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年惜月才知道,策凌也動了這樣的心思。
“我不同意。”年惜月皺起了眉頭:“那成袞札布是純愨公主的兒子,是鶯鶯的表兄,太親近了。”
今日這二人,一個是胤禛堂姐的孫兒,一個是胤禛妹妹的兒子。
都不合適。
“好。”胤禛點頭:“我已經(jīng)拒絕了。”
他雖不知年惜月為何不愿意親上加親,但也尊重她的意見。
再說了,那策凌父子三人是要在外打仗,鎮(zhèn)守喀爾喀的,鶯鶯嫁過去,不就得住在草原上了嗎?
他可不想讓女兒遠嫁。
成袞札布還比鶯鶯大了七歲。
不合適!
“皇上,鶯鶯今年虛歲十七,我想等她年滿二十以后再嫁人,皇上若覺得太晚,這兩年可以先給她定親,過幾年再出嫁。”
“好。”胤禛想也沒想便答應(yīng)了,皇族的公主嫁晚一些也不打緊。
他六姐姐純愨公主,嫁人時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
至于其中的緣由,是因為身子太弱了,皇阿瑪擔(dān)心她嫁人以后,生產(chǎn)時會受罪特意讓她多調(diào)養(yǎng)了幾年。
沒想到,六姐姐還是因難產(chǎn)而亡了。
不懂就學(xué)
“對了皇上,今日我拒絕了大姐姐提親,我瞧她走時黑著一張臉,很不高興,她該不會讓羅卜藏袞布給你施壓吧?”年惜月想起固倫純禧公主今日走時那滿是怒氣的樣子,便提醒了胤禛一句。
她倒是不擔(dān)心,胤禛肯定會搞定的。
“施壓?你也太瞧得起他們了,羅卜藏袞布并非將才,又無多少本事,守著爵位過日子而已,至于長公主?她若識時務(wù),我也懶得啰嗦,她若因此事弄出什么幺蛾子來,你也不必給她留臉。”胤禛聽說大公主竟然給年惜月甩臉子,頓時不高興了。
這些皇室宗親,平日里享盡尊榮,真是慣的他們不知天高地厚了。
長公主又如何?
他的皇后才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好。”年惜月聽他這么說,頓時放心了。
他說不留,那就不留。
……
第二日,鶯鶯像往常一樣出去狩獵,只是這次沒有跟在胤禛身邊了。
她帶著弟弟福煜和福溱一起出門了,福睿年紀(jì)小一些,今日跟著年惜月,在營地歇息。
“五姐姐,咱們今日去東南獵場吧,昨日有人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不少猛獸,咱們也去瞧瞧熱鬧。”福煜建議道。
只是獵那些溫順的小獸,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什么吸引力了,他想去東南區(qū)域見識一番。
“那你可得答應(yīng)我,去了之后不許獨自行動,要同我們待在一起。”鶯鶯道。
今日,他們姐弟三人帶了不少侍衛(wèi)出來,還有一些皇室宗親跟著,獵場各處都去得。
前提是別亂跑。
她家弟弟雖然向來靠譜,但鶯鶯也得交代一番,免得他貪功冒進。
少年嘛,總有熱血沸騰,十分沖動的時候。
“五姐姐放心,我不會胡來。”福煜點頭。
他知道自已有幾斤幾兩重。
若單論騎射,他在皇族子弟中也算拔尖了,但猛獸出沒的區(qū)域,不是僅憑自已就能隨便闖的,只有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基礎(chǔ)上,才能去見識一番。
“那就去吧。”鶯鶯笑著點頭,又對福溱道:“到時候跟在我們身邊,不許亂跑。”
“好。”福溱頷首:“六哥都不敢亂來,我就更不敢了,五姐姐盡管放心。”
鶯鶯笑了笑,策馬往前。
他們一行兩百余人,一起往東南區(qū)域去了。
木蘭圍場狩獵,檢驗的是滿蒙八旗將土的作戰(zhàn)能力,也是為了練兵。
諸多將領(lǐng)和滿蒙貴胄子弟都會參加圍獵大賽。
福煜他們這些皇子倒是不必了。
一來,胤禛就這么幾個兒子,二來,兒子們年紀(jì)相差有點大,不適合放在一塊比,便讓他們隨意了。
去獵場東南的路上,鶯鶯他們遇到了不少帶人狩獵的貴胄子弟。
其中就包括昨日向她提親的成袞札布和拉什那木扎爾。
這事,額娘昨日已經(jīng)同她說了。
鶯鶯倒是沒放在心上。
因為這二人她都不喜歡。
說的直白點,就是沒眼緣。
嗯……
長得都很普通。
她要給自已找個長得好看的額駙。
若是連眼睛這一關(guān)都過不了,一輩子日日相對,得多難受啊。
其實,自打去年開始,鶯鶯就發(fā)現(xiàn)不少貴胄子弟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她長大了,又很像額娘,在諸位公主當(dāng)中,是最貌美的。
除此之外,才學(xué)和騎射也不錯,她還會經(jīng)商,替額娘管著那些鋪子,日進斗金……
總之,鶯鶯也覺得自已很好。
小姑娘被年惜月和胤禛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