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倒是第一時間就已經坐在旁邊的桌上,比起和箱子有關的事情,撐著下巴看向了黑發男人:“誒……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干嘛要告訴你。”伏黑甚爾扯開了嘴角。
但瑪利亞像是看穿了他的內心,歪起了腦袋:“不是想要撿回自尊心嗎?”
黑發男人板起了臉。
“還是要復活她?”
“說實話,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會很危險噢。”金發錢箱子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語氣輕快,話里卻像是帶著點非人的疏離感,“會因為迷惘而走岔路,付出額外的代價的。”
“瑪利亞醬?”從之前就察覺到了瑪利亞身上微妙的異常,夏油杰皺起了眉頭,輕輕把手放到了瑪利亞的后頸上,“……你還好嗎?”
被托著腦袋的金發笨蛋這才微微抬頭,先是有些遲鈍,然后才眨了眨眼……好似突然從夢游里清醒一樣。
……可能是稍微被影響了吧。
這么思考著,瑪利亞最后也只是輕輕搖頭,只說之后再仔細告訴杰。
不過。
有一點非常確定。
瑪利亞悄悄湊到了夏油杰的耳邊,以手擋住了口型:“……有點生氣。”她對著黑發男高的耳廓吹著氣音,“杰受傷的時候,稍微有點、不過我也不太清楚算不算……”
瑪利亞有些不太舒服地按著自己的氣管。
“這里。”
但說實話。
……當誰聽不到啊。
同一空間內——
最強dk六眼神子老子是世界的中心即將升格特級術師五條悟。
還有天與暴君人類能夠達成的純粹體能巔峰舍棄了所有咒力純粹的強大伏黑甚爾。
兩個家伙都嘖了一聲。
不過。
估計有嫌棄那種無意識地往人喉嚨里塞狗糧的舉動的要素,也有感覺到自己被這個有點眼熟的金發少女針對的原因。
被逮住的天與暴君交待得分外爽快——他本來打算拋出錢箱的事情,引高專生和自己展開合作。
沒想到一說到錢箱。
三個人都來了精神,伏黑甚爾倒也不是笨蛋,發現兩邊的共同關注點,他倒像是察覺了自己手里的籌碼。
在和盤托出自己被委托的幾次任務,那個奇怪箱子的事情的同時。
黑發男人歪起腦袋:“我們合作怎么樣?”
他唯獨隱去了箱子現在的下落,和敵人的情報這點。
夏油杰和五條悟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明白了……你們是想要幫咒術界找回那個錢箱吧?我并不打算擁有它,只是想借它許一次愿望而已。”天與暴君這么說著,已經攤開了手,“這樣看來我們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不是嗎?”
他的提議也非常簡單。
無非就是通過給男高們提供情報,讓他們給自己制造可以許愿的機會。
“……至少也得在戰力上給我們這邊提供幫忙吧。”夏油杰瞇起了眼睛。
而伏黑甚爾算得倒是很清楚,已經比出了一個金錢手勢:“這是另外的價錢,都說了,那個箱子的下落和歸屬不是我的興趣所在。”
而伏黑甚爾的話音剛落。
瑪利亞倒是能夠感覺到,夏油杰和五條悟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臉上。
金發笨蛋倒是唔了一聲:“……到現在都還沒認出來呢,你。”
明明就對真亞和她的媽媽動手了,卻根本沒有認出來。
黑發男人面上冒出了疑惑。
“而且、只是無意識增加著虧欠的數量。”明明想要許愿,卻一味制造著對錢箱的虧欠……
她也有些好奇,這家伙為什么會是這樣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
這是個不被運氣眷顧,總是做出錯誤選擇的家伙。
瑪利亞眨了眨眼,倒是很輕易地就作下了判斷:“嗯,合作吧。”她點了點頭。
“哎呀……你們這里是小姑娘做主啊。”伏黑甚爾露出了微笑,表情帶著些小白臉的輕浮。
夏油杰倒是第一時間就勾著瑪利亞的脖頸,帶著她遠離了那個黑發男人,靠在了椅背上。
“不過,伏黑也要幫忙才行。”
“都說了那是另外的價錢、”
“……這可不行。”瑪利亞歪著腦袋,“給你錢的話,你的愿望,恐怕一輩子都沒法實現吧?”
那個黑發男人露出了費解的神情。
但因為無法和他建立束縛,瑪利亞思考了片刻,只是跟隨著直覺,告訴他在許愿的那一刻會告訴他的。
“不過伏黑不愿意告訴我愿望是什么。”明明都快是最后的機會了。
在今晚的暫時分離前,瑪利亞勾著杰的手,回頭看著那個無法觀測命運的天與暴君。
“我也沒辦法告訴你到底需要什么代價就是了。”
總之。
給他留了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