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任勞任怨。
這點和芳娘很像。
辛十四娘還記得察覺到動心的那刻為時已晚,道:“可能是愛而不自知,等我把她交給馮玄英的時候是很后悔的。但我已經無力照顧她,她也在我走的那天問過我,是不是動過心?為了修行,我否認了。”
“一直到知道祿兒沒有和馮玄英在一起,反倒是和個剛中舉的書生走了。我想對她而言應該是幸福的,上次見到她,我發現釋然了很多。還是要謝謝你體面地送走她和朱孝廉,我也該繼續走到我的道了。”
辛十四娘向來是有什么說什么的人,唯獨對祿輕的感情是朦朧的,這是她過去好幾千年歲月未體會過的。
當她終于明白自己喜歡的人是祿輕,卻發現把人推到追不回的地步。
辛十四娘笑道:“我還記得某個月色很好的夜晚,我和祿兒來到西湖下散步,那個時候祿兒的微笑和舉手投足間,都讓我覺得守護太華山是值得的。”
很多年后的此刻。她才發現自己的情劫是祿輕。
情劫已過,故人不在。
謝拂雪看著如果不暴躁其實還算很好相處的辛十四娘,道:“想必祿輕姑娘也已經釋懷了很多。謝謝十四娘這么認真回答。”
嗑到了be滿滿的cp后,她發現自己別抱太多的幻想。
只是知道了以后很難不會注意秋容。
祿輕和辛十四娘之間只能說是陰差陽錯,若是能重來,辛十四娘可能不會那么選擇。
辛十四娘看著西湖上的楊柳依依,道:“小姑娘這樣說,難道是真的有了意中人?”
這世間最了解她的除了九郎,便是祿兒與馮玄英。
現在這些人漸行漸遠,讓她不習慣也只能默認。
謝拂雪想到好似那白衣勝雪又很謫仙的人,道:“也不算是有,現在還沒有愛到不可自拔的地步。”
沒有快穿前的她說不定真的會直球追過去,現在她看著聊齋里這么多癡男怨女,感覺秋容姐姐就是把她當做小妹妹照顧,再無旁的情愫。
辛十四娘調侃道:“想必是個蓋世英雄?”
只要不是孟龍潭那樣的就好。
謝拂雪敲了敲百年老樹的樹枝,道:“不是,但是她和祿輕姑娘一樣勇敢,也像你這樣正直,溫柔,法力高強。”
“后面那兩個特質不像是在說我,所以你喜歡的是朱爾旦?”
辛十四娘對朱爾旦的印象不多,只知道那是祿輕和朱孝廉的后代,心里只覺得可能這就是世間說的緣分。
謝拂雪抓著樹枝,連忙否認道:“當然不是。”
她何時對師兄有過那種感情?
師兄和秋容姐姐看著氣質很像,但還是有區別的。
辛十四娘笑道:“別激動,我不會告訴朱爾旦的。”
謝拂雪:“……”
沒關系。
師兄那么聰明肯定不會覺得她對他有意思。
至于秋容姐姐能不能看出她的感情,她覺得這個概率不大。
謝拂雪找了個借口離開西湖邊上,看辛十四娘來西湖可能是為了緬懷過去,自己還是別打擾了。
謝拂雪路過碼頭看到很多人在搬東西,猜測他們是不是要出湖去更廣的海域。
碼頭旁停了一艘客船,從上面下來一些人 。
謝拂雪沒打算繼續觀望,聽見略微耳熟的聲音:“夫君,你看那個像不像謝姑娘?”
“分明就是她。”
男人和女人的說話聲落下,就有個仆人過來阻止了謝拂雪的去路。
仆人笑道:“謝姑娘,我家老爺想請您過去。”
謝拂雪發現滿臉不高興的陰重金和江氏,他們身后都是搬箱子的仆人,沒有看到獨女陰花,想來不是為了搬家。
“見過陰老爺,陰夫人。”
“謝姑娘這是有事來太華山?”
江氏看著比上次見面還要熱情些,陰重金還是那么威嚴的樣子,只是對謝拂雪頷首,指揮仆人繼續搬運貨物。
謝拂雪簡略地答道:“是啊,剛好準要離開太華山。”
雖然她覺得陰重金對自己有意見,但是她也不能立馬走人。
江氏笑道:“我和夫君過來是為了探視這邊的生意,能夠在這里遇到你真好。”
畢竟是女兒的救命恩人怎么看都覺得很順眼。
眼看著陰重金的臉色黑了下來,謝拂雪道:“拂雪也覺得能夠遇到就是巧合,還得回去和師父說些事情 ,就不把打擾二位了。”
陰重金嘀咕著:“我就知道那個臭道士在這不會有好事。”
江氏拉著他:“好了,少說一句。”
謝拂雪當做沒聽到,不知道師父到底怎了讓陰重金很有意見。
江氏問道:“夫君,你為何總是對謝姑娘這么不客氣?”
以前的夫君看到漂亮小姑娘不會這樣兇巴巴,人家救了陰花應該覺得高興才是。