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個穿西裝抽煙的大人和叔叔打過招呼。
“他的發型和小夫很像,所以我記住了。”津美紀用力地描述平頭小胡子,這樣一張面孔。
兩個男高都露出了難以想象的表情。
“啊、名片……當時我記得媽媽收到了。”這么說著,津美紀從茶桌邊上站起身,十分熟練地對高專生和瑪利亞鞠了一躬就回頭找起了抽屜。
但因為時間太過久遠。
津美紀拿出了家里的一-大沓子各式名片和收集的小卡片,也不知道到底哪張才是津美紀媽媽收到的。
棕發女孩面上帶著歉意:“抱歉,沒幫上什么忙、”
但兩個男高卻沒有給與津美紀更多的回復。
五條悟撐著自己的側臉:“喂,所以……怎么辦?”他看向夏油杰。
“喂,我們已經回答了問題,不準為難津美紀。”伏黑惠皺起了眉頭,“而且,我們也不可能替那個男人……”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夏油杰打斷了。
“不。”狐貍眼男高笑瞇瞇地看向了兩個小學生,“我們說的是你們,津美紀、惠。”
既然都看到了這兩個小鬼頭的糟糕現狀。
該怎么辦?
五條悟倒是有 一套章程:“丟給禪院不就行了,他也是禪院,搞不好這兩年就可以覺醒術式了。”他瞥向伏黑惠這么說著‘風涼話’,白發男高海十足惡劣地比出了一個金錢的手勢,“搞不好還會有情報費誒。”
雖然是這么說。
但在同級生和瑪利亞看來,白發男高的態度卻更像是在試探兩個小學生的反應。
果然。
伏黑津美紀一臉開心:“惠可以被老家收養嗎!”她根本沒往自己也被收留,這個方向思考。
而伏黑惠不說話,看上去是沉默的拒絕。
隔了好一會兒,才問出了津美紀能不能和自己一起被收留的話——小學生沒有看向姐姐,恐怕是覺得這么問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明明自己才是被姐姐照顧的那邊。
而五條悟想也不想就打破了兩個孩子的幻想:“沒有咒力的人是沒法在御三家生存的。”
“夠了、悟,沒有必要這么嚇他們吧?雖然我對家系的做派也不太喜歡。”已經明白了兩個孩子的心意,夏油杰嘆了口氣,“我們不可能看著你們兩個孩子就這樣生存……”他露出了笑容。
“我們來資助不就行了?”五條悟想得非常直接。
“……養小孩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嗎?”不要說基礎的照顧了,作為術師,他們根本沒空、也沒有那種負擔他人生命的時間和資格。
“可是這個的話,你不就一臉想養的樣子嗎?”五條悟指著瑪利亞。
當事小盒的腦袋上飄起了問號。
“我有好好賺錢的噢。”瑪利亞舉手。
而夏油杰只是嘆氣:“是因為瑪利亞醬沒人看著對社會更危險吧!”
“我不想被瞇瞇眼養。”
“……不是物那種‘養’啦,瑪利亞醬。”我都沒嫌棄你呢,你嫌棄個什么啊!
而且。
夏油杰并沒有直接說出口——只是看到了兩個小孩很可憐,就都要撿回來的話,那他們未免管得也太寬了。
他思考了片刻,給了兩個孩子指出了兩條路。
一是通報福-利機構。
父母都聯絡不上的話,想想辦法,應該會有人愿意分開收養他們兩個——等到伏黑惠大點,要是覺醒了術式的話。
高專就可以介入對他的培養。
這也是最正確的做法。
另一條。
“問夜蛾……?”五條悟重復了一遍同級生的話。
看看高專能不能做什么。
但畢竟不是慈善機構,兩個高專生都不報什么期待,但勉強有個照顧應該是可以的。
不過……都要離婚了,跟夜蛾老師提到孩子真的沒關系嗎?
而且。
不管是哪個選項——五條悟歪著腦袋看向伏黑惠。
其實最麻煩的都不是養育兩個小孩的花費。
最麻煩的。
是禪院家。
“只要你和咒術界產生關系,禪院家就不來糾纏是不可能的。”那些家系對‘血’可是在意得不得了,“要是覺醒的術式棘手一點,根本不可能撒手。”
雖然膽大妄為。
但兩個男高都還在思考,要不要、有沒有那個必要性,為了隨便碰上的小孩子就和禪院家杠上——
“不可以放我那里嗎?”對御三家、咒術界內的權力糾葛和體系沒什么興趣,反倒是瑪利亞舉起了手。
兩個男高都看向了她。
但金發笨蛋卻跟沒聽懂兩人說的話一樣,只顧著自己關心的事情:“真的不可以告訴我是怎么搶……”
“瑪利亞醬、”夏油杰無奈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