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爺!妾身一定好好拜讀。”年惜月點了點頭。
“真的?”胤禛卻不信:“以你的脾性,怕是本王前腳一走,你后腳就將這經書放在顯眼的地方,卻不會翻看。”
這丫頭,是個狡猾的,慣會做樣子忽悠人,沒成親之前他就知道了。
“王爺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把這經書給妾身?”年惜月說完之后,塞到他手上,還給他了:“王爺還是自已讀吧,妾身實在不喜歡。”
“你這是連裝一裝都不肯了?”胤禛笑了:“本王只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騙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先把自已給騙了。”
“王爺是說妾身騙了您?”年惜月問道。
她沒有嫁給胤禛之前,和他見面的次數也不多,絕對不超過十次,也沒騙過他什么呀。
“不是!”胤禛搖頭:“本王只是有感而發。”
“那王爺就是想告訴妾身,您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妾身記下了。”年惜月點了點頭。
一個謊言,需要用無數謊言來掩蓋,這點她知道,所以……沒必要撒謊,太費勁了。
再說了,她也沒想過要騙他什么,這男人到底何意?
年惜月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倒是胤禛,拿著年惜月還給他的經書,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他有妻有妾,早就不是孤家寡人了,卻不知該怎么哄一個姑娘開心。
他明明是想找個借口和年惜月多說幾句話,結果卻聊死了。
心安理得
“你可想出府走走?本王陪你去。”胤禛突然握住了年惜月的手,柔聲問道。
身處后宅內院的女子,都盼著出去外頭走走,這一點他還是能肯定的。
之前福晉偶爾會帶府里的女人們出府走動,每次她們都特別開心,似乎比過年得了賞賜還高興。
“回王爺的話,妾身有午歇的習慣,吃飽喝足就想上榻歇息了。”年惜月說著,打了個哈欠。
外頭天冷,她一路回來只差把自已裹成熊了,屋里多暖和呀,燒著地龍,只用穿兩件衣裳,舒服極了。
這種天氣,不待在屋里睡大覺,還要出去外頭溜達?
這是自已找虐嗎?
“王爺,妾身身子弱,冬日里出門容易感染風寒,就不出府了,妾身先回去歇著了。”年惜月說完后,又打了個哈欠,轉身便想進寢屋。
她很喜歡自已香香暖暖的被窩,結果卻被胤禛霸占了,不僅昨兒夜里被霸占了,今日上午又被霸占了。
等胤禛一會兒走了后,她要讓白芷和白薇給她重新換床單被褥。
男人哪有女人香呀,她怕自已的被褥沾染上了不好聞的味道,尤其是胤禛昨夜還喝多了。
“那本王陪你!”胤禛卻拉住了年惜月的手。
年惜月:“……”
他是個睡神嗎?
睡了一夜加一上午,還沒有睡夠?
還是說,人家純粹就是想接近她?
想來也是!
他們畢竟已經成親了,卻沒有肌膚之親,年惜月知道自已長得美,胤禛之所以娶她,不僅看上了年家的權勢,看中了她賺的銀子,也看上了她這張臉。
大概……把該走的流程走一遍,時間一長,他對自已就沒什么興趣了。
成日了圍著一個男人轉悠,去搶那所謂的恩寵,哪有自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爽快。
這么一想,年惜月心里淡定了不少,點了點頭:“好!”
胤禛牽著她去了寢屋。
里面的被褥已經換過了,是年惜月熟悉的香味兒,淡淡的,帶著一絲清甜的味道。
這并不是某一種花香或者果香,而是調制后的香味兒,丫鬟們用來給她清潔衣物的香皂中添加了這種調制過后的精油,洗了曬干之后,保留了淡淡的香味。
年惜月骨子里畢竟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加之她是真困了,實在沒有那個心情裝嬌羞,也沒有伺候男人的習慣和自覺,去屏風后頭脫掉外套的薄襖,穿著褻衣直接掀開被子躺到了榻上,眼睛一閉,瞌睡就來了。
胤禛有些錯愕。
他之前不管去誰院子里歇息,一進了寢屋,自有人伺候。
哪怕是四福晉,也會親自替他寬衣,從來沒有人像年惜月這樣,自已脫完衣裳就去睡了,而且……好像已經睡著了。
她有這么困嗎?
莫非是因為從小身子不好,所以需要多歇息?
昨夜他喝醉了,一個人霸占了床榻,害得年惜月只能去丫鬟們值夜的側間將就了一晚,肯定沒睡好。
這么一想,胤禛便不忍心苛責她,畢竟,人家身子不好年紀又小,他堂堂大男人,把人家小姑娘娶回來,是該多照顧著些。
而且,她畢竟剛剛嫁過來,不會伺候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胤禛自已脫掉外袍后,躺到了榻上。
此時的年惜月,呼吸均勻,已經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