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不需要強度,只是術式好用而已,瑪利亞幫我先吸收一下吧,畢竟既然不需要力量的話,我也不想折磨自己。”
而這么說著,他已經輕輕嘆了口氣,直接拿起了剩下的黑色咒靈球,扭開臉閉著眼睛用力吞了下去。
然后黑發男高一手捂著嘴巴,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才夾起蕎麥面,清起了口。
“不先把彩色的這幾個吸收掉嗎?”雙手握著一顆咒靈球幫忙吸收負面情緒,瑪利亞誒了一聲。
而沾著蕎麥面醬汁的黑發男高這才抬起眼睛——雖然是告訴了瑪利亞咒靈的味道,他在這個時候還是不太想人。
“說過的吧,瑪利亞醬。”夏油杰露出了笑容,語調輕輕的,“我是會把喜歡的東西留到最后吃的類、”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
就發現了瑪利亞試圖在吸收完負面咒力之前,偷摸舔兩口黑色咒靈球的動作。
黑發男高有些哭笑不得:“都說了、”
“我很好奇嘛。”而瑪利亞只是掛著充滿研究精神的表情。
她小聲嘀嘀咕咕。
“又沒辦法知道杰嘴里會是什么味道……”
跟她待在一起。
簡直就是精神折磨。
夏油杰手肘撐在桌上,捂住了嘴巴。
然后,那被當成了因為咒靈球在反胃,瑪利亞直接一臉純真地給他喂了一枚炸物店送的薄荷糖。
雖然如此親密(物)。
但截然相反的互相定位帶來了截然不同的感受。
唉。
被‘我的瑪利亞’當做‘有些難懂的朋友’照顧,黑發男高吐-出了好長一口濁氣,雙手撐住了自己的額頭。
到底要怎么樣的結局,才能配得上……
不對。
……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收場啊。
請帶上箱子一起來
瑪利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句話沒有說對。
坐在旁邊的黑發男高沉默了許久——他手肘撐著餐桌, 腦袋被交疊在一起的雙手撐著,只像是碎碎念一樣進入奇怪的念經模式。
因為對他悄咪咪的念經非常好奇。
瑪利亞忍不 住把腦袋湊了過去——但即便聽了,也搞不懂那個黑發男高到底在說什么。
“……要記得你想要的比那個更多膚淺的關系最后只會變成膚淺而已……”
到底是要什么?
“如果亂來就輸了夏油杰、”
……輸了?
像是金色耗子一樣趴在桌上悄悄豎起耳朵, 瑪利亞能夠聽到的, 無非只有意義怪人令人厭煩的——
“……那樣是沒有意義的。”
“想想你不許愿的原因……”
“最后變成壞蛋你就滿足了嗎?瑪利亞醬本來就什么都不懂, 你想想等到她懂得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巴在桌子上偷聽的瑪利亞應承似的嗯了一聲。
當然, 她最后得到的, 只有黑發男高扭過頭來認輸似的表情——然后瑪利亞直接就被體術猩猩直接攬在了懷里面, 超級用力地勒緊了抱在了懷里。
瑪利亞腦袋里面只有疑惑和茫然:“杰、要不然你還是許愿吧?”她輕輕聞著男高身上的味道。
對方沒有回答。
“雖然不知道杰到底想實現什么愿望……現在聞起來現在超級想要的樣子。”
男高的回復充滿了沉默和僵硬, 腦袋都埋進了她的頸間。
“啊、”而瑪利亞已經在聞到了他關于愿望的想法,“……更想要了。”現在。
杰的觸發機關到底在哪里啊?
問號從被當成抱枕的瑪利亞頭上冒出,她完全搞不懂到底是什么要素觸發了夏油杰的愿望。
畢竟雖然人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心愿,但是隨著想要實現的強度,和是否隨時隨地都在思考著那件事,身上的味道也會有點區別。
時時刻刻的煩惱, 會像是穿著的香水那樣,一直有種淡淡的味道縈繞。
被觸發,強烈想要實現的瞬間會有一瞬間的氣味爆發。
而那些可有可無, 雖然會思考, 但是本人也沒有真的努力想要實現的隨口愿望則會混入本人本身的味道里,并不突兀。
但杰好像總是想得很多。
之前是淡淡的煩惱味道, 似乎一直在思考,卻并不表態。
而現在則是完全不同——味道變得非常濃烈, 就像是他正在超級用力地思考著愿望實現的事情。
都這么想要的話, 要不然就許愿算了吧?
“杰也太會為難自己了啦……”
明明都選擇了難走的道路了, 既然關于力量與咒靈球的事情自己幫不上忙,這種事情向我許愿就行了嘛。
瑪利亞語氣非常真摯, 甚至是有種惡魔在你耳邊說話的鼓動意味,她輕輕把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