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根本不是安慰物,而是骨頭中的一枚釘子。
日日夜夜撕扯我,人不人鬼不鬼。
但那又怎樣。
我想我在黑暗中也可以愛你。
—
陳竹回來了,今晚只能乖乖待在自己的房間里。
洗完澡躺在床上,身體筆直,兩手交迭隔著被子搭在小腹的位置,樂于知閉著眼強迫自己睡覺。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睡不著。
最后認命地睜開眼,無措地盯向天花板。
冷冰冰的床,冷冰冰的房間,沒有alpha熟悉的氣味,耳邊只剩下自己紊亂的呼吸,像渴壞了的小獸,每挨過一秒就多一分迫切。
“”眼睛顫巍巍地眨了眨,樂于知吸吸鼻子,幾秒后突然坐起來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
算了算,果然明天就是發情期了。
不,其實應該說是今天。
他盯著已經顯示凌晨一點的屏幕,忍不住把手指壓在唇邊咬了咬,等密密匝匝的細疼傳來才在燥熱中稍稍清醒了些。
只是很快那點清明又被接踵而至的熱意蠶食,只覺得身體里像有團火在燒著,滿腦子都是陳芨離開那晚掰開自己的腿肏進來的樣子。脖子被她掐著,虎口從頸部慢慢往上壓到喉口,窒息中條件反射絞緊她的那一刻他能感受到她埋在自己身體里的形狀,不動的時候甚至連上面的虬結青筋都能描摹得清清楚楚
“!”
修剪圓潤的指尖抖了抖,下一秒在主人羞恥地搖頭中慌忙掀開被子。
樂于知胡亂甩掉滿腦子的情色爬起來去找抑制劑,赤著腳蹲在地上撥開衣領忍著疼注射了一整支,等感受到冰涼的液體沿著血管流向四肢才跌回床上,迷亂中掙脫的腦子想的卻是陳芨今晚為什么不來羞辱自己了?
他今天的表現沒有很好。
強迫了她。
把她按在墻上強吻
兩次。
微微汗濕的發絲貼在額頭上,逐漸冷靜下來的眼睛虛睜著,樂于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
換成以前陳芨早就把自己扒光了按在客廳的落地窗上后入,邊咬著自己的耳朵邊用“和親姐姐上床的感覺怎么樣?刺激嗎?下面咬得這么緊是不是就喜歡我說這些?”這種話來侮辱自己了。
今晚為什么不來了?
是因為陳竹在嗎。
還是因為見到了沉眠
身體因為這個認知猛地一僵,越是否認心里就越是肯定。所以她是不是要打算結束這段扭曲的關系了?樂于知用力閉上眼,過去躲在角落窺探他們的自己,陳芨不論風雨準時出現在舞蹈教室的背影,還有沉眠永遠挺直背走在陳芨前面任她在身后的模樣瞬時將他吞沒,對著那顆脆弱得不行的身體開始了無休止地折磨。
“究竟要怎么做才可以”
低低呢喃下的oga已然喪失了思考能力,空洞的眼睛盯著前方只是眨了幾下就有濕濕熱熱的東西漫了出來,最后只能沒辦法地拉過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臥室再度陷入安靜。
只有微弱的呼吸帶著壓抑后的抽噎悶悶地從被子里透出一點點聊勝于無的聲響。
幾分鐘后,一雙白皙的腳背落地,赤裸地踩上冰涼的木板,然后走到門邊緩緩拉開了門。
—
這夜睡得很不安穩,身上一直有什么東西壓著,不安分地動來動去。
陳芨半夢半醒,實在煩了才抬手去推,掌心下一秒就陷進一團毛茸茸的發絲里,她意識不清分辨不出是什么,手頓了頓順著發絲向下摸索很快貼上了一團又軟又嫩的東西,動作并不溫柔,只是揉捏幾下就惹來一聲短促的嚶嚀。
“嗯”
陳芨:“”
這下不想醒也得醒了。
“樂于知”她眼睛睜不開,唇抿成一條線,嗓子很啞。
含帶警告的話語落下,腿間的人立刻不動了,仿佛在玩一二三木頭人的游戲,只要不動就沒人能看見他了似的,可緊張和羞恥中愈發急促的呼吸卻收不住,悶在被子里悉數灑在面前漸漸蘇醒的性器上。
陳芨眉心一皺,徹底睡不下去,撐起身體一把掀開被子看向跪伏在腿間的人。
“你在干什么?”床頭的壁燈應聲打開,alpha瞇起眼適應刺眼的亮光,抬手揉了揉額頭,眉心始終皺著。
“”樂于知沒說話,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蒙蒙地盯著她,半晌,一聲不吭,得寸進尺地扯下她的褲子低頭整根含了進去。
“嗯”含得太深,幾乎抵進喉口,陳芨猝不及防喘出聲,太陽穴猛地一抽,顧不上跌宕而來的快感快速抓住樂于知的肩骨把人用力拽到一邊。
“我說過今晚滾回自己房間睡覺,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聲音壓低了,她眼底沒有一絲情欲,像個潔身自好的好好學生自顧自把褲子拉回去,全然厭惡他不知廉恥地亂倫行為一般。
這樣就夠了。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