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直到竹林深處,有一片空地,一群半大的少年正圍著地上一個小孩兒拳打腳踢,惡語相向。
&esp;&esp;賈琰看到了這副場景,大聲喊道:“住手。”又上前一把推開了為首的少年,將地上的小孩兒護在身下。
&esp;&esp;賈寶玉也帶著茗煙兩人將其他人推開,護在了二哥面前。
&esp;&esp;那個被人叫玢哥的人,突然被一個不知從哪兒冒出的人,一把推到了一旁,正不爽呢,又見這幾個人圍上來護住地上的那個小崽子,怒道:“你們是什么人,敢推你玢爺,找打是吧。”
&esp;&esp;一旁的小弟們見沖上來的幾個人中有兩個穿戴不凡,一時不敢出聲,又見玢哥發怒,沖他指了指,湊到其耳邊小聲道:“玢哥你看那兩個人的穿著好像不一般,我們要不要先撤。”
&esp;&esp;自稱玢爺的那個人,聽了小弟的話,定睛一看,見賈琰正面色不善的盯著自己,猛然想起自己上次在祭祠的時候見過這個人,是榮國府的琰二爺,不由地嚇的軟了腿。
&esp;&esp;氣勢也頓時弱了下來,不敢再猖狂,低聲討好地詢問道:“二爺,您怎么來了。”
&esp;&esp;賈琰聽了只冷哼一聲道:“怎么,這私塾是你家開的,我來這里還要向你匯報。”
&esp;&esp;賈玢聽了張嘴便想替自己辯解,話未出口,便觸及到賈琰諷刺的神色,頓時心虛地低頭不再言語。
&esp;&esp;看他低頭不敢反駁,賈琰又連聲質問道:“玢二,你為何無故在這里毆打同窗,你是不將私塾里的規矩放在眼里,是吧!”
&esp;&esp;賈玢聽了這話,不敢再低頭裝傻充愣,立刻抬頭為自己辯解道:“二爺,他就是一個喪門星、災星,我讓人打他有什么錯,將他趕走,也省得將他身上的厄運傳給大家。”不過這番話,在賈琰嚴厲地目光中,音量越來越小,沒了先前的底氣。
&esp;&esp;賈琰看他現在還不覺得自己有錯,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先將地下被打的傷痕累累的男孩兒扶起,讓墨硯幫忙架著人先離開這里。
&esp;&esp;臨走前,玢二還想帶著人攔,但迫于賈琰的威壓,還是給他們讓了路,將人帶走了。
&esp;&esp;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一旁的小弟有些惶恐道:“玢哥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這位琰二爺不會等會派人來收拾我們吧?”
&esp;&esp;盯著賈琰一行人離去的背影,賈玢咬咬牙道:“人都帶走了,還能怎么辦,都先回去,我去找人想辦法。”
&esp;&esp;可惜賈琰沒給他們機會,出了竹林后,他便派墨硯將此事報給了先生。
&esp;&esp;玢二那群人剛出了竹林,便被先生帶著人抓了個正著,了解到他們不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了,平日里他們一行人,也喜歡欺負其他學子。
&esp;&esp;事情十分惡劣,更何況事情還被賈琰捅到了先生那里,面對強勢的嫡支,賈玢的人就是想幫也無力回天,最終一行人,通通都被遣回家去,私塾不再收他們這樣的學子入學,又讓其賠償了醫藥費。
&esp;&esp;被趕走的那些人除了賈玢家庭條件好些,他爺爺是賈家的長老,其他人都是些較遠的旁支和親戚,此次被趕出了私塾,結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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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另一邊,賈琰在為他救出的少年抹藥,見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是傷痕,不由地覺得對賈玢他們的處置還是輕了。
&esp;&esp;小心的為其上了藥,又問了其名字。
&esp;&esp;那少年謝過賈琰的相助,牽起被打的青紫的嘴角道:“我叫賈玨也是賈家的旁支,與賈玢是堂兄弟,只是我出生便克死了父親,又連累祖母驚了馬,摔下馬車死了。”
&esp;&esp;“所以他們都認為我是災星,賈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時常毆打我。”
&esp;&esp;沉默了會又說道:“我勸二爺還是離我遠一些,不然到時沾上了霉運便不好了。”
&esp;&esp;賈琰聽了則笑道:“我這人從來不信這些,依我看都是些巧合罷了,再說你若真的如同你講的那樣,今天怎么會運氣好了,得了我的幫助,可見都是些假的。”
&esp;&esp;賈玨聽了眼晴一亮,但也只一瞬又暗了下來,不管如何他的出生還是克死了父親。
&esp;&esp;賈琰看他這樣,也不再勸,只說道:“你總歸還有一個母親在,就是為了她,也要振作起來,好好讀書,以后也讓她為你這個兒子驕傲,難道你就想背著災星的名聲,過一輩子。”
&esp;&esp;說完,看他低頭沉默不語,賈琰也不再多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