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滿的全是可以給罐頭腦花開瓢的各式妖魔鬼怪。
對小偷的搜索因為缺乏更多的情報而暫時被擱置。
夏油杰那邊等待沖洗的古籍可能也能回答一部分——但更多的。
瑪利亞看著兩個高專生交換了視線。
“天元大人?”
“……唔,但是天元大人能看到所有也不等于都記得吧?!?
“都說抱過小時候的這家伙誒?!蔽鍡l悟指著瑪利亞。
沒能討論出一個結果——但丟了東西去調監控倒算不上是個錯誤選項。
而他們在見到天元大人之前的時間,基本上就是這樣打發過去的。
順便一提。
關于其它幾個精靈的術式。
小球雖然知道它們的本質——
那個泡泡烏龜似乎曾經是某個地方對河流的恐懼封印而成。
‘水、超兇!’
而迪o尼銅鏡鋃鐺入獄(蹲錢箱)的時候據說外頭的名號則是‘不幸的鏡子’。
‘不幸、鏡子!’
但因為不知道獄友們到底為了給瑪利亞提供幫助,進行了怎樣一番自我改造和修行。
他們也只能以這種思路來猜測它們的術式了。
這是夏油杰的感嘆:“古代的恐懼更加真摯反而有不少奇怪的咒靈呢……”
“首先。”而白發男高,五條悟只是捏著銅鏡拎了起來,他看著鏡子里,自己眼睛上綁著黑布的奇怪掃把頭造型,鏡子里,似乎是未來的五條悟正在被旁邊的什么人用酒精撂倒,“……這就是我的不幸嗎?這什么奇怪造型?!?
他能看到的,只有伸手過來的人,胳膊上套著的奇怪僧侶袈裟。
這誰???
總之,姑且把這個當成能看到最近的不幸的鏡子好了。
其次。
白發男高看向了作為精靈監獄本身的瑪利亞,然后是被封印在錢幣里的精靈們。
“你們發展的是監獄、獄友情嗎……?”
白發男高一臉‘真的假的’的驚訝笑容,不太能解這些湊在一起跟妖精大家族以‘我是某種物體’為主導的思考模式。
綠色的小球撲騰了起來。
而瑪利亞只是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就是??!”
“……不要光顧著和精靈親親我我,瑪利亞醬。”夏油杰嘆了口氣,已經以手指勾纏住了瑪利亞的麻花辮尾巴,“你現在是人類的話,應該親近人類這邊才對?!彼捳Z里并不帶著任何的疑問含義,已經捏住了瑪利亞的雙頰。
聽上去比起‘應該’,他的語義更像是‘只能’似的。
而瑪利亞被捏著臉蛋像是面團一樣扯開,就連嘀嘀咕咕的抱怨,都有些口齒不清起來。
“音位(因為)……我們系家和家具的關西嘛……”
不是人類。
缺乏社會體系下的關系概念。
對于被制造出來的錢箱子和被洗去惡念,只保留本能重新出生的精靈和箱子來說,那是在漫長的時間里不包含誰為誰服務、不存在主從、不需要契約也可以綁在一起的關系。
‘家具!’小球咻咻蹭著瑪利亞,‘……家!’
而兩個男高交換了一下視線,都嘆了口氣。
“也就是說,這也是小孩……”夏油杰盯著綠色素質球的眼神詭異地柔和了下來。
完全體會不到那種沉重的感情,金發笨蛋只是隨著直覺哆嗦了一下。
而五條悟則是嘖了一聲:“知道你們是家人了,真是肉麻?!?
那之后瑪利亞又因為想起塌房x2的事情消沉了一瞬,但吃了宵夜就好了。
總之。
她就是這樣踏上的去薨星宮的路。
也是這樣接下的那個天元大人的奇怪灰色委托。
你竟然真的能碰到呀?瑪利亞。
可能是已經差不多實現了真亞愿望的關系。
在和杰還有好不容易找回來, 作為家具的大家道了晚安、疲憊地閉上眼睛之后。
瑪利亞幾乎每天都能夢到一點過去的事情,這次已經到了六七百年前了。
……夢到現代指日可待!
不過盒子妖怪的過去漫長又無聊,也正是因為這樣, 瑪利亞才覺得比起每天都有新花樣的杰、和麻里姐一起打工、跟靈幻他們一起玩、找箱子的路程。
自己的過去并沒有什么好說的。
從夢中回憶起來的只有寂寞而已。
大段大段回憶起來的畫面只有不能動的自己盯著庭院, 像是找不同一樣觀察著記憶。
因為實在太漫長了。
瑪利亞自己也搞不太清楚順序,只能以神社有很多人圍著自己唱歌跳舞、和周圍都荒廢了為基線分隔。
應該是它剛失去供奉的事情。
泥土、石頭、黏土和糯米糊起來的墻壁是最先塌陷的東西。
然后才是只存在裝飾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