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貼, 和毫不在意。
就像是對著無人的大海吶喊。
海浪毫不在意, 唰啦啦地沖刷著近乎淺米色的沙灘, 然后你才會低頭, 驚訝發現自己留下的印子不過如此。
瑪利亞皺起了眉頭:“啊啊、真是不公平誒!”這和預付款之后對方遲遲不發貨有什么區別。
而杰比那個還要更惡劣一點。
不僅不回答自己的問題, 還要反過來追問自己‘夢到的那個(野)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瑪利亞本來是無所謂回答不回答的。
但現在杰這樣得寸進尺,她也不要講道了:“……除非杰回答我。”她咋咋呼呼地像是點菜,“啊、對了……而且,不是說要通過錢幣咒靈知道小偷是怎么回事、或是搞清楚咒靈有什么作用嗎,杰不要把心思都放在無關緊要的地方。”
那個咒靈可還沒有吸收呢!
而且,我問的問題可是和我們的‘人生大事’有關系的, 只有杰一心在玩。
唯獨和人類學了一-大堆沒用的、為難別人的話術,瑪利亞雙手叉腰——頗有揮著皮鞭催促瞇瞇眼快點給自己表演吞燈泡(咒靈球)的意思。
“……”黑發男高陷入了微妙的沉默,然后他才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瑪利亞醬明明都不懂自己要知道的、”對他是什么意義。
但夏油杰的話還沒說完。
反倒是瑪利亞難得認真了起來:“……那就讓我知道啊。”
她也知道自己有很多不懂的, 人類的事情,很多時候, 無法關注到細微的心情,總是惹毛人類。
畢竟被光頭桑還有靈幻抓起來揍過很多次, 雖然沒有學會多少, 她嘭嘭作響的頭頂也已經記下了不少拳頭了。
“我想和杰成為可以互相坦誠的關系。”
可以知道對方的想法、對人生的觀念。
啊、當然最重要的, 還有愿望。
“但是,只靠我自己來體會的話, 可能一輩子都是無法解的吧——所以杰必須得明確告訴我才行,就算是拒絕,不把它變成簡單直接的,可以解的說法的話,我是不會知道的。”
因為非常遲鈍。
金發笨蛋用力地使用這雙手比劃某種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抽象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