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給了錢的話就代表100吧?”無條件相信交易已經變成了一種本能,她有的時候感覺不是自己操縱著事件的流向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
而是事情本就打算往這邊發展。
她只是作為流向的一部分存在罷了,就像是倒下的多米諾骨牌必定有一個將第一張牌推-倒的手。
而她必定會在那里……這種感覺?
但這種聽之任之的態度很快就被麻里姐叫停了。
此刻她也坐在瑪利亞的公寓里。
各有各的窮處,需要省吃儉用的窮鬼們湊了個大披薩,因為便宜,只加了一份培根和十份的菠蘿——麻里姐打開了一罐啤酒:“可是,明明有很多事情本來就可以靠人力來解決吧?但是因為瑪利亞根本沒法掌握那個開關。”
找不到路的時候,其實找人問路或是查詢一下地圖就好了。
但是因為她散漫地想要找到地方。
硬幣就會隨便消失。
然后帶著瑪利亞莫名其妙兜兜轉轉地找到正確的地方。
或者是單純的錯過了公交車。
“等下一班就好了吧!?”光頭哼了一聲,“竟然莫名其妙就讓兩萬円泡了水……”
在公交的前方引發了奇怪的無人傷亡的車禍,守在路口的輛車司機吵了半天架,硬生生讓瑪利亞搭上了公交車。
雖然實現了。
但是代價大得離譜,而且因為堵塞,最后還是遲到了。
瑪利亞倒是很能為自己的能力辯白:“可是確實實現了嘛。”她真搭上公交車了。
“……還不如打車呢。”光頭哼了一聲,他靠著墻壁對瑪利亞伸-出了一只手,“要是去到工作的時候,真出現要命的事情,你的錢卻因為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早就消耗掉了怎么辦!?”
“……”
瑪利亞直接變成了灰色。
但兩個大人都狐疑地瞇起了眼睛:“……雖然我想說不用為還沒發生的危險擔心……你只是想到那些可能會消失的錢而已,是吧?”
她的視線漂移了幾度。
所以。
不得不管了。
第二周。
光頭春假結束,已經回大學報道去了。
而麻里姐打工實在太忙(她臨走之前又給瑪利亞塞了一張一萬)。
所以,是作為超能力者和超能力者的影山茂夫和靈幻新隆擔起了幫瑪利亞搞清楚她能力的重任。
畢竟這也是關于瑪利亞自身的情報,她給了那個壺作為首付,但靈幻新隆只是跟拖延癥犯了一樣,一直沒有什么下文。
這兩人給瑪利亞找來了他們認識的不少超能力者們,這其中包括了——
被影山茂夫痛揍一頓,把犯罪邪惡組織的鐵飯碗都丟掉的‘爪’組織嘍啰們。
被影山茂夫痛揍一頓的幽靈,小酒窩。
還有被影山茂夫痛揍一頓,還被剔成了地中海發型,現在頂著一個差不多柱子高假發的花澤輝氣。
總感覺這些人和幽靈存在一些瑪利亞沒有搞清楚的共性,是錯覺嗎?
瑪利亞歪著腦袋,有些疑惑。
“茂夫的交友方式很特別呢……這就是‘打開心扉’嗎?”
“……你能不能說點自己明白的詞匯,瑪利亞。”靈幻直接露出了嫌棄臉。
而瑪利亞只是看向了他:“所以,我和靈幻先生還有隔閡就是這個原因吧。”
“都說了聽人說話啊你這個笨蛋!”
順便一提。隨著天氣逐漸變暖,頂著亂糟糟金發的笨蛋這會兒已經脫下了只有高山和很冷的地方才穿得住的登山服,換上了一套綠色的運動服。
是 麻里姐帶著她買的。
但只有運動服因為足夠舒服,變成了瑪利亞的第二皮膚。
頭發也因為長了一些,被扎了起來,不過,因為往后梳好像會暴露自己側后方的腦洞。
最后還是靈幻出手。
幫瑪利亞扎了一個雙馬尾。
……總感覺他熟練地過分。
當然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那邊廂,剛和被找來的超能力者扎堆見了一面。
瑪利亞的腦袋好奇地順著跟個蒼蠅一樣繞著自己轉的小酒窩打轉。
她能力的本質、極限,以及它具體能做到的事情還沒搞明白。
臉倒是被認出來了——被來自黑醋中學的二年生,花澤輝氣。
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事情。
將無關人士揮退。
和瑪利亞同樣為金發的初中生皺起了眉頭,頂著瑪利亞的臉打量了半天,然后睜大了眼睛:“……鈴木真亞……你是鈴木真亞,對吧?!”他語氣非常驚訝。
他嘴里吐-出了一個和瑪利亞發音完全一致的名字。
真亞,音同aria。
這下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靈幻新隆誒了一聲:“不是說在高野山生活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