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懷疑,那小姑娘根本就是在裝病,有本事卻一直藏拙,直到這兩年才顯露出來。
這般說來,年家算不算欺君?
“四哥,你在想什么?竟那般出神。”胤祺忍不住問道。
他喊了四哥好幾聲,四哥都沒反應,既不用膳也不說話,只是臉上帶著笑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沒什么,繼續用膳吧,人家姑娘把這頓午膳讓給了我們,盛情難卻。”胤禛說完之后,繼續用膳了。
午膳過后,年惜月打算帶著兩個丫鬟去鏡花緣和皂香坊那邊看看,掌柜的連忙過來相送。
“你去忙吧,不必管我們。”年惜月說完之后,便要走人了。
“格格,今日聽水軒那邊的客人,多給了一倍的飯菜錢,這是不合規矩的,小人本不想要,可那位客人身邊的公公著實有些兇,負責收銀子的賬房不敢得罪,只好收下了。”
年惜月聽了掌柜的話后有些驚訝:“公公?”
“不錯!”掌柜的連忙點頭:“我聽他說話還有那份做派,絕對是個公公,那兩位貴客,肯定是皇親國戚,幸虧格格您今日將聽水軒讓了出去,要不然……咱們怕是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在京城,身邊有公公伺候的人,要么是王爺,要么是皇子。
總之,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就在此時,方才在聽水軒伺候的小二過來了。
“格格、掌柜的,小人聽那兩位貴客身邊的人,一會兒叫王爺,一會兒又叫四爺、五爺,那這二位恐怕是……”小二有些不敢往下說了。
他雖只是在外頭站著伺候的,人家根本不讓他進去幫忙斟酒、斟茶,但他還是聽到了里頭客人們說話的聲音。
“我知道了,只要沒得罪他們就好。”年惜月倒是無比鎮定。
這里畢竟是京城,百味軒又是做私房菜的高檔酒樓,遇到這些皇親國戚光顧,也是常有的事。
沒想到,和自已在萬書樓雅間門口打了個照面的,就是雍親王。
那今日隨他一塊出門的,應該就是五爺恒親王了。
說起來,雍正上位之后,他那些兄弟們,真正得到善終的,可沒幾個。
而這恒親王,不僅是宜妃的兒子,還是老九胤禟的哥哥。
雍正對宜妃和胤禟,那可是十分厭惡的,偏偏善待了老五胤祺。
可見他們兄弟二人,關系一直不錯。
年惜月并未將見到胤禛的事放在心上。
歷史上,她的確嫁給了胤禛。
而且就在康熙五十二年,也就是明年。
這么算起來,歷史上的年貴妃,應該由于身體太弱的緣故,錯過了康熙四十九年的選秀,在康熙五十二年的選秀中入選了,被賜給了雍親王當側福晉。
但這一切已經發生了變化。
她在康熙四十九年已經參加了選秀,而且還落選了,明年不必再選。
她不再是歷史上那個身嬌體弱的年惜月了。
而她的三姐姐,早在兩年前就入了雍親王府。
歷史的軌跡早已發生了變化。
雍親王不可能納了一個年家女兒做侍妾,再娶一個年家女兒做側福晉。
她如今婚嫁自由,可不受皇家約束。
此事不必急于一時
……
雍親王府,已近黃昏,四福晉正在屋里看賬本。
大丫鬟秋穗點燃了案上的燭臺,恭聲道:“福晉,天快黑了,您歇著吧,挑燈看賬本,傷眼睛。”
“快看完了。”四福晉說著,繼續往下翻頁。
王爺最近用銀子的地方比較多,府里的賬,有些入不敷出了。
“接下來,府里上下要節省一些了。”對完賬本后,四福晉的神色有些凝重。
“還不是因為側福晉那邊開銷比較大,尤其是膳房,自從她管膳房后,支出多了一倍不止,福晉您也該管管了。”秋穗忍不住說道。
“王爺讓她一同管家,我也不好不顧王爺的臉面,更何況……這吃食比從前好,后院眾人也是滿意的,由奢入儉難,真要減了膳房的開銷,她們恐怕都不樂意。”四福晉皺了皺眉。
“福晉何必管她們是否樂意,到年底有了虧空,被王爺數落的可不是她們,還不是福晉您扛著,依奴婢看,您就是對她們太好了。”秋穗為自家主子感到不值。
“王爺之前明明答應,會把耿格格生的小阿哥交由您撫養,如今又反悔了,福晉您這般出力,一心為咱們王爺著想,一心為王府著想,到頭來自已卻什么也沒有……”
“咳咳……”秋穗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桂嬤嬤咳嗽一聲打斷了。
這丫頭,還真是什么都敢說了。
“你下去吧,我陪著福晉便是。”桂嬤嬤給秋穗使了個眼色。
“是。”秋穗也意識到自已失言了,趕緊退下了。
她就是為自家主子感到不值。
“福晉別聽秋穗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