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高野山山脈的人跡罕至的路徑出發,走了一半,進入深山之后就從咒靈身上下來了。
只靠雙腳前進。
而這也是有原因的——
“要找的是個功德箱,嚴格來說……算是咒具吧。”走在前面的五條悟難得正經了起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可以通過投入金錢,實現愿望的咒具。
其實它一開始并不是這個用途,這也他是聽那些老頭說的,畢竟五條家的古籍多得要命,各種以前的家主做的研究也很多。
五條悟也只是走馬觀花地看過一眼,只是腦袋確實聰明,能記住罷了。
在妖怪猖獗的古早時代,它是被用作辟邪的道具被哪個陰陽師在死前施加了自己的術式,成為的咒物。
“啊,說起來估計和你有點像,杰。”
將詛咒壓制,吞噬的術式。
“咒靈操術?”
“我哪知道,幾百年前的事情。”
夏油杰抬了抬眉毛:“不是說用于許愿嗎?”
“總之細節我也不清楚,畢竟很多傳說都已經失傳了,也就五條家以前的家主對這個有點好奇,研究了一下。”對這種事并不太關心,只是單純地了解很多的大少爺踩過一段倒伏的樹干,攤開了手。
夏油杰跟在后面不說話了。
五條悟回頭:“嘖,你絕對在小看我吧!?”
“只是沒想到,明明在高專的時候是那樣……”夏油杰捂住嘴,目光微微偏移。
而家庭教育很好,只是搞叛逆才到高專上學的墨鏡dk咋咋呼呼:“我腦袋可是很聰明的!”
咳咳。
總之。
那應該是隨著咒力累積之下產生的變異吧——被精心打造的箱籠產生了質變,也可能是民間習俗在重復祭祀里產生了傳說。
如同咒力的本源,人們的認知扭曲了現實。
“因為是錢箱的形狀吧?”夏油杰思索片刻,已經看到了樹叢中,代表神社的鳥居,“可以驅邪的錢箱……它能驅邪一定是因為能實現人的愿望。”
說到底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細節已經無從考證。
只能以結果推斷應該是被人心扭曲了吧。
“大概吧。”
五條悟點點頭。
“不過,為什么會在這種地方?”如果是這么有用的東西的話,那應該被好好保管才對。
而這也是他們需要步行的原因。
五條悟踏過鳥居,左右打量這個已經荒廢了很久很久的神社,他將墨鏡勾到鼻尖,已經皺起了眉。
“因為沒法靠近。”答案意外地簡單。
就和很多咒物以自身不對外部造成任何影響,不會散播任何咒力為條件,換取自身不會被摧毀一樣。
在它成為那種許愿機之后。
可能是因為它過于好用,違背了自然規律。
或是達成許愿的前置條件變得挑剔起來。
總之,對愿望具有強烈欲-望的家伙,無論如何都不能靠近了……
這導致能對它許愿的人,只有對愿望沒什么興趣的人。
或是不知道它的本質的人。
“哪怕是被指派過來許愿也不行?”
五條悟搖了搖頭:“那種事情早試過了,而且不是你內心有著強烈想法的話,只是說話是不可能完成許愿的。”
總之。
最后就變成了這樣。
被許下的大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愿望。
而既然誰都沒法許愿,干脆誰都不要許愿了——這里就是這么荒廢的。
兩個高中生說著說著已經繞著神社轉了一圈……能看到的只有地上破破爛爛的,和泥土混一起的磚頭地板。
已經多年沒有維護打的神社看上去下一秒就會垮踏。
而即便兩個高專生將這里轉了好幾圈,也沒能找到是誰將這玩意兒帶走的線索。
夏油杰發現了地上的血跡,應該是有人在這里受傷了,看血液沉入沙土的痕跡,并不太久。
而其他更淺顯的痕跡早被風吹雨打沖走了。
“真的是被人偷走了嗎?”狐貍眼男高陷入了思考,“既然能靠近這里的人只有不知道它本質,沒有強烈的,危害性愿望的家伙……”
為什么會把錢箱子帶走?既然都不知道這東西是做什么的?
而五條悟只是聳了聳肩:“那些老頭似乎用什么東西一直監視著這里的咒力波動……看樣子在它消失之前有人來過這里吧。”他瞇著眼睛,但怪異的是。
簡直就像是只存在出去的腳印,而沒有進來的足印一樣。
能觀測到的咒力殘穢,只有從那個血跡延伸去往鳥居的痕跡——白發男高的視線順著痕跡看向它消失的方向,是下山的方向。
他下意識板起臉。
但旁邊的黑發摯友已經叫住了五條悟:“悟,這個。”
而五條悟回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