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沒有錯,我們主子也沒錯,是那個叫圖禮的,實在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他們一過來,奴婢就立馬自報家門,說我們主子,是雍親王府的側福晉。”
白芷又憤怒又委屈:“他們二人行禮時,側福晉就要回去了,是那圖禮未得我們側福晉吩咐,就大聲說,他是側福晉外甥女的未婚夫婿,故意糾纏。”
“這人真是不要臉,如怡格格還不曾和他正式定親呢,他便以人家的未婚夫婿自稱,還想在我們側福晉面前套近乎,側福晉很生氣,訓斥他一番后,帶著奴婢們回來了。”
“本王知道了!”胤禛點頭:“你快些回去伺候惜月吧,免得她找你。”
“是。”白芷連忙點頭,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跪了下來:“王爺,這事真的和我們主子無關,是那人不懂禮數。”
“本王知道。”胤禛頷首。
白芷這才退下了。
二十個板子
蘇培盛站在一旁不敢多言,他知道自家主子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此人的確不懂禮數,他身為官員之子,見了本王的側福晉,就該好好行禮,未經允許不得抬頭,他倒好,竟敢盯著本王的側福晉看,是覺得他那對眼珠子與眾不同嗎?”胤禛突然笑道。
蘇培盛道:“依奴才看,此人不僅那對眼珠子不好,那心更是爛的。”
“不錯。”胤禛點頭:“這圖禮從根子里就是爛的,蘇克濟不僅教子無方,他本人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知王爺要如何處置此人?”蘇培盛連忙問道。
“若直接挖了他的眼珠子,倒顯得本王有些殘忍了,傳回京城,有損本王的名聲,那就先留著他那對眼珠子吧,你派人將他拿下,就說他大膽放肆,沖撞了本王,打二十個板子,命縣令派人將他丟回太原,告訴蘇克濟,他教子無方,等本王回到京城,定要在皇阿瑪面前參他一本。”
“是!”蘇培盛連忙頷首,立即去安排了。
這圖禮,算是廢了。
不過,如此膽大妄為之人,他也是頭一回見。
即便是在京城,也沒有人敢在他們側福晉面前放肆,活該此人倒大霉。
真以為這山西是他們父子的地盤兒,這地頭蛇就能壓過王爺了?
癡人說夢!
年惜月剛沐浴更衣出來,就聽白芷說,那圖禮被打了二十大板,趕下了山,被縣令派人押走了。
“主子,您讓奴婢說的,奴婢都說了,不多也不少。”白芷壓低聲音說道。
“嗯!”年惜月點了點頭:“從今日,咱們都不必再提此事,就當不知道。”
“是。”白芷和一旁的蕓娘都點了點頭。
此事年惜月就當沒發生過,胤禛也沒在她面前提,幾日后,一行人離開了五臺山。
“此去四川路途遙遠,恐怕要個把月才能到峨眉山,路上如果覺得累了,你定要與我說,萬不可強撐著,受了委屈,也不開口。”胤禛握住了年惜月的手,柔聲說道。
“好!”年惜月連忙點了點。
“小丫頭,這可是你自已答應本王的,一定要做到。”胤禛握著年惜月的手緊了緊:“本王說過了,娶你過門,自然會好好護著你,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你是本王的側福晉,行事大可隨性些,不必瞻前顧后,像圖禮這種紈绔子弟,下次若是遇上,直接讓人打板子即可,出了事兒,自由本王替你撐腰。”
“是,妾身記住了。”年惜月頷首。
“記住就好,不許糊弄本王。”胤禛臉上露出了笑容。
有些事不用明說,她也知道自已的意思。
說破了反而不美。
馬車在官道上跑的不算快,年惜月掀開小簾子,看著外頭的景色,心中突然有些感觸。
前世,她出遠門要么坐飛機,直接到達目的地,要么就是坐高鐵或者私家車。
那些交通工具的速度,比起馬車快了數倍不止,想去任何地方都很方便。
可坐著這慢悠悠的馬車,在路上跑著,也別有一番滋味。
最起碼能優哉游哉的欣賞沿途的風景,看一看自然界的變化。
她突然就不嫌棄這輛有點顛簸,速度較慢的馬車了。
累了就靠在胤禛懷里歇息一會兒,醒了便欣賞沿途的風光,偶爾看到一大片漂亮的野花或者風景優美的小河、湖泊,還會讓車夫停下馬車,下去游玩一會兒。
這小日子,別提多愜意了。
太熱的時候,他們便白日里在驛站歇息,傍晚再出門趕路。
雖然有些黑白顛倒了,但適應幾日也就好了。
出門在外,大家都沒有那么嬌氣,包括年惜月和胤禛。
一行人走走停停,并沒有急著趕路,到達峨眉山時,已經七月中旬了。
這些大山,山中溫差比較大,山腳下還能穿夏衣,到了山頂的廂房,便恨不得把棉衣找出來穿上了。
年惜月之前就和胤禛商議好了,先去峨眉再去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