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提起工作的事情,輔助監督表情回歸了正色:“抱歉, 具體的調查情報還得在這里等幾天后續調查,而關于山上的兇案的話……”
因為兩位術師都說沒有看到咒力殘穢。
所以必須按照普通人的方式調查。
不管是采證、還是調取附近的出入監控都需要不短的時間。
雖然不是自己的錯,但給出了‘讓人失望’的結論, 輔助監督有些哆嗦:“啊、當然, 兩位在高專那邊等待確切調查再出動就行!這邊的事情會由我和當地的人解決——”
“讓人頭痛的應該是我們這邊才對,請不用這么說?!?
亞——撒——西——
之前還感覺夏油君笑起來有點奇怪的距離感……應該是我看錯了吧。
誤會了夏油杰的‘本性’, 這位輔助監督幾乎要像是被收服的寶可夢一樣流淚了。
雖然不像五條家的六眼那樣高調。
但輔助監督確實在之前就聽說過這位咒術界的新星。
幾百年難得一遇的咒靈操術,夏油君在輔助人員中的風評要好上不少, 據說是個【相對來說】對人很優容的人。
不過……雖然因為被好好對待而突生感動。
這位三十多歲的輔助監督扯出手帕擦了一下自己額角的冷汗, 悄悄瞥向了夏油杰。
只見, 這個‘優容’的高專生這會兒正一手插兜,悠哉地靠近了生氣的同級生, 另外一只手卻還跟舉著冰淇淋一樣,握著一只不停蹦跶折騰,嘴里唔姆唔姆亂叫的胖蜥蜴咒靈。
黑發男高姿態流暢,但動作卻非常奇怪。
講話很自然,但手里那個蹦跶出殘影的寶可夢卻非常顯眼……到底是在高興還是被綁架了?這就是咒靈操術的用法嗎?
加上黑發男高這種……于派出所門外,提著公放大喇叭招搖過市卻不以為然的態度。
夏油君……雖然溫柔,但好像也是個怪人。
“接到了騷擾電話?”夏油杰靠近了五條悟。
“怎么可能?!贝髦R的白發男高歪著腦袋,顯然是陷入了思考,“……不是電話啦?!?
沒懂這是什么意思。
反倒是那位求生欲拉滿的輔助監督,這會兒才從夏油杰身側探出了一個腦袋,悄悄話說得還挺大聲:“畢竟手機號碼是五條同學的個人情報吧。”
不管怎么想,也不太可能會有騷擾電話打過來。
五條家的六眼。
下任家主。
關于這個身份所有者的情報……雖然類似于術式、年齡外貌這種信息,在詛咒師那邊已經算不上什么密辛,但要是說到私事或是個人電話這種水平的信息的話。
不管是高專、或是五條家都會保密才對,不是那么輕易就能讓人獲取的。
夏油杰唔了一聲,他一手捏著下巴思考:“確實……陌生人的話,最多交換到郵件地址就夠了?!?
這是完全不同等的個人情報等級。
“才不是啦,都說了不是電話了?!倍袷窍氩怀龃鸢福鍡l悟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最后還是把翻蓋手機一合,直接丟給了那邊的輔助監督:“給你們看就知道了。”
他指著那部手機。
“……問我錢箱在那里。”
這結論里包含著的信息量讓夏油杰和輔助監督都表情一驚。
而五條悟則是歪著腦袋,勾下墨鏡看了一眼之后又迅速推了回去,解釋到:“而且都說了、那家伙沒有打電話過來。”
“嗯?”沒有打電話過來……那是什么意思?
一高一矮這才看向五條悟的翻蓋手機。
夏油杰非常自然地無視了這家伙惡趣味一樣,換上的甜品桌面——卻發現,五條悟手機里沒有通話記錄、也沒有任何奇怪語音郵件,什么都沒有。
事實上,五條悟并沒有‘接到電話’……他的翻蓋手機只是像被信號干擾的電視或收音機一樣,突然冒出了伴隨著電流音的雜音而已。
能感覺到有非常微弱的咒力……應該是什么術式的效果吧。
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產生了好奇,所以五條悟搭話了,但對方留下的只有那種奇怪的提問。
知道自己的名字。
詢問箱子的下落。
而現在更是……因為只是信號波動,也沒有留下任何通話記錄。
“嘖、知道我的名字,還那樣大言不慚說著要我回答問題……這家伙膽子也太大了?!卑装l男高雙手抱胸,往車身一靠。
不過,聽到了五條悟對于‘satoru君、satoru君,請回答我的問題……’那句話的復述——黑發男高和輔助監督都忍不住交換了一個眼神。
該不會……
夏油杰思考了片刻:“悟。”作為最強組合里,相對更有常識的那個——他產生了一個猜想。
“哈?”
“你知道satoru君的傳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