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便去,難不成因為你四哥是四川巡撫,咱們就永遠不能去蜀地了?只要皇阿瑪同意了,我們想去何處,輪不到其他人的置喙,都說蜀地富庶,人也多,咱們正好去走走,看看熱鬧。”胤禛笑道。
“好!”年惜月點了點頭。
能去四川,見見四哥和四嫂,她自然是高興的。
“除了蜀地之外,你還想去何處?”胤禛問道。
“杭州、金陵、廣州……王爺是要去拜神拜佛的,免不得要去五臺山和普陀山等地,這么一算……至少得出去一年半載,皇上許嗎?”年惜月想去的地方很多,就怕時間不夠。
“我這兩年,接連求皇阿瑪好幾回了,他老人家已經松口了,畢竟……我可是師出有名的。”胤禛笑了笑:“我是去替皇阿瑪求神拜佛的,他老人家能不許嗎?”
皇阿瑪現在最頭疼的就是皇子們爭奪皇位。
自已主動離開京城,去求神拜佛,他老人家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也得等大格格出嫁以后再去。”年惜月說道。
“那是自然。”胤禛點了點頭。
大格格出嫁的日子,定在了三月底。
等萬壽節一過,再把女兒送出閣,他今年就沒什么要緊事,也該出去走走了。
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兩人邊吃邊聊,用完午膳后,便打算回王府了。
沒想到出了雅間的門,又碰到了胤禵他們四人。
看樣子,他們也要走了。
“四哥這就要回去了,不去衙門里坐坐?”胤禵笑道。
“嗯。”胤禛點了點頭:“戶部近日事不多,有尚書和侍郎們在,也無需我操心太多,我就先回府了。”
“四哥慢走。”幾人微微躬身頷首。
他們雖然是兄弟,可胤禛比他們年長,又是親王,地位自然要高一些。
年惜月今日進宮,只帶了白薇一人,她腳下穿著花盆底鞋,下樓梯時自然要格外當心,雖然有白薇扶著,但胤禛還是不放心,下意識放慢了腳步,等年惜月到了他身側后,握住了她的手:“走慢些,當心腳下。”
“嗯。”年惜月點了點頭。
兩人下了樓,消失在了胤禵幾人的視線里。
胤眼睛瞪得很大:“這還是四哥嗎?之前我對玨兒好,你們還笑話我,說我一門心思撲在女人身上,一點兒皇子的矜持也沒有,你們瞧瞧……四哥對他這側福晉,也護得緊嘛。”
玨兒,出自郭絡羅氏,和八福晉是同族姐妹,因是庶出,其阿瑪又未入仕,所以只是胤的侍妾。
他對此女十分寵愛。
“四哥和從前比,的確不一樣了。”胤禩笑道。
那些年,四哥在刑部觀政,做了不少事兒,他當時還以為四哥也想爭奪皇位,沒想到這幾年,四哥到了戶部以后,突然就閑下來了。
皇家的阿哥,若是沒什么喜好,既不愛銀子又不愛美人,恐怕就是一門心思盯著那個位置了。
四哥如今喜歡求神拜佛,又如此寵著一個女子,看來是真的只想當個閑散王爺了。
上回十四弟和他說,四哥無意爭奪皇位,他還有些不信,今日看來,倒是他多心了。
“就咱們四哥這種嚴肅古板的人,也有今日,著實叫我意外,看來……他新娶的這個側福晉,非同一般呀。”胤笑容有些曖昧。
若單論長相,這個年氏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只不過,他們這些當弟弟的,當然不能去議論哥哥身邊女人的長相,太失禮了。
大家心照不宣也就是了。
“別的不說,這年氏做生意的本事,倒是讓人不敢小覷。”胤禟說道。
這一點他最有發言權,畢竟,年惜月手頭這些生意,就連胤禟也十分眼紅。
“我本來還想與年家合作,將她手頭那些生意照搬到其他地方去,比如杭州、金陵和廣州等地,這些富庶之地,絕對能謀大利,沒想到她竟然嫁給了四哥,我倒是不好再提此事了。”胤禟一臉可惜道。
“就算她已經嫁給了四哥,總不會插手娘家的生意吧!你和年家人談就是了。”胤說道。
“哪有這么簡單。”胤禟搖了搖頭:“我已經查過了,這年家的生意,私底下還是這個小嫂子在管,只是外人不知曉而已,而且……這些可都是獨一份的生意,據說是我們這位小嫂子自已弄出來的,旁人模仿不了,年家人也管不了。”
“她小小年紀,能懂這些?旁的不說,就說那玻璃鏡子,你當初也讓人弄了個作坊專門搗鼓了許久,結果燒制出來的,也就比尋常的琉璃稍稍透明一些,內涵雜雜質太多,無法做鏡子,完全和那些舶來品沒得比,一個小姑娘卻弄出來了,這其中怕是另有隱情。”站在一旁的胤禩說道。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之前,京城也不是沒有玻璃鏡子,不過都是商船從西邊運來的舶來品,而且都是很小的,隨身攜帶的那種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