。他閑來無事,捧盞熱茶讀書??正S蕭寒,時聞窗外風聲,并不是個閑靜的讀書時分,片刻又傳來一陣登登腳步聲,李萊叩門,揚聲道:“王爺,陛下召您入宮見駕?!?
蕭豫皺眉道:“你進來。”等李萊推門緩步而入,他才問:“他見了什么人,怎么忽然半夜召我進宮?”
“好像并未見朝廷里的人,只是聽聞他同公主用膳,不多時便怒而出閣,不知所為何事?!?
“公主?”蕭豫沉吟片刻,忽然一笑:“還能因為甚么?”
“先前以為他比他那六哥沉得住氣,現下看來,也不成氣候。”
李萊一怔,忽地思想起先帝,那六大王,昔與幾個臣子密謀,欲鏟除攝政王,不料事先敗露,困于宮中,最末被一杯鴆酒斷送了性命。
對時局敏銳的他隱約嗅出不祥的氣息,惶恐問:“那王爺還入不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