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這么看著我?”娜丹珠伸手輕輕捏了捏年惜月的臉:“是不是覺得我今日特別美?”
“嗯。”年惜月點了點頭。
“你別擔心我,以前的事兒,都已經過去了,人總得往前看,他是皇子,我左右不了他,以后都隨他,我做好我的嫡福晉即可。”娜丹珠笑道。
“真的想開了?”年惜月問道。
“那當然了,我昨夜都喝了一壇子酒,把自已醉成那樣了,若還想不開,當真會被人笑話,我娜丹珠拿得起放得下。”娜丹珠點頭。
“那就好。”年惜月點了點頭,這個時代就是如此,身份地位高一些的男人,妻妾成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像娜丹珠她阿瑪那樣一直守著她額娘過日子的,鳳毛麟角。
所以,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貴女們,對這方面的承受能力和接受能力,還是挺強的。
“可笑的是,他還同我說,他只納孟氏一人,以后絕對不會再有其他人了,他這是想告訴我,孟氏在他心中最重要,他可以為了她,放棄其他那些嬌花,還是想說,他只有一妻一妾,比其他人好多了?”
娜丹珠笑了:“可在我這,一個和無數個,也沒什么區別,我已經想好了,那孟氏進門之后,乖乖聽話也就罷了,若敢不安分,我就做主給胤禮多納幾人,我倒要看看,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能有多深。”
“你想怎么做,都行。”年惜月點了點頭。
“他還同我說,他和孟氏是去年年初相識的,那時候我尚未嫁過去,他答應孟氏,以后會讓她入府,當然不能食言,對了……我之前問他有無心上人,是在皇上給我們賜婚之后,算日子,是在前年,他和孟氏是去年相識的,說起來,他也不算騙我。”
娜丹珠說著笑了笑:“既是如此,那就這么過下去吧。”
只是從今往后,她不會再對這個男人上心了。
以前付出的真心,她也要全部收回。
他明知道要娶她,還在她未過門之前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
就不能等等嗎?
哪怕過個兩三年也行的。
她要求不高,只要和自已的夫君有兩三年屬于他們二人的時光就行。
可笑的是,他竟然和她說,他心里有她,就算孟氏入府,他也會像從前一樣待她好。
娜丹珠想到這些,便覺得惡心。
“未來還很長,走一步看一步吧。”年惜月怕她鉆牛角尖,連忙說道。
“嗯。”娜丹珠點了點頭。
未來是很長,她沒必要為了一個男人傷心難過,熬垮身子。
“我明日要去瀟湘樓,你與我同去吧!”年惜月笑道。
“好啊。”娜丹珠點了點頭:“之前你有身孕很少出府,都沒人陪我了,我偶爾去瀟湘樓看書、聽戲,身邊無人說話覺得甚是無聊,明日咱們同去。”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了孩子的哭聲,年惜月就跟條件反射一樣,下意識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又突然停下了腳步。
“咱們一起去看看。”娜丹珠連忙說道。
小鶯鶯長得實在太可愛了,她特別喜歡。
她之前也在心中幻想過,自已和胤禮生的孩子是何模樣,她也盼著早日做額娘,前些日子甚至在喝藥調養身子。
至于現在?
沒那個興致!
德妃急召
第二日一早,年惜月便打算出門了,她和娜丹珠約好今日去瀟湘樓。
算起來,她已經快一年沒去了。
打從去年有孕后,她就很少出府了。
年惜月今日只帶白芷、白薇和幾個護衛出門,佩蘭和澤蘭則留下來,和那幾個乳母一起照顧孩子。
府里的乳母,都是管事們精挑細選后,再由年惜月來選的,她們都是胤禛治下的屬人,身家性命都握在他手上,全家老小的興衰榮辱都看她們在府里的表現。
這樣的人,不容易被人收買,但年惜月還是很小心。
她從不讓乳母單獨照看孩子,孩子的暖閣里一般有三四人伺候,不管發生什么事,孩子身邊必須有兩人以上,要是違背了這個規矩,那便都攆出府去。
她今日出門,大概要傍晚才回來,當然得把孩子這邊安排妥當。
臨行前,年惜月還去抱了一下鶯鶯,在孩子臉上親了兩口,哄了她一會兒,又交代了乳母和丫鬟們,才出門了。
結果還沒到府門口,府里的管事就匆匆來報,說德妃派人召她進宮。
年惜月有些驚訝,德妃怎么這個時辰召見她?莫非有急事?
若無急事,宮里的主子們要見人,都會提前幾天派人來傳話。
“人呢?”年惜月轉過頭問道。
“就在外頭,奴才這就把人請進來。”管事的說完后,連忙去把那個傳話的小太監叫進來了。
年惜月詢問了一番,此人一問三不知,只說德妃要見她。
年惜月心中頗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