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夠了,再這樣我就回東京。”
而畢竟眼前的工作更加重要,所以他們約好,等下工再說神父和霉斑的事情。
所以。
和幾個差不多年齡段的朋友(瑪利亞單方面認為)不打不相識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盡管警官和那位公務員幾乎把信不過都寫在了臉上,但因為已經找不到其他替換人選,這檔子事還是落在了瑪利亞頭上。
“抱歉,看來就得你們三人一起開始工作了。”工作人員笑得有些勉強,“已經找不到其他合適的協力者了,抱歉、灰原君,七海君……不過瑪利亞小姐雖然經驗不足,但工作的完成度和口碑都很好。”他說著場面話。
但瑪利亞的重點顯然在另外一邊:“我呢?不對我道歉嗎?”她舉起手,“我也要。”
然后。
兩個高中生眼睜睜看著那個公務員笑瞇瞇的面具臉僵住了,接著變成了一種帶著無力感的嘆息。
“……抱歉。”
不過說實話,它聽上去更像是是一聲求饒,或是‘你以為這是分蛋糕嗎!?’的敢怒不敢言。
偏偏瑪利亞無法察覺,只是一本正經地豎起拇指說:“沒關系。”
都不知道是誰在氣誰了。
而因為兩個普通人完全幫不上忙。
兩人在給瑪利亞做完崗前培訓、將室內三十幾處公共電話的所在位置標注完、又將今天的日薪折算成了有零有整的現鈔(這是瑪利亞的要求)之后。
就先回了區役所的辦公室。
由輔助監督負責開車,要求幾人只要工作有任何新進展就給他們電話。
不過,說是‘崗前培訓’,瑪利亞得到的指示也并不多,只是得到了一本像是單人rpg冒險一樣的打印小冊子——據說是為了確保她‘盡量不要知道,或是不要過早知道,自己不需要知道的事情’而專門制作的。
因為公務員嚴令她擅自翻閱,瑪利亞知道的,也只有用公用電話亭打電話這點而已。
瑪利亞下意識確認了‘交換事項’:“所以給我的工錢是為了消滅什么東西嗎?”
“瑪利亞小姐只要負責打電話就可以了。”而公務員沒懂她問這種問題有什么意義,只是好聲好氣地回答。
“明白了。”
只要可以打通電話就行。
于是——
工作的起始時間是每天晚上的零點,工作時長一個小時,而工作量則是依照情況而定。
只要兩名術師得到了某個想要的結果并告訴她。
瑪利亞的工作就可以結束了。
所以。
在聚集的第一天。
晚上11:30。
瑪利亞就卡著十二點前,先和灰原、七海到了離區役所最近的一處電話亭——今天的論上的工作是在凌晨一點之前,用兩處電話亭打電話。
每處地點 消耗半個小時。
已經計算好了再簡單不過的工作量,瑪利亞一臉輕松地和兩個面色有些凝重的高中生揮了揮手先分頭行動。
他們應該是有別的安排,只是站在離電話亭不遠也不近的位置監視著這邊。
而瑪利亞已經鉆進了電話亭——因為建立的年代有些久遠,這種側開的折疊推拉門早就生銹了,不管是打開還是關上都有些費勁。
她按照吩咐關上了門。
即便瑪利亞并不是大體格也能感覺到——空間非常狹窄。
作為公共照明的一部分,電話亭的頂部除了裸-露的不銹鋼,就是一個嵌著的方格吸頂燈。
也因為室內很亮而周圍非常昏暗,亭身又都是玻璃。
她一進入這個電話亭,就感覺電話亭的外面一下子黑得不可思議……簡直就像是世界的其他地方都不存在了,只剩電話亭、和周圍的一片漆黑一樣。
但瑪利亞并不在意,她只是打量起了室內的情況。
狹窄的空間里被塞下了一個勉強能夠讓人寫字的小不銹鋼平臺,一些被預留在這里的便簽紙和綁在平臺上的圓珠筆(但幾乎沒有墨水了)。
幾乎只能讓人斜撐靠著的、手掌寬的‘靠凳’。
旁邊已經有些發黃的玻璃上,則是嵌著一塊小鐵板,上面刻著一些常用的電話。
諸如:報時電話117、天氣咨詢177、報警110之類的……
然后瑪利亞的目光才移向了綠色、發舊的電話——撥號盤的上方以鐵片鑲嵌著‘本機號碼’。
而撥號盤的數字則是陰刻,凹陷進去的,但即便如此,這些電話上的按鈕也因為長年的使用,被磨蝕得差不多了。
然后瑪利亞這才拿出公務員給的說明冊子。
被a4紙打印出來,手工裝訂的冊子非常有公務員風格——《公用電話亭翻修企劃項目a-工作手冊》
上面只寫著非常簡單明確的指示:
[本工作手冊允許自行翻閱的只有前四頁,第四頁之后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