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事關朝政,他也做不了主。
先不說他這兩年一直裝閑云野鶴,就算他不裝,一個親王,在外人看來厲害,可在皇阿瑪面前,也必須小心謹慎。
“是咱們府里后院的事,王爺實話和我說,您最近這段日子,是不是都打算待在浮香院不走了?”年惜月直接問道。
胤禛沒有料到她會問這個,臉上露出了笑容:“是。”
他就覺得待在年惜月身邊挺自在挺舒適的,兩人都可以做自已喜歡做的事,說自已喜歡說的話,不用考慮其他。
他來年惜月這兒,比去其他地方輕松舒坦的多。
堂堂王爺,又不用依靠女人過日子,當然遵循自已的本心,喜歡誰,就去誰的院子,無需委屈自已。
“那王爺可曾想過,您這么做,妾身會成為后院姐妹們的公敵?”年惜月道。
“你想勸本王去其他人的院子?”胤禛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不是。”年惜月搖了搖頭:“您是王爺,這王府一切都是您做主,妾身當然不會左右您的決定,更何況……妾身又不是嫡福晉,不需要賢惠的美名,當然不會勸您去別的地方,不過……妾身雙拳難敵四腿,后院這些姐妹們,對妾身已經有諸多不滿了。”
“你放心,本王定會護好你。”胤禛以為年惜月擔心那些女人對付她,連忙說道。
“王爺是男人,不懂后院那些彎彎繞繞,有時候……是真的防不勝防,您總不能一日十二個時辰,都陪在妾身身邊吧!”年惜月有些無奈道。
“你是要讓本王送走她們?”胤禛問道。
年惜月連忙搖頭,她可不是這個意思。
胤禛卻認真思索了一下:“除了你姐姐年氏以外,其他人都給本王生了孩子,倘若送走她們,那本王真是個無情無義之人了。”
這種事兒,他還真干不出來。
“妾身絕無此意,只是想緩和一下矛盾。”年惜月將自已的擔憂告訴胤禛,是想讓他同意自已接下來的打算,可不是要逼著他把府里這些女人送走。
“王爺不去那些姐妹們的住處,除了福晉和側福晉之外,其他人恐怕都會受到影響,妾身說個最現實的問題吧,那就是利益,您不去,她們的吃穿用度肯定比不上從前,也得不到額外的賞賜……”
年惜月話還沒說完,胤禛便道:“那就給她們漲月例銀子吧,逢年過節也多些賞賜,后院人不多,也花不了多少,若府里的銀子不夠,就從本王賬上走。”
胤禛對府里的妻妾,并不小氣。
聽福晉說,他們府里給大家的月例,已經算多了。
總共就這么幾個人,胤禛也不想摳摳搜搜的。
“王爺此舉,只能解燃眉之急,無法一勞永逸,妾身倒是有個法子,只是要得到王爺的首肯,才能放手去做。”年惜月道。
“什么法子?”胤禛頓時有些好奇了。
“妾身打算再開一座茶樓,類似于萬書樓,不過……規模肯定比不上萬書樓,而且……只接待女賓客,不用府里出銀子,妾身用自已的陪嫁買鋪子開書樓,府里的姐妹們可以入股,年底分紅,平日里……也讓她們幫忙打理書樓,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如此一來,大家既有銀子賺也有事兒做,就不用一門心思盯著胤禛了。
這女人嘛,一旦有了事業心,男人什么的,也就是浮云了。
當然了,這是年惜月自已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實際操作起來是個什么樣子。
而且,必須得胤禛首肯,她才能放手去做。
“這倒是個好法子。”胤禛臉上露出了笑容:“這人呢,成日里無所事事,就會胡思亂想,本王向來不喜歡后宅爭斗,若她們像你一樣,有事要忙,便不會把心思用在那些不該用的地方了。”
不安分
“王爺真答應了?女兒家出門拋頭露面,您也答應?”年惜月沒料到他會答應的這么爽快,有些吃驚。
“你未嫁人之前,一直幫娘家做生意,不也拋頭露面嗎?本王可曾嫌棄過你?你嫁過來之后,依舊管著娘家的生意,每隔幾日就要出門一趟,本王可曾攔過你?”胤禛笑著問道。
“沒有!”年惜月搖頭。
“旗人女子在大街上行走的頗多,本王也未見旁人議論,她們大多十分能干,家里家外都能做主,這本就是我們旗人歷來的傳統,更何況……你只是要開茶樓,只接待女賓客,在本王看來,并無不妥。”胤禛答應的很爽快。
從當初想娶年惜月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姑娘和一般人不一樣,自然有了心理準備。
“那妾身就派人去看鋪子了。”年惜月說起做生意,眼神都是亮的。
“我們王府在京城有七八間鋪子,其中有兩間挺大的,用來開茶樓應該夠了,過兩日我讓管家帶你去看看,你選一間。”胤禛說道。
年惜月這么做,也是幫他解決后顧之憂,他貢獻一間鋪子,也不算什么。
年惜月聞言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