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買了嗎?”
“已經給你放在后備箱里了。”
趙程開車,到。
然后送他去醫院,秦寶章下車了,秦妄坐在駕駛座上沒動。
“小叔你不上去看看寧寧。”
秦妄沒回答,而是道:“趙程,你幫他把后備箱的東西拿上去。”
“還有——”
秦寶章和趙程一起乘坐醫院的電梯。
秦寶章好奇,“剛剛我小叔和你說什么?”
趙程但笑不語。
溫真下班后先回家里給女兒做好飯菜,放到保溫杯帶去醫院,然而在靠近病房門口時,聽見里面有人在說話。
他想到什么,有些慌張地打開了門。
女兒的男同學坐在旁邊的病床上,笑著和溫真打招呼,“叔叔好。我來看寧寧。”
另一個男人穿著西裝,戴著一副眼鏡,面帶微笑,不是他,溫真想起來他是那天和王總一起站在酒店門口的其中一位。
應該是他的助理。
他沒有來,而是讓助理過來,這并沒有讓溫真緊張的心情緩解……
反而……
“溫先生,這是秦總特地給您女兒買的補品,希望您能喜歡……”趙程微笑著道。
“不用,不用了……”溫真顫抖。
“叔叔,不用客氣,別辜負我小叔的一片心意嘛。”秦寶章跟著道。
“好,好的,謝謝,謝謝……”
付鈺寧忽然問,“你不是說你小叔送你過來的,你小叔人呢?”
“他在車里,估計要處理工作吧?”
車里……
他并不是沒有來,而是待在車里……
水杯里的水倒滿了,溫真還沒察覺,直到趙程叫他,“溫先生。”
溫真才反應過來,一抬眼正好對上趙程略微復雜的目光。
溫真低下頭去。
兩人在病房里待了半個小時便要離開。
溫真心不在焉地去送他們。
秦寶章急著上廁所,先走一步,只剩下溫真和趙程。
到電梯時,趙程讓溫真留步。
“溫先生,我們秦總讓我告訴你,”趙程推了推眼鏡,“如果考慮好了,便到馬場找他。”
“他隨時等您。”
電梯門緩緩關上,溫真站在原地,木訥的臉毫無血色。
在醫院待了一周后,女兒的身體徹底好轉了,周六上午,溫真辦了出院手續,帶著女兒回家。
中午他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付鈺寧愛吃的。
在醫院待了六天,每天只能吃粥,清淡的飲食的,即使付鈺寧的口腹之欲不重,此刻也饞起來。
溫真坐在旁邊,“慢點,慢點吃……”
付鈺寧吃到一半,“你怎么不吃?”
“我,我等會兒……”
“鈺寧,爸爸下午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好嗎?”
付鈺寧點頭,“又去公司加班嗎?”
“要不,你找個輕松一點的工作吧。”周一到周五一直在加班,有時候周六周日也在家里辦公。
“爸爸,”溫真垂下眼簾,“不是去加班。”
“只是去見一個人……”
“是去見林老師嗎?”
以往會害羞的男人面容略帶一些苦澀,“不是的。”
“爸爸和林老師沒有可能了,以后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爸爸沒關系,可是被別人聽到,會對林老師造成影響。”
“坐上來。”
溫真洗完碗筷,站在廚房里發怔,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取下身上的圍裙,換上他常穿的白襯衣和黑褲。
在洗手間洗了把臉,和往常一樣出門。
一個小時后,他到了秦妄的馬場。
依舊是那個穿迷彩的男人帶他進去,溫真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
穿襯衣的男人正在喂馬,健碩的小臂戴著橡膠手套,他把切好的草料放到馬棚的桶里,偶爾會掰開馬的嘴巴把手伸進去檢查牙齒。
這是一個危險的動作,可是那些馬很溫馴地接受男人的檢查,甚至會用腦袋蹭他。
常巖叫了一聲,“秦先生。”
秦妄回頭,一邊盯著溫潼一邊脫去手套,那雙長得嚇人的手指被捂得發白,他握緊再伸開,活動著關節。
溫真垂眼。
很快,他便又到了上次來的房間。
房間里傳來水流聲,男人在洗澡,溫真局促難堪地縮在沙發上,明明男人并不在,溫真依舊沒有勇氣打量這間房間。
好像這里面的每一件東西都是男人的眼睛,溫真看的時候,也是男人在凝視他。
水流聲消失了。
靠近床的門打開,男人走了出來。
溫真盯著自己的腳尖。
秦妄換上干凈的襯衣,從下往上系扣子,最后兩顆沒有系,隱隱露出里面性感的輪廓,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