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杜應澤也不敢怠慢,跑過來噓寒問暖。
“你有什么不習慣的地方,要直白告訴我,只要我能做到的,通通滿足你。”杜應澤從那晚厲云霆在帝豪醉酒時就意識到,眼前的主兒對他來說絕對意義非凡。
但卻不是一個恃寵而驕的主。
“不用、不用麻煩的,我很習慣,這里比我以前輕松多了,謝謝你。”
杜應澤越客氣,越讓余思年覺得不自在,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尷尬。
杜應澤也不再強人所難,剛好他的手機響了,便從余思年辦公室退了出來。
來電者是謝錦安。
“好你個王八蛋,死去哪里了,現在才記得聯(lián)系我?”杜應澤和謝錦安兩人的相處方式就是喜歡罵罵咧咧,毫不客氣地侮辱對方,但都是朋友之間的玩鬧而已。
謝錦安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他的背景聲音有些嘈雜,應該是在人群很多的位置。
“年年他去你那里上班了?他敬業(yè)地不愿意打私人電話和發(fā)私人短信,我聯(lián)系不上他,只好來聯(lián)系你了!”
原來,難得的一次聯(lián)系,也不是為了找杜應澤本人,而是為了余思年而來。
杜應澤的第一反應卻是沒有半點火氣,他心里疑惑,怎么謝錦安還會摻和余思年的事,兩人不是早就分道揚鑣,如今余思年是厲云霆的人?
這三角關系一下子把杜應澤弄懵了。
“怎么年年、年年叫那么親熱,他是你什么人?”杜應澤理所當然站在了厲云霆這邊。
謝錦安不屑道:“什么什么人,不關你的事,你讓他接下電話,我忙完回國了,等會兒接他吃飯。”
杜應澤眉頭緊鎖,有化不開的疑惑,謝錦安以前確實是游蕩在燈紅酒綠的世界中,但自從家里破產,謝錦安像是一夜之間成長了,對于感情也沒有以往那么放蕩不羈,至少杜應澤后來不再會看到他同時游走在幾個男女之間。
杜應澤記得謝錦安前陣子官宣了一個男孩子,還以為他準備為了這男孩徹底斷了后宮,談一份認認真真的感情,然而,是杜應澤天真了。
這后腳就來找余思年了。
但杜應澤再怎么偏向厲云霆,以他和謝錦安的關系,也不好再推三阻四,把手機給了余思年:“謝錦安。”
余思年懵懵懂懂地接過:“錦哥?”
“對啊,年年寶貝,”謝錦安對于即將見到余思年而興奮不已,一句寶貝又脫口而出,“我回國了,總算忙完手頭的事了,接下來天天接你吃飯!”
余思年正想開口拒絕,卻被謝錦安打斷:“好了,我還在機場,先不打擾你了,今晚見。”
余思年捏了捏被掛斷了的電話,然后為難地把手機還給杜應澤。
對方眉頭皺得老深,忍不住勸了兩句:“這謝錦安啊,人是熱情貼心,但敗在太不專一了,你還是選厲云霆吧。”
看到年年吃白飯配榨菜,心疼了
雖然厲云霆性格淡漠,但作為伴侶來講,當然是追求一心一意,而不是謝錦安這種三心二意的。
可余思年有不能選擇厲云霆的苦衷,當然,他也不會選擇謝錦安或者是另外其他人。
此生,他有余沫就足夠了。
假若有幸能看到余沫結婚生子,余思年都覺得是偷來的幸福。
其他的雜念,他從來不奢望實現。
“杜先生,你、你別說這些……”余思年低垂著視線看著地面,將感情用事在腦中燃燒成灰燼。
杜應澤也并非多管閑事之人,只是遇到了,就勸慰幾句罷了,擺了擺手作投降的姿態(tài):“好,你臉皮薄,不說這些了,你慢慢學,不懂就問……”
說完,杜應澤臨時有事,便外出忙了。
中午,余思年在公司的飯?zhí)糜貌汀?
這里的職員在飯?zhí)糜貌停家孪仍陲埧ㄉ铣溴X,再選擇自己喜愛的菜消費。
其它職員一般都會往飯卡里沖好幾百,但余思年沒那么多錢,他只是象征性充了五十塊錢,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因為這筆錢還要從其它地方節(jié)省出來。
當時負責充飯卡的工作人員還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打量了一遍余思年。
然而,余思年走到打菜窗口才發(fā)現,這里的菜品幾乎是他消費不起的,每一種菜品都是十元以上,但其它同事都是至少打兩菜一湯,男同事甚至是三菜一湯。
余思年習慣了旁人不解的目光,他僅僅只是打了個白飯,然后挑一個最便宜的素菜,與其說它是一個素菜,倒不如說是調味菜貼切,因為它是用來給大家就饅頭時的榨菜。
但它最實惠,一份只要三元。
余思年還未有相熟的同事,便一個人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心滿意足地吃了起來。
他不貪心,能夠吃得飽就足夠了。
不遠處目睹這一幕的同事開始竊竊私語——
職員a:“不是說是厲先生舉薦的人嗎?怎么吃得這么寒酸?”
職員b:“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