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大嫂身上那件旗裝,已經穿了好幾回了,顏色都不鮮艷了,還有……她看起來臉色不好,肯定是舍不得買補品的,除了燕窩,再送些阿膠去吧,給她補補氣血。”四福晉皺了皺眉道。
她今日回娘家,只是讓人帶了些點心。
一想到大哥把她的銀子輸出去了一半,要年底才能還上,四福晉心里就很氣,當然不可能像從前一般帶好東西回去。
可看著大嫂那副虛弱的模樣,她又有些心軟了。
“本福晉真是有些后悔,不該拿銀子給大哥放印子錢的。”四福晉嘆了口氣道。
“福晉這么做,也是想幫襯一下大老爺和大夫人,是大老爺自已不爭氣,可怪不得福晉您。”秋栗連忙說道。
四福晉聽了她的話后,心里稍稍好受了些。
說起來,她身邊這兩個大丫鬟,都對她十分忠心,只不過平日里秋穗伺候的要多一些,她也更器重秋穗一些,因為秋穗從小就在她身邊伺候,主仆二人感情極好。
至于秋栗?
是四福晉嫁給胤禛之前才選來身邊的。
可四福晉不得不承認,這丫頭更聰慧一些,說話做事也更讓人舒心。
“后日去恒親王府,你帶著兩個小丫鬟陪本福晉一起去吧,讓秋穗留下歇著。”
太窮了
“是。”秋栗喜不自勝,她終于可以陪福晉出門了。
從前,這種好事兒都是屬于秋穗的。
她偶爾能跟著出去一兩回,已經是萬幸了。
不過,每次都有秋穗在,她也只能乖乖站在一旁,不敢多言,看著秋穗討好主子。
同為大丫鬟,福晉更加信任和倚重秋穗,她不得不避其鋒芒。
沒想這回,主子卻讓她帶著小丫鬟同往,讓秋穗留守在府里,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兒。
主子終于看到她的好了。
第二日一早,正院請安,年惜月告假了。
她肚子倒是沒那么疼,但腰酸的厲害,腿也酸,實在不想起身。
反正四福晉現在對她印象極其不好,她也沒必要去巴結討好了。
四福晉聽了小丫鬟的稟報后,柔聲道:“那就讓年側福晉好生歇著吧,你們好好伺候著。”
“是。”小丫鬟應了一聲,連忙退了出去。
“福晉,年側福晉身子不適,明日怕是不能去恒親王府赴賞花宴了吧。”耿氏心中一動,起身笑著說道。
她一開口,四福晉就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明日是五福晉做東,請她們去參加賞花宴,按照規矩,可以帶著側福晉去,也可以不帶,她平日里“賢惠”慣了,自然是要帶的。
即便年惜月不去,也不可能帶侍妾前往。
就沒有這樣的規矩。
再說了,耿氏這個人在她面前倒是規矩聽話,若是沒有她盯著,就比較張狂了,還會胡說八道,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年側福晉既然沒有派人來說此事,證明她明日是能出門的。”四福晉淡淡的說道。
“這女子來癸水,出門在外也不方便,不如……”耿氏沒有繼續往下說,她這意思,只要是個明白人,都能懂。
“耿姐姐這么想去,妹妹倒是有個主意。”坐在耿氏對面的年如月笑道:“不如……耿姐姐扮作丫鬟,跟著福晉一塊去吧。”
“你什么意思,存心侮辱人?”耿氏心里怒火在燒,只是在福晉面前,她也不敢放肆,只敢用那種吃人的眼神狠狠瞪著年如月。
“妾身只是覺得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也不看看自已是什么身份,竟然想參加其他王府的賞花宴,異想天開。”年如月淡笑道。
她就是看不慣耿氏這小人得志,想撿便宜的模樣。
年家人都比較護短。
年如月聽不得耿氏這么算計年惜月。
“喲,年格格這是有年側福晉撐腰,誰也不放在眼里了?從前你妹妹未入府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如此囂張?”耿氏死死扯著手里的帕子,冷笑道。
年如月聞言正欲說些什么,卻見四福晉將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了小幾上。
“越說越不像話了,你們這是把本福晉立下的規矩忘得一干二凈了?后院請安,不許爭吵,你們當著本福晉的面都敢如此,這是要造反嗎?”
“妾身不敢。”年如月起身跪在了地上,一臉恭敬道。
之前大家也不是沒有吵鬧的時候,她和耿氏這才哪到哪呀,福晉就要發難了,可見人家今日心情不好。
“妾身知錯,請福晉責罰。”耿氏也嚇到了,連忙跪了下來。
“罰月例一月,都回去給本福晉好好反省。”四福晉說完后,拂袖而去。
“謝福晉責罰,妾身一定靜思已過,絕不再犯。”年如月大聲說道。
一個月的月例銀子,對她來說不算什么,大不了她下個月少吃點就行了。
最近這段日子,她每日都派人去大廚房花銀子加菜,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