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就你這種目中無人的狀態能演得像嗎?”
怎么又一頓輸出?姜近困惑地片頭看向他,認為他今天情緒不佳拿人當出氣筒。
她不想做出氣筒,面對上綱上線的無理取鬧,只有比他搶先一步占領道德制高點。
姜近直視他,高聲質問:“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演夫妻’?一開始是演現在還在演?原來你每天都在給我表演虛情假意?!”
輪到宋云開茫然,張嘴欲言又止,cpu燒干了也沒想出反駁之詞。
不過,勝負欲在這時候已經沒那么重要了,聽了姜近的話他居然很是驚喜,火藥味瞬間偃旗息鼓。
他又不太好意思當場喜形于色,最后只憋出來一句蒼白無力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氣勢完全垮掉。
姜近很快意識到,嘴仗占上風并沒有給自己帶來什么實質性好處,反而接下去半天宋云開過度熱情的表現讓她感覺一絲詭異和心虛。
宋云開一旦興奮就成了一只愛搖尾巴的大狗狗。
搬家回濱江半島,他親自動手鞍前馬后,姜近的行李箱從房間到車后備箱的一路他都不假他人之手。
章凜只是企圖靠近就已經被他視為搶箱子大盜警惕地提防,只好迅速把手收回去。
姜近已經數不清第幾次接受到他求表揚的放點眼神,對他笑了又笑,心下卻有點怕怕的,不知道他還想討什么進階獎勵。
在濱江半島經過門崗,宋云開難得降下窗,熱絡地和新來的保安寒暄,甚至散出去一包煙。
要不是姜近拽他衣角提醒,他旁若無人的話癆能讓后車一直堵到大馬路上。
章凜把夫妻倆送回家忙著立刻出門去接姜近的父母,大門一關,傭人們接下行李四散去安置,空曠的前廳暫時只剩兩個人。
宋云開馬上靠近過來,仗著身高差把人圈進懷里:“現在沒公事了吧?”
“唔……”剛才在車里已經和公關公司聯系過,“得監盯著瑞廉把實習生賬號處理掉。”
“都已經扔那里一年了,再扔幾個月也沒差。”宋云開輕輕使力,
讓她半側身坐在自己腿上,很自然環抱著,貼上她的唇。
姜近睫毛顫了顫,下意識抓緊他肩上的衣料,接觸到溫暖,動作變得很輕,細細密密的熱度像無聲的春雨侵占她的知覺。
一瞬間拉近彼此的距離,他越來越熟練了。
她有點暈乎,殘存的意識從暗處滋生,時間不夠揮霍,家人上門的車程只有不到一小時,要做的準備卻很多。可她拖延著,不想說。
江城的夏天來得迅猛,仿佛一夜之間就迅速膨脹成無所不在的光源,通明亮度從早到晚竭盡全力炫得人頭腦發昏,哪怕閉上眼,也能透過眼瞼上的熱亮感覺到光粒子穿過落地窗玻璃強硬地擠進來。
一抹橘紅色的閃光從閉眼時的眼簾上悄悄泄露,浸染她平緩的顴骨。
分開后他捧著她的臉,像捧著一顆健康蓬勃會發光的甜橙,心臟跳出難以忽略的效果音,骨血能傳遞,只有自己聽見。
室內恒溫恒濕,她卻莫名覺得太熱,頗為意亂,想找話冷一冷曖昧。他仿佛猜到她的意圖,沒給機會,又吻下來。
也不知這樣消磨了多久,夏日晝長,下午有時連晃過好幾個鐘頭光線也沒有減弱,讓人外部感知失去參照。
傍晚父母被接來,宋云開暫時放下時刻粘著姜近的狀態,拿出主人翁的大方態度張羅照顧。
姜近以前沒發現他神通廣大到就連在家務上都管得面面俱到,光請來星級主廚還不夠,每道菜都溝通過做法,要融合傳統中式口味,以確保不會因為太偏西式或創新不適合老年人。
姜近出身普通家庭,家里其實沒具體傳統,爸媽都抱著很開放的心態,更沒什么固定口味。
前兩年姜近帶父母去北海道旅游,雖然是老年人,刺身也吃了不少。
姜軍有糖尿病,只在吃壽喜鍋時被阻攔了,但也不是完全沒搭筷子。
如果宋云開事先問過,姜近肯定不會讓他如履薄冰籌備一桌滿漢全席。
宋云開很快就明白自己做的準備多余了,他不可能藏住這么大一套房子里所有標新立異的東西。
姜近媽媽參觀整個家的布局,好奇地詢問墻上每幅現代畫的來歷,直到她問起,宋云開才意識到他偏愛的抽象類型未必能為老年人所接受。
一開始他答得支支吾吾,逐漸發現姜近父母極為寬容,想起小時候姜近媽媽就那么和善,一直如此。
檢查的氣氛散去。
他感覺得到,家庭的溫馨沒過了自己的頭頂。
飯前洗手時,姜近媽媽從盥洗室出來竟然好奇他放在盥洗室墻壁上那幅畫,詢問畫的是什么。
“那是畫家的自畫像。”宋云開笑起來。
“啊?他的自畫像掛在你家廁所,這不禮貌吧?”
“他自己來掛的。”宋云開解釋道,“我拍下來,和他聊得很投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