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樵看在眼中,后者仿佛知曉她心中所想一般,下一刻已低聲開口總結道。
“或許滅口只是其一,對方可能是在找什么東西。沒有先下手殺人,只是想留個活口、方便問話。”
秦九葉卻仍有困惑,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發尾。
“可是到底要找什么?康仁壽的金葫蘆嗎?”
如果真的和金葫蘆有關,今夜的事豈非是個烏龍?畢竟她和李樵都沒有拿到那金葫蘆……
等下,他們雖然沒得手,可不代表旁人沒有得手。如果那人還是和他們同行之人,蘇家自然會懷疑到聽風堂的頭上。
“是許秋遲,”手指動作一停,秦九葉再次開口時,聲音中已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那日壽宴,我與李樵一直跟在許秋遲身邊,擺明了是一條船上的人。事后那紈绔顧左右而言他、糾纏著不肯離去,轉頭卻又裝起死來,一整日都沒露面,八成是東西到手、心中有了底,不管我們死活了。”
好巧不巧,那蘇凜白日又在督護府院見過她,自然便將疑心轉向了聽風堂,所以晚上才派人來試探確認。
這最后一句推斷,秦九葉自然是沒說出口的。
但她說出口的話已然夠可怕的了,其余幾人瞬間變了臉色,本就有些虛脫的金寶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這可如何是好?二少爺這算不算過河拆橋啊……”
秦九葉不理會金寶那無用的哀嘆,腦海中思緒不停。
她的推斷不是全無來由,但還是又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就算是找金葫蘆,為何偏偏是賬房?”
幾乎是同時,她的疑慮便一字不差地從那少年口中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