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前輩順手就給瑪利亞塞了一顆超級有毒的巧克力(狗基準)。
“擺出動作是一種態度。”瑪利亞照吃不誤,只是帥氣地說著這種人生臺詞。
這種不痛不癢的叛逆根本干擾不了麻里絲毫。
她只是囑咐:“瑪利亞不要講太久電話,一會記得過來幫忙。”
和人渣男高說太多話會被污染的。
“知道了(嚼嚼)。”瑪利亞比了個ok。
而等麻里走遠了,瑪利亞才低聲重新懟回電話旁邊,把自己想明白的事情告訴了外置大腦夏油杰。
被自己保護的人背叛、指責,雖然不知道細節,但真亞在那之后就拒絕上學了。
這之后再有記錄的時候。
就是父親去世,母親把她帶到高野山遇到自己的事情了。
雖然瑪利亞尚且不能完全共感那種心情,但恐怕……確實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吧。
那這樣的話……
“……真亞會有什么愿望呢?”瑪利亞抱著自己的膝蓋,坐在床鋪上,“會想要殺掉那些朋友嗎?祓除咒靈?給自己找到公平?”
她是不是應該把那些高中生全抓回來玩捉迷藏才對?
那是真亞想要自己替她完成的事情嗎?
以這個身份?
不論如何,這都是她無法體會的想法。
[是這種問題啊……瑪利亞醬想知道我的看法?]
“嗯?!?
[確實,這樣看來的話,普通家庭出身的術師,也有在普通學校上學的體驗……我們的情況確實很像呢。]
電話那頭,男高的聲音慢了下來。
似乎是陷入了思考。
瑪利亞點炮功力倒是一絕:“而且杰是我認識的人類里最會鉆牛角尖……”
總感覺這種事你肯定是最能想明、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
那邊已經傳來了夏油杰笑瞇瞇地威脅:[瑪利亞醬應該知道我們的衣櫥是連在一起的吧?]
他大有瑪利亞再說自己不愛聽的話,就沖到她的臥室把那些家具通通吃掉的意思。
瑪利亞根本不覺得自己哪里有說錯。
“是夸獎誒?!?
[那種東西你就自己留著吧。]
不過,話是這么說——可能是考慮到瑪利亞確實缺乏那根神經,對她來說‘試圖去解’本身就是個了不起的進步。
嘆了口氣的男高最后還是幫了忙。
[總感覺你這么輕易放過夏目麻里小姐,應該沒辦法解被背叛的感覺吧。]
“可是麻里姐又沒有敵意?!?
[就這樣?]
反倒是瑪利亞躺平在床鋪上,仔細反芻了一下自己一貫無視的感受:“嗯……稍微會有點吧?”她一手摸著自己的心口,“會有心臟微微變快、呼吸卡卡的感覺?!?
“但是杰應該沒和麻里姐見過面?!爆斃麃喭嶂X袋,看著天花板,“能從眼里讀出來呢?!?
我有不得已的隱情!
“雖然也沒有好惡的差別,總感覺……我‘沒有喜歡’逼問麻里姐。”
沒有討厭。
但不喜歡——
總感覺她還是溫溫柔柔地笑的時候最讓自己開心,所以就那樣做了。
電話那頭的男高拖長了聲音:[明明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木箱子呢,瑪利亞醬。]
“只是自己缺乏對情緒的感覺而已誒,我可是看過很多人的噢?”
[你又不記得。]
“感覺是能想起來的嘛。”
[那瑪利亞醬能從我現在的聲音,聽出我的感受嗎?]
“……”根本做不到那種事情。
瑪利亞撇起了嘴。
“好歹也要見面,能從眼睛里看出感情的距離才行……啊、不對,杰的話搞不好就算面對面也……”
金發盒子妖怪陷入了無差別攻擊的階段。
“……杰的話,好像得靠得更近才行?!币驗槭遣[瞇眼。
再靠近一點。
才能把他看得清楚。
但這到底是攻擊還是什么別的誰也搞不清楚了——至少電話那邊似乎是混亂了一陣,因為金發非人類的話陷入了片刻沉默。
幾秒鐘之后,夏油杰索性跳過了這個問題:[總之,瑪利亞醬想到麻里小姐欺騙時候的心情,再放大立方倍,可能就是真亞的感受吧?]
男高的聲音非常柔和。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如果是我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想……但越是當他人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的時候,我們越是應該保持著性。]
因為我們是握著刀的人,應該保護弱者。
[真亞并不比她的同學們弱,如果當時就沒有自己對同學下手。]
那黑發男高估計,她之后也不會這么期待的。
不管是將那些因為恐懼而逃跑的膽小鬼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