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自己不想再描述一次事發過程,如果可以把整件事從記憶中抹去該有多好。
以律說得越是輕描淡寫,許玄聽了越是心疼。
他捧起以律的臉,輕輕吻上泛紅的眼角:「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如果對方又傳了什么過來,告訴我,別一個人悶在心里,好嗎?」
以律用力抱住許玄,主動親吻那張說著情話的嘴。如蜜糖般甜而不膩的承諾像一顆鎮定劑,讓煩躁的心安定了下來。
他知道許玄不只是說說而已,擾人的蒼蠅會被一擊斃命,那些艱難與困頓都已成過去,像張被捏皺的白紙,只要攤開、撫平皺摺,就算不平整也能繼續寫下新的劇情。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真的是不能小看水逆的威力。
節目四錄的前幾天,許玄練完團正準備去接同樣剛收工的以律一起回家。剛踏出門,就被身后追來的阿力攔截,只見他朝著自己搖了搖菸盒說:「抽根菸再走吧!」
看來是有事要談,許玄沒拒絕,自顧自地往旁邊窄巷的死角走去,阿力亦步亦趨跟在后頭。
這條窄巷是建筑與建筑之間的畸零地帶,沒有停車格,卻極盡所能地塞滿了機車。因光線被遮蔽而顯得昏暗,墻面有些潦草的涂鴉,地面滿是煙蒂,轟轟作響的舊式冷氣機賣力運轉著,不僅製造噪音,還讓巷內的溫度比外面高了幾度。
兩人相繼點了菸,沉默半晌,阿力掏出手機,解鎖,遞給許玄。
許玄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心中連罵了好幾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