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落在帳上的剪影亦是小而單薄的,仿佛易碎的名瓷。
她咬他的事他不欲跟她計較,徑自開門見山問:“瞧見那幅畫了么?如何?”
揚靈面色一滯,她以為他會動怒教訓她,未想沒有,面色不免霽和不少,不過仍然小小地縮在帷帳深處,輕聲道:“那畫作極高妙,只是不知畫者是誰。”
“梁覲,你可認得?”
揚靈遲疑著搖搖頭,聽他道:“不認識也是尋常,此人在先帝朝中官至宰相,現仍在京師,若你想討教,挑個日子叫人帶你去如何?”
她雙眸略睜,顯然不曾預料一貫睚眥必報的他竟會以德報怨,低聲問:“可以么?”
“自然。”他含笑應下,垂眸望著她,目色多了幾分溫柔。她卻不禁思忖這種作態、這種饋贈背后有幾分真心,有幾分虛假。
漫然思量半天,她見他緩緩湊過來,欲要吻她,迅速避到一邊去,復帶上防備的姿態。
他眼神冷下來,笑意亦從柔和變作尖銳:“怎么?敬酒不吃,想討要罰酒不成?”
她就知道沒有這么簡單,輕咬下唇道:“我不稀罕這些小恩小惠,亦不懼怕你這些懲罰,你……”她鼓起勇氣,終于道:“你何時才能放過我?我不想再到王府來,也不想再看見你。”
話一口氣吐出,她定定望著他驟然愣住的神情,心里竟覺出幾分暢快。他沉默半晌,臉色愈發沉滯難看,最末湊到她臉邊,冷冷地嘲諷出聲:
“呵,原來沅沅竟有幾分守正不橈,不畏強御的君子之風。如今委身于本王倒像是在折節向道了。”
他言語時呼出的氣流本能叫她面上發燙,揚靈偏過頭去,捏緊茵褥上薄薄一層綢緞,語氣亦帶上嘲然:
“本就如此,你弒君殺親,戕害忠良,專權暴濫,又屢屢逼迫于我……”她深吸一口氣,不憚往他傷疤刺上重重的一刀:
“先生說的沒錯,夷夏自有別矣!”
他當然知道那些文臣私下里怎么議論自己,只不過這話居然從她口中吐出,不免叫他怒氣更盛,重重捏著她下巴抬起,冷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好好讓你見識一下,何謂真正的蠻夷了。”
揚靈被迫盯著他怒火亂焚的眼眸,咬緊牙關,硬氣地不吭一聲。
兩人對視半晌,她望著他臉上怒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為一種徹骨而冷漠的打量,似在思索如何處置她。恐懼之余,身上的薄羅褙子已經被他瞬間撕扯開來,傳出清脆的裂帛之音。
少女肩臂牙白細膩的肌膚頓時暴露在殘燭昏光之中,宛如花樹堆雪。她呆住一瞬,隨即驚恐地雙手護胸,眼圈漸漸溢出羞恥的紅色,身上更是發起抖來。
他伸手撫摸過她戰栗的面頰,淡淡一哂:“這會子倒知道怕了。”
她死死咬著唇,竭力忍著眼眶欲流未流的眼淚,卻不似往常,一句求饒撒嬌的話也不說。
他唇角微抿,亦未有憐惜,隨手扯了她腰間的羅帶下來,將她掙扎的手腕束在一起,剝下抹肚,全然露出軟白飽膩的酥胸。
又起身到幾案邊揀了支未用過的鼠須筆,坐到她身側,扳過她下巴漠然道:“還執意要走?”
她一語不發,用力從他手中掙脫出來,轉過頭去。
身后傳來一聲居高臨上的嗤笑,她閉上眼,感受那細膩柔軟的筆毫漸漸滑過臉龐,又沿著頸線蜿蜒,帶來酥麻難捱的癢意,落在她的乳尖上,來回打轉,徐徐碾入小孔。
一陣奇異的麻癢涌到胸口,她眼睫倏地一顫,睜開眼來。唯覺眼前籠著一抹水霧,慢慢侵入周遭世界,變得一團迷離,而后緩緩沁出瑩亮的兩三點,從她雙頰滾落。
這鼠須筆乃是硬毫,盡管柔軟,較尋常兔毫要粗硬有力。世傳鐘繇、張芝皆用鼠須筆,鋒端勁強有鋒。這書法的筆力落在她敏感的乳首上,將其左右撥弄,又用細細的毳毛掃過,她眉頭蹙緊,鼻間溢出些細弱的喘息。
乳尖越發硬脹挺立,紅玉珠般立在雪乳之上,甚為可愛。他忍不住伸手裹著一只乳重重揉了揉,但覺觸手生溫,柔涼滑膩盈于掌心之間。揚靈被那毛筆擺弄得麻癢,經他一揉,反倒舒服了不少,無意識挺起胸口迎合,等發覺時,她自知羞慚,喘息著轉頭避開他的揉弄。
他摸回那團蕩漾渾圓的玉乳,大掌虛虛兜著,指尖夾著她乳首狠狠捏了一下,頓時引起少女一聲驚叫。
“這身子早離不得我了。”他嗓音亦愈發濃沉,冷聲道:“還想走?”
她無力反抗,胸口起伏幾下,語氣雖虛弱,回話依舊毫不客氣:“天底下……又不止你一個男子。”
他被她的話一噎,面色更為鐵青,言語間流轉著隱隱的怒氣:“怎么,還想找別人?”
少女斂睫不答,雪白的玉體不設防地橫陳于他的眼前,暈著明珠般的寶光,可隨意叫他侵占每寸柔軟,但收手之時,骨頭上分明長滿了尖刺,蟄得他手疼。
蕭豫從未有這樣無計可施的時候,他沉著臉拉開她雙足,手掌壓著她柔潤的腿根,毛筆慢慢沿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