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多月來,她一直按照太醫(yī)的吩咐調(diào)養(yǎng)身子,好好靜養(yǎng)著,不敢動怒,也不敢設(shè)圈套對付別人,免得勞心傷神,到頭來拖垮了自已的身子。
王爺說了,他答應(yīng)她的事,肯定會辦到。
她當(dāng)然要好好活著。
若不是為了這個執(zhí)念,她怕是撐不下去了。
“可是福晉,我們真的舉步維艱,您若不幫我們,咱們?yōu)趵抢弦蛔澹涂辶恕!贝蠓蛉思t著眼睛說道。
她是來求助的,結(jié)果福晉三言兩語就要把她打發(fā)走,還事事以王爺為先,嫁出去的女兒果然偏向夫家。
她也不想想,烏拉那拉氏一族若就此衰敗,她這個親王福晉,就猶如無根的浮萍,又能風(fēng)光多久?
說到底,還是因為福晉不受寵,未曾得到王爺?shù)男模灾劣谕鯛敻緵]有將她的母族當(dāng)回事兒。
倘若福晉受寵,王爺又豈會拿他們開刀?
“福晉,您就為了您那幾個侄兒的將來,為了他們的前程,為了我們?yōu)趵抢弦蛔宓臉s耀,求一求王爺吧。”大夫人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哀求著。
“秋栗……”四福晉有些艱難的抬了抬手。
“大夫人,您快回去吧,不瞞您說,福晉現(xiàn)在也自身難保,她其實已經(jīng)被王爺禁足多日了,還有……福晉的身子也十分虛弱,您就別說這些話刺激她了。”秋栗伸手去扶大夫人。
“福晉這是要棄娘家于不顧了?您可是親王福晉,如今又是王爺掌管京城,明明可以護著娘家人,您卻見死不救。”大夫人推開了秋栗,她把四福晉當(dāng)做救命稻草,結(jié)果卻讓她大失所望。
她起身看著四福晉,搖了搖頭,帶著丫鬟往外走。
想當(dāng)初,小姑子嫁給皇子,他們不知多高興,覺得烏拉那拉氏一族會再上一層樓,沒想到最后卻是一場空。
“福晉,您今日舍棄家族,以后,定會后悔。”大夫人說完后,一把掀開珠簾,出去了。
“福晉,要不……等王爺回來,您探探王爺?shù)目陲L(fēng)?”秋穗扯了扯手里的帕子,低聲說道。
“你……你也滾。”四福晉說完后,閉上了眼睛。
秋穗這個死丫頭,肯定沒有少從她娘家拿好處,不然也不會如此說話。
王爺之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還要讓她去試探口風(fēng),簡直笑話。
“去……去送送大夫人。”四福晉對秋栗說道。
秋栗點點頭,連忙小跑著去了。
福晉現(xiàn)在對大夫人肯定很失望,之所以讓自已送她,是怕大夫人又哭鬧著出去,讓府里其他人看了笑話。
這人呢,風(fēng)光無限的時候,看起來倒是挺不錯的,一旦失了勢,便有可能原形畢露。
就比如他們這位大夫人,從前看著是個溫柔和善的人,沒想到……這次出了事,人家只知道哭鬧,只知道賴著福晉,從來不為福晉考慮。
秋栗追過去的時候,大夫人的確在抹眼淚。
“大夫人,您快別哭了。”秋栗勸說道。
就算大夫人把眼淚哭干,把眼睛哭瞎又能如何?事已成定局根本改變不了。
拒絕
“福晉是王府的女主人,您多少給她留一些臉面吧,您這么哭著來,哭著去,府里那些女人會笑話福晉的,等王爺回府后,知曉了此事,也會覺得福晉的娘家人上不得臺面,就更不會在意福晉了。”秋栗的話說的有些難聽。
作為一個丫鬟,她原本不該說這些,可她的主子已經(jīng)病得起不了身了,還要被娘家人拖累,她實在忍不下去了。
不管怎么說,福晉對身邊人還是不錯的,雖然沒讓她和秋穗出府嫁人。
不過,這對她來說也無所謂。
反正她也沒有心上人,一輩子陪在福晉身邊也不錯。
“你住口,你一個丫鬟,竟然敢這么和本夫人說話。”大夫人氣得渾身發(fā)抖。
四福晉給她氣受也就罷了,連她身邊的丫鬟也要欺辱人嗎?
“大夫人,是奴婢僭越了。”秋栗沖著她屈膝福身:“可奴婢說這些話,也是為了我們福晉,為了烏拉那拉氏一族,不瞞您說,福晉這回病的很重,差點就撐不住了,您還拿這些事讓她煩心,就不怕福晉她……”
秋栗說不下去了,這種晦氣話,完全就是在咒福晉。
“總之,太醫(yī)說福晉需要靜養(yǎng),不能大喜大悲,否則……即便是華佗在世,也回天乏術(shù),您若還想讓咱們福晉好好的,就消停些吧。”秋栗說完后,微微屈膝:“大夫人來了王府多次,識得出府的路,奴婢就不送了。”
“你等等。”大夫人叫住了秋栗:“福晉的身子真的到了這樣的地步?”
她也被嚇到了。
之前有小丫鬟回府傳話,說福晉病了,她也沒太當(dāng)回事兒,畢竟……他們府上也有一堆事情等著她處理,尤其是爵位這件事,簡直讓她焦頭爛額,不過她還是讓人送了一些補品過來。
沒想到小姑子竟然病得如此重。
她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