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假裝送禮。
但這樣的‘親近’卻完全被海膽拒絕了。
黑發小鬼刺開了夏油杰的詢問:“他欠了你們錢,對吧。”他一臉‘我就知道’,表情毫無波動,像是早就放棄了,“先說好,那個男人已經跑了,就算你們來來這里,也沒有、”
但黑發小學生話還沒說完。
“你是怎么知道的?”反而是之前被抓住的瑪利亞好奇地從夏油的身側擠出了一個腦袋,“他欠了我的錢。”
……真正意義上的債主一臉驚奇。
“你是有預知能力嗎?”
夏油杰對瑪利亞這種完全忽略對話背景的腦回路有些無奈——喂,你是沒發現這是個孤苦無依,被家人(很可能是父親)拋棄的可憐小朋友嗎?
而且對方一看就處于生活窘迫的狀態。
提到這種事情未免有點太、
“……瑪利亞醬、”但夏油杰帶著苦笑的勸說還沒開口。
瑪利亞已經歪起了腦袋:“為什么不可以說?”
她輕輕掙脫了黑發男高把著的胳膊。
但金發笨蛋卻并不是沒看懂這個情況,或是因為不懂得讀空氣、無法體諒他人……
雖然她確實不會讀空氣。
但是……和更溫柔的黑發狐貍的預想恰恰相反。
“因為覺得他們很可憐嗎?”瑪利亞一臉所當然,“只是貧窮而已,也不是什么值得可憐的事情吧。”她也很窮啊。
不如說。
“我是真的覺得很了不起誒。”瑪利亞不帶任何諷刺。
五條悟直接嗆著笑了起來。
不知道白發男高是嘲笑自己還是怎么的,瑪利亞皺起了眉頭:“從高野山上下來的時候,我什么都搞不懂,也不會省錢,一開始還是在長椅上過夜的呢。”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瑪利亞連自己需要規律的睡眠和飲食都不太清楚。
她當時還以為自己只是失憶而已。
還是疲憊到在長椅上昏迷過去,才被山腳下的鄉民撿回去,以勞動和錢幣支付了代價。
才被說的‘坐車’、‘轉車’、‘該怎么樣在大城市生活’懵懵懂懂地教了一點。
但大部分時候,她要么就是在列車和巴士上睡著,或是被日結工作的老板一邊罵一邊灌輸著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