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是害羞鬼?”
“……一般來說也不會有人專門把這種話、”
“杰的手心好暖,我聽說這是心也是暖的體現誒。”
說實話。
瑪利亞自己也不知道這種話到底是帶了多少覺得好玩的成分。
果然,黑發男高的額頭上冒起了青筋:“……可以少看點自己都不懂的折扣成功學和心學書籍嗎,瑪利亞醬。”
“得夸獎我或是說句謝謝才對吧。”
男高的回答中斷了片刻,只有深呼吸的聲音在安靜的通道內響起。
“嗤,杰太弱小了。”
“……這顯然不是夸獎該有的態度吧,瑪利亞醬。”
“是說可愛的意思啦!”金發笨蛋露出了不二家表情強詞奪,在討打邊緣躍躍欲試。
“對男生不能說可愛吧,瑪利亞醬。”他的尾音因為無奈而微微上揚。
“那要說什么?”
“……帥氣、溫柔之類的吧。”
而瑪利亞已經倒打了一耙:“杰很帥氣、但是不溫柔誒,不要逼盒子說那種謊話啦……”
……為什么又變成我在強求你夸獎我了啊!?
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很過分了,沒想到獨處之后更加亂來了。
總感覺之后幾天的旅程也會很累……夏油杰嘆了口氣。
帶著錢箱子跨過了地下通道。
總感覺有些奇怪,羂索有些狐疑地回頭看了一眼剛才路過,空蕩蕩的地下通道。
明明什么都沒有啊?
然后眼睛幾乎就是一條線的男人抬頭看向了遠處的花椰菜——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路上總是能遇到奇怪的障礙。
要不就是列車出現事故。
飛機的話,天氣又不對。
好不容易交通工具順利了,中途又突然遭遇了奇怪的咒靈襲擊……這么想著,羂索拿出了路上的‘紀念品’。
那是一枚古錢幣,附著在上面的咒靈突然從路旁的攤子上炸起,因為它本身的強度有限,很快就被這位‘加茂’祓除了。
一手提著木箱子的男人低頭反復打量著這枚已經不剩任何力量的古錢。
總覺得頗為眼熟。
雖然不愛回顧過去——但他還是免不了想起自己還是‘人’的時候圍觀過的‘慶典’。
在箱子還沒完全具備許愿的能力之前……
那些將棘手、會因為恐懼而復生的咒靈封印在箱子里的儀式。
怎么看、怎么像是過去曾經作為封印媒介,被投入錢箱的那些啊……包裹著御幣的錢。
“……是從箱子這里流落出去的?”拎著錢箱的男人語氣有些疑惑,“感知到箱子的味道了?”
想不太清楚,但他還是打算,在和委托的打手見個面之后再搞清楚這件事。
畢竟現在箱子已經在自己手里,而……目的地也到了。
這么想著的羂索看向了調味市周遭淡淡縈繞著的、與咒術界的空氣有些不同的味道,和遠處充盈著純粹(健康)力量的花椰菜巨樹——也正是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將與箱子一塊躲藏進的地方,直到將那東西的力量吸收進錢箱里。
這個城市似乎是從自己得到箱子之后就變成了這樣……
果然。
羂索瞇起了眼睛。
從這里對‘異常’的司空見慣來看,果然是自己的愿望已經開始實現一部分了吧?
……全日本的咒力優化,將這假模假式的世界變成力量主宰的地方。
某些方面來說。
他確實誤會得很大。
而等待著金主到場,坐在車里的孔時雨又瞟了一眼旁邊沉默不語的伏黑甚爾。
“喂,因為擔心工作我才問的。”韓裔前警察以手指敲了敲方向盤,“你從前幾天回來之后就一直很沒精神的樣子,如果你對工作、”
而伏黑甚爾只是嘖了一聲,露出了懶洋洋的笑容:“不、只是遇到有些眼熟的家伙罷了。”
五條悟就算了。
……到底在哪里見過這張臉?
他腦袋里冒出那個出現在……惠旁邊的金發雙馬尾。
總感覺有些眼熟。
“你會留活口?”
“又不是任務目標,那是額外的價錢吧。”黑發男人嗤了一聲,表情像是個困倦的豹子,“只是覺得這個工作的難度不該是這個價錢而已。”
“不過,咒術師那邊到底是為什么會牽扯進這件事里面?會不會是巧合?”
“……反正兩邊看上去應該是互相打過照面吧,誰知道啊。”
談不上心亂,說實話,他也不想思考——但伏黑甚爾總感覺有些事情自己沒太想明白。
自己好像正在某個和自己有關系的棋盤上打轉,但所知甚少。
這枚變數極大的棋子如此心想。
所以在掮客問他更多情報的時候:“不過,那個鍋蓋頭你看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